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檸橙怔愣，眨眼開玩笑，“我懷疑要是我讓你跟我去，拯救世界，你也會一起。”

“會是會的。”林尋舟大馬金刀地落座，“只不過是為了跟桃桃一起，世界毀不毀滅與我何干？”

這個話題再討論下去就是哲學問題了，話題被略過，換到了桌面。

晏檸橙沒跟著坐下，捧起深褐的酒壇了臉頰，仿佛隔著二十幾年的歲月，被的手到。

“這是我出生那天埋下的兒紅。”介紹著，又看向雨中勉強半人高的石榴樹，“那是我出生時埋下的石榴樹嫁接過來的。”

晏檸橙開壇，斟到八分滿，林尋舟幫把原本擺到對坐的酒盞取到面前。

酒盞相撞，響聲瑯瑯。

“新婚快樂，林尋舟。”晏檸橙粲然，昂頭就這落在杯中的明黃燈影一口飲盡。

林尋舟同樣一飲而盡，這次換他為晏檸橙倒。

喝得時候自然而然的用手臂挽過了自家妻子的，遠看是個把臂杯的姿勢，得非常進。

呼吸帶出的熱意撲到對方臉上，酒不醉人，人自醉。

額頭被抵住，這是個既曖昧又寵溺的姿勢，眼睛里看不全對方的臉，可因為太近，的腹地要害暴在面前，帶著瑩潤水開合，得想咬上去。

清冽悅耳的嗓音耳畔炸裂，“新婚快樂，晏檸橙。”

坐在林尋舟上被抱著長吻，又在他懷里喝到酒壇見底，人微醺，懷抱炙熱，不再需要西裝阻隔。

晏檸橙在喝掉最后一點兒福后，興致地嘟噥，“我跳舞給你看，好不好呀？”

林尋舟眼尾微挑，指腹很輕的挲了兩下晏檸橙泛的面頰，“寶貝兒醉了？”

“不要看嗎？”晏檸橙柳眉微顰，勾著他的小拇指把玩，重復念叨，“好不好呀？”

怎麼會有人喝醉后這樣可，由人予取予求還在倒呢？

林尋舟下定決心，今后每個晏檸橙喝醉的場合，自己都必須在場，他輕啄懷中人的眼瞼，喑啞答，“要看，請桃桃跳給我看。”

依依不舍地撤開扣著纖腰的手掌。

孩子在懷里懶腰，站起，雙手提著真睡角，右腳后撤至左腳后，左膝微屈，行了國標舞的舞禮。

大雨夜不見月，涼亭燈火通明。

晏檸橙散了將將及腰的發，白日低挽，還帶著自然的卷曲，長發垂散在肩頸前后，隨著曼妙舞姿搖曳。

足尖點地，輕盈地以右腳為軸轉圈起跳盤旋。

婀娜輕盈，翩若驚鴻，婉若游龍。

林尋舟對舞蹈知之甚，卻看呆了。

風雨擊打草木和落在水面的聲響為晏檸橙伴奏，素手皓腕遮掩面容，落下時是水藍瀲滟的眼眸，瓊鼻，艷絕倫到不可視的一張臉。

似水的眼波對上清絕寒潭的眼。

眼睛里映著自己，晏檸橙送手到林尋舟面前，甜若貓咪邀功請賞找地喊了聲“哥哥”，又炫技后仰半下腰，繼續拉開距離起舞。

林尋舟磨著后槽牙，起長手臂，掌心向上，作出邀舞的姿勢，“有幸能跟你跳支舞嗎？”

“……”晏檸橙停下作，遲鈍的點頭，混沌著表揚，“哥哥你長得真好看，我都不跟別人跳舞的，但你長得很想我老公，所以才跟你跳。”

不與醉鬼論長短。

林尋舟沒辯解，虛扣著晏檸橙，“華爾茲？”

“你哄哄我，就好哦。”微醺的晏檸橙的話尤其多。

林尋舟結滾，“桃桃陪我跳華爾茲嗎？哥哥只會這個。”

晏檸橙盈然，“沒關系，我會出手，跟我的節奏就好。”

雨夜，水榭涼亭。

晏檸橙與林尋舟共舞了一支天地作觀眾的華爾茲。

最后以晏檸橙繞林尋舟右手為軸旋轉兩圈，重傾斜下腰，在他懷里收尾。

飽腹和微醺的酒意都在兩段舞里消弭大半，眼底茫然跟著消失。

“酒醒了？”林尋舟保持著摟腰的狀態，漫不經心地發問，“那麻煩桃桃在仔細看看，我搞不好就是你長得好看的老公呢。”

33、吃十九只桃

“酒這種東西存在的目的是什麼呢？”晏檸橙常常在醒酒后懊惱的發出這樣的疑問。

不耍酒瘋,就是喜歡語出驚人，都是大實話暫不論，是醒酒不斷片這點就夠難的了。

會回憶起酒醉時拉人扯東扯西的點點滴滴,簡直要命。

所以晏檸橙往往喝前是：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喝完立馬就是：刀斷水水更流，舉杯銷愁愁更愁，下次再喝我不是人！

朋友們會習以為常的攤手表示,“清醒點兒,你本來就不是人,你是桃。”

晏檸橙絕大多數時候都獨酌,在畫不出和想不出腳本的深夜里飲酒,下筆如有神，小部分時候和百分百信任的朋友們飲酒。

大家關系好的穿同一條子,百無忌。

“抱歉。”晏檸橙賣乖喊，“哥哥我錯了。”

骨節分明的手指剝著夏威夷果，t形鐵片嵌進果殼,輕轉敲開,圓乎乎的果落進林尋舟掌心。

他喂給晏檸橙，饒有趣味地追問,“錯哪兒了？”

晏檸橙雙手疊放到桌面，乖巧狀,“不該老公？”

林尋舟冷淡地瞥,沒接話,專心剝干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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