葉淮安不方便去拍賣現場,陳妙便代替他去。
這家拍賣會所的流程和其他不太一樣。
每個參與拍賣的買家,都會被安排進單獨的房間,而拍品會呈現在屏幕上,倘若買家有意,便在屏幕上點擊跟拍。
陳妙要拍的項鏈在第五個。
耐心的等著,等到屏幕上呈現了項鏈,和起拍價,便撥通了葉淮安的電話,“淮安,開始了,現在的起拍價是五十萬。”
“拍吧,只要不超過五百萬,我都能接。”
“這麼高?”據了解,項鏈的價值也就兩百萬左右。
可葉淮安很執著,“嗯,它對我來說,意義不一樣,是我外婆留給我媽的,希,我能送給我喜歡的人,而不是把它賣掉。”
當時葉家實在揭不開鍋了。
若不把這項鏈賣了,他們都無法去國外。
可如今有能力買回來了,他不想再錯過。
陳妙也不再勸,點了屏幕,跟拍70萬,不料,屏幕上的價格馬上漲到了150萬!
屏幕上顯示,是一號包廂的人跟的150萬。
陳妙皺眉,覺不太對勁,又跟了十萬。
對方直接就把價格調到兩百萬!
陳妙:……
“有人在搶拍,現在價格已經到三百了。”陳妙匯報著況,也想聽聽葉淮安的意思。
葉淮安疑,“誰拍的?”
“我不清楚,所有的拍賣買家都見不到彼此,分別在不同的房間里。”陳妙遲疑,看著拍賣時間剩下最后三秒,急忙又跟上去。
可每次,一跟,對方也搶著用更高的價格拍下。
價格很快就突破了五百萬……
陳妙遲疑了,“現在五百五,還拍嗎?”
葉淮安也沉默,還不死心,“再試一次。”
陳妙按了六百。
下一秒,一號廳就跟拍到七百,這次直接就相差一百萬,生生拉開了差距!
陳妙:“一號廳跟到了七百。”
“看來,對方是對這項鏈勢在必得了。”葉淮安的聲音難掩失落,“算了,不用拍了。”
再拍下去,就是在玩火了。
他現在的能力,只能到這。
再多的,是他承不起的。
葉淮安掛了電話,陳妙的心里沉甸甸的。
公司現在急需用錢,也不敢把自己的存款上去,可就這麼眼睜睜看著一號廳的人把項鏈拍走了,實在讓人郁悶。
到底是誰,非要拍這條項鏈?
難道對方不知道,這項鏈只值兩百多萬?
萬一對方知曉了項鏈的價值,又決定不要了呢?
陳妙知道,悔拍的懲罰很重,這種況幾乎不會存在,可還是想去看看,萬一,一號廳的人真的不要了?
來到一號包廂外,剛想敲門,就聽見里頭的人在說話。
“蔣太太,蔣總對您太有心了,知道這項鏈代表著忠貞不渝的,無論花多錢都一定要拍下來。”
“這七百萬,都是蔣總對您的心意啊,你們之間的也太讓人羨慕了吧,我聽說,蔣總跟您相了差不多十年?”
“嗯,我們在一起是很久了。”江韻笑著,聲音里都是幸福。
“這可真難得,都說夫妻之間過不了七年之,相久了看彼此都沒覺了,但我看蔣總對您的,是分毫不減,還越來越濃烈了。”工作人員一個勁的說好聽的話,讓江韻聽得笑容滿面。
而門外,陳妙收回了打算敲門的手。
原來,一號廳的人是蔣祎洲。
怪不得,對方完全不在意多錢,就想要拍下這條項鏈。
原來是沖著項鏈有著忠貞不渝的寓意,所以想要拍下來送給江韻的。
忠貞不渝的?
陳妙覺得這幾個字,當真嘲諷。
轉要走,正好看見剛接完電話返回來的蔣祎洲。
蔣祎洲一愣,沒想到會出現在這。
彼此對視著,陳妙眼中的冷漠越積越多,甚至還帶著一鄙夷。
尤其是看見他脖子上沒戴固定,心里更是火上澆油一般的生氣。
所以,他本就是在騙!
在救護車上,騙。
后來去了醫院,還是騙。
也是,對于蔣總而言,讓醫生配合著撒個謊,也不是什麼難事。
陳妙想起自己的張和擔心,甚至想要確保他真的沒事了,再離開海城,因此故意找借口又拖延兩天。
想起這些,覺得自己像個傻子一樣。
這人的里,果真是一句實話都沒有!
陳妙瞥了眼他脖子,譏諷一笑,邁步要走,蔣祎洲趕上前擋住的路,“陳妙,你怎會在這。”
他見臉難看,趕解釋,“醫生說,我這種況,不需要24小時都戴頸托,所以我……”
“你不說謊,是不是不能活了?”陳妙生氣道,看他的眼神也充滿嘲諷,“耍我很好玩是嗎?”
“我沒有。”
“你這種人,里有一句話實話嗎?可笑的是我,竟然真以為你傷了,你是怎麼說服醫生幫著你撒謊的?”
“我可真是五年來,一點長進都沒有,一次次的被你騙,被你耍。”
陳妙心里堵著,看他想上前,急忙退開一大步,“別靠近我!”
跟他保持拒絕,“麻煩蔣總,離我遠點,我真的不想跟你有任何關系和集。”
陳妙說著,直接繞開他,快步跑著離開。
蔣祎洲站在原地,見走遠了,才黯然一笑。
此時,手機響了。
他出手機,是主治醫生打來的電話,“喂。”
“蔣先生,我都說了,你這種況很危險,你怎麼能擅自出院呢?我聽說,你還把頸托給摘了?你不要命了?”
主任在他的病房,一直抱怨。
蔣祎洲掛了電話,心中漫開苦。
他只是得知這項鏈有特殊意義,想拍下來送給。
可卻說,不想跟他有任何的集……
蔣祎洲扯了下領帶,心里堵得狠。
于助理去辦完了手續過來,見蔣祎洲臉不佳,“蔣總,這項鏈是……”
“拿去天逸吧。”他說著,突然想起什麼,“對了,去醫院給我辦理出院,把該的費用都了。”
“啊?出院?可劉主任說您的傷……”
于助理想提醒,但見蔣祎洲不悅,又不敢往下說。
此時,一號貴賓室的門打開,江韻走了出來,于助理見狀,趕拿著項鏈離開。
江韻見于助理拿著那首飾盒子走了,臉上的笑容有點掛不住了,“祎洲,剛剛拍的項鏈,我很喜歡,我……”
“不是送給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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