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尋舟輕哂,“真要聽?”
“要聽!”晏檸橙清脆回。
林尋舟漫不經心地應,“而且早上能吃桃桃,神當然好多了。”
晏檸橙揮舞著鯊魚鰭,把腦袋上的玩偶往下扣了扣,開始裝睡。
婚后為了方便晏檸橙的起居習慣,林尋舟搬到了家樓下,離林氏集團的辦公樓不算近,半個多鐘頭的車程。
清晨的日溫暖,晏檸橙闔眸裝著裝著,也就真的睡過去了。
再迷離醒來時,車已經停了,林尋舟正準備從副駕上把抱出來。
“其實我也能自己走。”晏檸橙推諉到一半就意識到了目前的境況,改口說,“要不還是你抱我吧。”
不同于前幾次陪林尋舟上班,那時還在婚狀態里,晏檸橙總把臉擋得嚴嚴實實,被帶進辦公室閉門不住。
現在只要不是村里沒通網,都知道睡袋里是自己了,沒什麼可在避諱的。
林尋舟來得不算早,進電梯時大概有同事刻意給他讓位,被喊上來一起。
兩個孩子竊竊私語,正好撞上晏檸橙水藍的眼眸,其中一位忍不住驚呼“呀”。
“哎?”晏檸橙眸流轉。
孩子赧地夸贊道,“你眼睛真的好漂亮呀,比照片里還要漂亮呢。”
“謝、謝謝。”晏檸橙依然不太習慣同陌生人講話,磕磕絆絆的致謝。
“我們倆到了,那回頭見呀桃桃。”另一個孩子爽朗多了,甚至出了晏檸橙的網上的昵稱。
電梯里只剩下他們倆的時候,晏檸橙明顯松了口氣。
“張?”林尋舟蹙眉,似是在思考自己剛剛邀請快遲到的員工同乘電梯是不是錯了。
晏檸橙否定,“不是,我很喜歡孩子的,就是還不、還不太習慣跟陌生人搭話。”
在林尋舟面前總是暢所言,那是種發自心的篤定,無論說什麼都會被認可,無論想做什麼都會被同意。
不用醞釀、不需顧及。
“不回話也沒什麼。”林尋舟低頭吻的眼瞼,“我會替你說,不過你就只喜歡孩子?”
無差別吃醋,說的就是林尋舟這種絕世大醋。
晏檸橙連忙著補哄道,“我你哦。”
林尋舟滿意笑笑,“這還差不多。”
被安置在休息室補覺,林尋舟則去開周一的例會。
本日的裝扮是小林選的。
純雪紡連,搭配白,對鏡打轉,擺蓬松翩躚。
林尋舟開完會回來,就看見自家平時手無縛之力的小寶貝兒坐在梯子上,正摘著辦公室墻壁上掛的油畫。
“怎麼想起來摘它了?”林尋舟懶散地靠到墻邊,昂頭問。
晏檸橙長微勾,腳掌踩到他的膛,被白包裹的細膩無比,帶著絕對的視覺沖擊。
林尋舟握住,一寸一寸地向上挲,起擺順。
晏檸橙意識到不對勁想收回,卻被溫熱的錮制止住。
“咳。”面頰紅,著鼻尖開自己,“我不是畫了新的油畫嗎,想給你換一副,不掛舊的了。”
被搭在寬闊的肩頭,總覺得哪里不對,會幻視某個時刻的姿勢。
晏檸橙別開臉去摘畫框,才發現自己忘了把要新換的拿上來。
正是掙的好時機!
“哥哥能幫我把休息室里的油畫拿出來嗎?我給忘了。”乎乎地央求。
林尋舟挑眉看了一眼,答,“好。”
正當午的日過落地窗,洋洋灑灑了滿室,晏檸橙捧著畫框在心口,余里忽然掃到了畫框后的字跡。
翻了過來,終于看的清明。
遒勁鋒利的鉛筆字,無疑出自林尋舟的手筆。
——“沒有,將來無論為什麼人,我都不愿意。”*
這幅畫就掛在林尋舟的辦公室里,仿佛時刻提點著他什麼。
有種難以言喻的緒在晏檸橙心口炸,炸隨著向四肢百骸逆流蔓延。
那些不曾謀面的歲月里,林尋舟瞞著所有人,了很長很長的時間。
這樣的認知,無論歷經幾次,都還是心澎湃。
林尋舟取來新的雙人油畫時候,晏檸橙已經跳下了梯子,沖過來踮腳主索吻。
“怎麼了?”他把人親的癱在懷里,又咬著耳垂廝磨纏綿追問。
晏檸橙小口呼吸著空氣,理直氣壯回,“沒怎麼,就是很想親你,所以就親了呀。”
午餐是特助幫忙訂的,晏檸橙“陪”著上班的時間多了,喜歡的菜都被記下,今天反而更特殊了點兒,點心致極了,口還特別曼妙。
“哪兒買的啊?”晏檸橙抿著三種口味疊加的布朗尼迷。
林尋舟抱在上吃飯,聞言吻過來嘗了一小口,評價道,“做這些玩意,還得是應謹言有一手,宋知非接了我司的廣告片劇本,今天過來開會,給你帶的伴手禮。”
“代言人是……?”晏檸橙好奇問。
林尋舟肯定道,“是你,所以宋知非的任務是導演和攝影,我猜桃桃也不會習慣不悉的人來寫你跟拍你。”
晏檸橙若有所思的點頭,“這樣呀?”
“下午有個研討會,桃桃跟我一起去嗎?”林尋舟捻紙巾干凈角的點心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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