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妙尷尬,蔣祎洲臉卻自如,也不解釋,就好像沒把老人的話放在心上。
老人家的兒媳婦趕來,忙介紹,“爸,你認錯了,這是蔣爺爺家新媳婦的兒,陳妙。”
年年都認錯,年年都記不住陳妙,就好像故意的一樣。
老人馬上就沉下臉,完全不給任何人面,生氣道,“那來這里干什麼?又不是蔣家的人,這是我們蔣家的祠堂,一個外人過來祭祖,像什麼樣子。”
老人的聲音很大,以至于旁邊的人也都朝陳妙看來。
那眼神也充滿了鄙夷,仿佛在說:真不要臉,一個繼也跑來祭祖。
陳妙:……
陳妙無語,這事要不是陳璇年年堅持,還真不想來。
更搞笑的是,第一年來的時候,這里的負責人專門找了蔣爺爺和蔣偉明,說:像陳妙這樣的繼,最多允許跟過來,但不能燒香,也不能族譜。
陳妙當時就想沖上去說一句,你求我你們族譜,我都不。
可陳璇攔著,淚眼婆娑的說:妙妙,別讓媽媽為難。
陳妙心里憋著火,卻不能發作。
而那人尷尬的說了聲抱歉,“不好意思啊,人老糊涂了就說話,別跟老人一般見識啊。”
陳妙沒那麼大氣,沒回應,直接就走了。
蔣祎洲的下頜繃著,走至人邊時,做了停留,也不知說了什麼,那人臉一變,忙彎下腰道,“我會看好我阿爸的,一定。”
男人滿意的微收下,邁出長就走。
他一走,那人趕攙扶著老人要離開,一旁的人見要走,問,“阿翠,燒香儀式都沒開始,你要去哪啊。”
“我阿爸不舒服,我先帶他回去。”出笑。
眾人面面相覷,這是怎麼了?
白天見鬼了?
臉這麼白。
祭祖儀式按時辰正式開始。
本該是按祖籍的輩分開始的,可也不知是誰提議,要蔣老爺子一家做第一個上去祭拜的,還其名曰的說是蔣老爺子威高,輩分高,就也高。
陳妙不置可否。
不就是看蔣家這些年越做越好,一個個才把蔣家給捧上天。
這人啊,當你順風順水功時,邊也都是和悅的好人。
只有落難了,才會知道邊的是人是鬼。
陳妙小時候也覺得人是善良和善的。
那時候父親吸毒的事還沒出來,父親那邊的七大姑天天上家去,讓與關懷。
父親是陳家唯一一個工作面的人。
大家都想結他們家。
大姑父每周都要給帶零食。
大姑更是說:妙妙啊,你長大了可要記得,你是我們陳家的人,里流的跟大姑一樣,我們才是真正的親人啊。
陳妙記得這句話。
所以爸爸出事后,那年媽媽發燒,家里沒錢買藥。
一個小孩子跑去大姑家,找親人。
人家卻道,“跟你家當親人我都倒了八輩子霉了,趕走走走,別在這霉頭。”
這就是人。
蔣家人上去燒香祭祖,陳妙則杵在一邊看著。
見人多,便借機溜了出去。
反正母親也只是希到場,并不會關心在做什麼。
走到后院去,找了個地方坐下看手機。
看了一會,高墻外開始放鞭炮。
年年都是這個流程。
那鞭炮噼里啪啦的,濃煙四起。
一會他們在里面還要討個好彩頭,用圣幣決定誰可以向祖宗借錢,討個吉利,還雙倍回去,來年更旺。
陳妙看了眼時間,才十一點。
走完所有的流程,得到下午兩點。
這一天時間,全被耽誤了。
突然,彭的一聲,一個類似于沖天炮一樣的東西,在陳妙的腳邊上炸開,嚇得魂都要出竅了。
手機差點沒握穩。
而一邊的幾個孩子看見被嚇傻了,則是哈哈哈的大笑起來,還指著說,“膽子也太小了。”
陳妙:……
孩子堆里有人慫恿那放炮的孩子,再放一個!
于是,那孩子又點了一個,沖著陳妙來。
陳妙氣急了,大人欺負,小孩也要欺負?
不能跟老人一般見識,那就替他們管管孩子。
幾步上去,那幾個小孩一哄而散,都跑了。
陳妙只抓住那個放炮的男孩。
男孩被抓住,立即大,“你放開我。”
“給我道歉!沒人教你放炮不能對著人嗎?”
“我才不給你道歉,我媽說了,你不是我們蔣家人,我就對著你放怎麼了?”男孩說著,還吐出舌頭略略略。
男孩很壯,一米五的個子又壯實,陳妙還真是抓不住他。
他一掙扎,就跑開了,又略了幾聲,“我就炸你怎麼了,誰讓你跑來我家祠堂的,這里不歡迎你。”
他說著,竟還點著一個泡,丟在陳妙的腳邊上。
陳妙作很快,一腳就把炮給踢了過去,那男孩大概完全沒想到會把炮踢回來,炮竹炸開時,男孩就在邊上,嚇傻了一瞬,下一秒哇的一聲就哭出來。
他這一哭,倒是把屋子里那些人給招來了。
尤其是男孩的母親一出來,看見自己兒子哇哇大哭,“怎麼了?寶寶。”
男孩指著陳妙,“拿炮炸我。”
男孩的母親一聽就怒了,“你這人什麼素質啊,拿炮來炸小孩。”
陳妙:……
男孩還在哭,大人們都在七八舌的指責陳妙。
“這麼大的人了,還欺負小孩子,我今天真是開了眼了。”
“哎呦,這不是蔣家那繼嗎?真不知道年年來這里干嘛。”
“你還不趕給我兒子道歉!”人兇神惡煞的。
陳妙呵的一聲,“我為什麼要道歉,是你兒子先拿炮炸我,我不過是把他點的炮還給他。”
“你……你撒謊,我兒子怎麼可能拿炮炸你!”人紅著臉,很是生氣,當即又問自家寶貝兒子,“寶寶,你拿炮炸沒。”
“沒有,是炸我的,我跟阿明他們玩的好好的,不信你問他們。”
男孩哭著看向那幾個玩伴。
小男孩們紛紛點頭,“是啊,我們在一邊玩,這的過來就搶了我們的炮,還炸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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