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窈窈睡下還沒多久，就被保姆急促的敲門聲驚醒。煩躁地扯過枕頭捂住腦袋，指尖索著床頭柜上的手機——屏幕亮起的瞬間，刺眼的“8：30”讓悶哼一聲，翻將臉埋進被褥。

“誰啊？”沙啞的質問裹著濃重困意，瞥見保姆瑟的影，后知后覺意識到對方的不安。

“是宋小姐......宋小姐來了。”

姜窈窈作猛地僵住。

宋芊芊向來清楚雷打不的賴床習慣，若非火燒眉的急事，絕不會大清早登門。

打個電話過來就能解決。

掀開被子坐起：“讓在客廳等十分鐘。”

樓下，宋芊芊端著骨瓷咖啡杯的手一頓，目掃過對面頂著黑眼圈、蔫頭耷腦的慕容辰。

“你不是向來早睡早起，怎麼困這樣？”

之前說喜歡睡懶覺的愁，還記得呢，現在后悔了嗎？

慕容辰咬著吐司的牙齒微微發怔，昨晚的記憶翻涌上來——被姜姨姨抱回家時，人繃的下頜線讓他大氣都不敢出。

說來也奇怪，昨天他明明沒打算玩那麼晚，最后竟然還在顧爸爸那邊睡著了。

半夜被醒的后果就是，他回房后輾轉反側，剛合上眼又被生鐘拽醒，此刻困得連眼皮都抬不起來：“昨晚...沒休息好。”

“干什麼去了？”宋芊芊有點好奇，一個孩子還能出去浪？

就算慕容辰想去，窈窈也絕對不可能同意的。

“被顧爸爸帶到隔壁去，姜姨姨大晚上又把我抱回來的。”慕容辰小聲嘟囔著，腮幫子還鼓鼓地嚼著面包。

“噗——”宋芊芊剛抿進的牛全噴在餐巾紙上，抓過紙巾胡拭角，目瞪得溜圓：“你說什麼？顧沉舟在這里還有房子？”

得到慕容辰肯定的點頭后。

心翻涌起莫名的笑意——哦豁，以后可是有好戲看了。

顧沉舟果然不是一個會放棄的主。

還想問些況。

姜窈窈著惺忪睡眼從旋轉樓梯緩緩而下，嗓音帶帶著幾分沙啞：＂這麼早就來鬧騰？＂

宋芊芊這可不敢讓知道自己在八卦，想想自己過來的目的，轉就對著慢條斯理喝著牛的慕容辰：“早餐吃完就上樓，該上網課了。”

慕容辰聞言放下骨瓷杯，睫垂落的影里藏著狡黠，語氣卻嚴肅得像個小大人：＂課程推遲了，生鐘罷工抗議。＂

他歪頭打了個綿長的哈欠，晨穿落地窗。

他喜歡高效學習，在確定自己的神狀況無法支撐他好好學習的時候。

他就特地推遲了課程。

反正網課老師是一對一為他服務的問題不大。

“那趕去補眠。”宋芊芊皺眉催促，卻見慕容辰突然坐直：＂不要我還沒吃完。＂

說著故意朝宋芊芊揚了揚下、

宋芊芊作勢揚起拳頭嚇唬人，指節卻始終懸在離對方頭頂三寸：“小孩子要聽話，不然我就......”

話音未落，姜窈窈開口道，“無所謂他聽就聽，說吧，到底什麼事？”

保姆恰好保姆端著熱騰騰的小餛飩上桌，姜窈窈舉起瓷勺，就好這一口。

“你昨晚是不是去酒吧進行了什麼特殊易。”

酒吧，特殊易。

聽到這兩詞，慕容辰一下子就來了神。

所以昨天晚上姜姨姨脾氣不好，和自己沒關系。

“嗯，算是吧，怎麼了。”

宋芊芊的手撐在餐桌。

姜窈窈垂眸攪著碗里浮著紫菜的小餛飩，瓷勺撞碗沿的脆響戛然而止。

“你昨晚易照片全傳到網上了，現在全網都在說你販毒。”

瓷勺“當啷”磕在碗邊，姜窈窈瞳孔驟。

這倒是出乎意料，沒想到虎哥那邊的人那麼不小心。

這消息都能出來。

“照片給我看看？”

宋芊芊解鎖手機，指腹在屏幕上劃出凌的殘影：“奇怪……怎麼沒了？明明五分鐘前還掛在熱搜榜首……”

網頁上跳出“404”。

手機“啪”地回宋芊芊掌心，姜窈窈用骨瓷勺輕輕叩擊碗沿：“頁面都清空了，看起來是你記錯了。”

垂眸攪碗里剩下的餛飩湯，氤氳熱氣模糊了睫下的冷意。

這個角度，很好是有人跟著呀。

“怎麼會這樣！不對我有截圖。”宋芊芊指尖在相冊瘋狂翻找，“截圖還在！你看！”

“構圖不錯，把我拍的好看的。”姜窈窈掃了眼畫面里不算清晰的人影，漫不經心地了張餐巾紙拭角。

“都火燒眉了！全網都要認定你販毒了！”宋芊芊的聲音拔高，在挑高的餐廳里激起回響。

“之前可是沖上熱搜就算現在沒了，肯定也有人保留下來圖片，到時候，怎麼辦。”

國家毒，和這種事扯上了，就算自家姐妹沒有，可誰又說得清。

以后可真的要人人喊打了。

“這也算證據？”慕容辰不知何時著餐桌踮腳湊過來，衛帽子歪到一邊，“姜阿姨的臉也就是勉強看得清，所謂圈出來的毒品不過就是一團馬賽克。”

宋芊芊一言難盡的看向慕容辰：“你這孩子怎麼對這種事這麼不當回事？”

“本來就不像真的呀。”慕容辰眨著無辜的大眼睛。

“窈窈，這孩子養這樣真的沒問題嗎？”

“反正之前不是我養的，這件事你不用擔心，不會燒到我上的，不過你幫我問問顧沉舟昨天跟拍我的另一個人是誰派來的。”

姜窈窈推開空碗。

宋芊芊口而出：＂要查你怎麼不自己去？＂

姜窈窈說道：＂他可是有未婚妻的人，和我有關系算什麼事。＂

＂他肯定能猜到是你問的！＂宋芊芊覺得自家閨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那就換個方向。＂姜窈窈，＂你自己想辦法查昨天跟蹤我的另一個人。＂

宋芊芊在原地踱步，腦海里閃過監控死角和加通訊記錄。

三秒后，覺得還是不要上難度好了：＂算了！我直接去問個清楚！＂

＂等等。＂姜窈窈修長的手指叩擊桌面，＂還有件事——＂

＂什麼事？＂宋芊芊看到自己閨出來的笑容，莫名的有一種不祥的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