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舒服的事，我都要的。

林尋舟思忖片刻才意識到在回答些什麼，低頭輕啄額角，“那再來一次？”

“……”晏檸橙往他懷里又了，含糊道，“不要了，明天再。”

林尋舟輕聲笑，提示道，“現在已經是明天了。”

“唔。”

——“唔？”

“后天！”

——“后天桃桃要答辯，還是后天晚上吧。”

“混球。”

——“剛剛某只小貓咪還在被混球干的喵喵？”

晏檸橙忍無可忍地昂起頭親他，“我困。”

林尋舟寵溺地回吻，有暫時放過。

下午茶約在了定的茶樓。

和上次進門時的張全然不同，晏檸橙注意到了店里的各類題字。

歸憩、周覽、未已。

時間海里的記憶浪翻上，時代的晏檸橙著卷紙，念著詩詞閱覽的句子。

“周覽興未已，歸憩誰與偕。”【3】

“遍覽風是興致，和誰一起攜手歸家休息？”

晏檸橙恍然明白過來些什麼，拉著林尋舟立在那副驚艷過自己的撥金漆畫前。

雙手扣在他肩頭，盯著人一字一頓的認真問，“這家店其實是你開的吧？”

林尋舟沒否認，很輕地“嗯”了聲，算是坦白。

67五十三只桃我好你。

昨夜急風驟雨,今天的日明，過窗欞潑了滿。

晏檸橙有許多問題想問林尋舟。

如：你是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

又如：我到底是哪一年念過這句詩呀，我自己都記不清了。

最后口而出的卻是句總結詞,牽著林尋舟的手,一筆一畫的描摹著門匾上的狂草，笑容絢爛講，“你好我。”

林尋舟也笑,“我只你。”

茶館的主要菜系是粵菜,昨夜鬧得瘋，今天都晚起。

早午飯一就吃的,此刻不,單純的飲茶吃點心。

水晶蝦皇餃澄皮白如雪，薄如紙，晶瑩剔，脆筍和彈牙的蝦相得益彰,點睛的蝦皇增香；干蒸燒賣餡足料滿，鮮味，爽口而不膩人；豉蒸爪先炸后蒸,濃油赤醬，香味俱全；蛋撻千層開,里的蛋吹彈可破，用小勺舀著吃,再佐皮是別樣的口；榴蓮創新意味足，做了兩只頸的天鵝，半貓山王半干堯，不過分甜膩，果香濃郁……

“明天就不去哪兒了,我提前和說過了，明天陪桃桃去答辯。”林尋舟為沏茶，手法專業。

純種大紅袍沖湯，茶湯橙黃明亮，紅綠相間的葉片沸水里沉沉浮浮。

口有馥郁的蘭花幽香，回甘持久。

仍舊配備了蓋等時下新奇的喝法，晏檸橙抿著茶，忍不住掃著左側奇奇怪怪的搭配發問，“這些是特地為我準備的，還是據客人點單需求來呀？”

林尋舟自然不會靠茶館來賺錢，從客戶群需求看，顯然也沒有人會拿這個價位的茶來沖泡蓋茶。

第一次來時以為幕后老板該是舒悅窈之類不差錢的玩票，依照自己喜好來開店，現下非也。

“特地為你準備的。”林尋舟泰然自如，“之前看舒悅窈朋友圈，你不是很喜歡和這樣喝茶嗎？”

晏檸橙怔愣，“原來你是個會看朋友圈的人呀？”

早知道以前發日常就不屏蔽林尋舟了。

“會看特地固定幾個人的。”林尋舟如數家珍地念，“舒悅窈、宋知非們，因為你會出現，偶爾也看看顧意，他每天發太多條，比較煩，如果不是偶爾提到你，早屏蔽他了。”

“噗。”晏檸橙掩嗤笑出聲，“我替顧意問一句，你禮貌嗎？”

林尋舟挑眉，理直氣壯，“他一天發五條朋友圈，給我該看的信息刷下去，他禮貌不？”

晏檸橙給他夾了只爪音哄，“好啦，來吃東西，不氣不氣，呼嚕呼嚕。”

“……”林尋舟哂笑，“桃桃哄人的敷衍程度，真是跟哄貓一樣啊。”

晏檸橙眼波流轉，“那，喵喵乖？”

林尋舟狹長的眼尾微揚，骨節分明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點著桌面，提點道，“我勸你別鬧，過了明天，桃桃就沒有論文和月經護了，到時候別哭和撒就行。”

得了便宜要買乖。

晏檸橙立馬舉起雙手投降認慫，乖巧吃飯。

“我是很久之前就。”林尋舟放下筷子，話說到半截頓住。

晏檸橙含著塊骨頭，茫然地抬眸向他，水藍的眼底浮現神肅穆的林尋舟。

他緩緩道，“就期待自己能夠為一個好的丈夫。”

“是嗎？”晏檸橙福至心靈，反問道。

林尋舟頷首，干脆利落答，“是。”

“所以呢。”晏檸橙咀嚼完里的食，吐出吃干凈的骨節，慢條斯理地出包里的手機，開始打字。

【所以你的結扎，真是全如你當時跟我說的一樣嗎？還是單純的為我？】

【所以當時，我們真的是偶遇嗎？】

許多問題在跳出當時的困境后回頭看，反而察覺不對。

世上沒有一撮而就的和恨，林尋舟絕無法在提出結婚需求那一刻開始進“完丈夫”的角。

他沒有馬上回，而是起把窗開得更大，屋外的修竹遮掩日，斑駁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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