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記得。
余音的氣好像在這一刻完全消散了,燃燒的并不是蛋糕上的蠟燭,而是心里的火苗。
他有應酬,卻記得回來的路上要去買蛋糕。
那種心被一下填滿的覺,將整個人包裹著。
小的時候,只要考試能考一百分,余威就會去買個蛋糕給慶祝,后來越來越難了,余威還是在能比上一次進步的時候給買蛋糕慶祝。
記憶中,有蛋糕慶祝的時候,總是最高興的。
不是因為貪念那塊蛋糕,而是因為可以得到肯定。
的眼前幻化溫延珵的模樣。
余音的眼眶里蓄著淚,嘟囔地泣:“我還以為你不記得了,我錯怪你了。”
溫延珵走上前,半蹲在沙發邊上,他抬起手了的后腦勺,“傻瓜,怎麼還哭上了,不許哭了,趕吹蠟燭,吃點甜的。”
余音點了點頭,將自己的手握起來,閉上眼睛。
誰說只有生日可以許愿的。
要在每一次吃蛋糕的時候,都許下自己的愿。
溫延珵等吹滅了蠟燭,將蛋糕端了過來,拿起勺子,舀了一勺,送到了余音的邊,“吃吧,小哭包。”
余音張就抿了一口。
夏天的玫瑰特別甜,伴隨著油的香味口綿。
張口:“還要。”
他就一口口喂給吃。
“這麼好吃?”溫延珵看吃得高興。
“晚上沒吃飽。”余音那碗面就吃了幾口。
“因為我?”溫延珵放下了蛋糕,著的手。
“嗯。”余音應聲,“好像有點被你慣壞了,一時間都不適應,你是延勝的總裁,你肯定有很多事要忙的,我知道自己應該要善解人意,可……”
他攬過了的人,輕拍了幾下的后背,“你不需要,你想我回來,我就回來和你一起吃飯,應酬可以推,錢可以賺點,更何況錢也不是靠著應酬賺的,只要寶寶說想。”
也就發發小脾氣。
最重要的是今晚清楚飯局上有白悅妍。
“你今晚是什麼飯局?”余音沒忍住要問清楚。
溫延珵角溢出笑來,之前從來不過問他的應酬和誰吃飯,一點都不像是一個妻子,現在這樣,讓他比較滿意。
“興隆銀行的行長組的局。”他清了清嗓子,“中途白悅妍來了。”
還真的和鄭瑜說得一樣。
溫延珵出去打電話之后,回到包廂里,才看到白悅妍出現在飯桌上,李行長就已經站起來要作介紹了。
“不用介紹了,我和溫總是老相識了,都京大的,也都悉,只是沒想到會在李叔叔的飯局上到,意外的。”白悅妍朝著他的方向看了過來。
溫延珵倒是意外的。
“這樣就頂好,大家都認識,溫總,悅妍呢是我一個老友的兒,剛回國,有些資產投資要在我們行,也沒有合適的時間,就一并過來,大家一起吃個飯,悅妍剛回國,以后在圈子里也是要多走的。”
包廂里也不只是他們,都是這個圈子里的,溫延珵哪怕是并未被告知,也不會拉下臉,生意場上的面子做做就可以了。
只是他沒想到白悅妍是以這樣的方式和他見面的。
飯局的后半段也就是意興闌珊了。
白悅妍一直都坐在李行長的邊,和溫延珵之間有些距離,溫延珵本是上座,李行長都會給他幾分面子。
兩年沒見,他早就不是當初的他了。
白悅妍如是。
飯局到九點多結束,溫延珵是自己開車過來的,并未司機。
白悅妍追了出來。
“阿珵,阿珵,你等一下!”
溫延珵停住腳步,回頭看到小跑過來的白悅妍,白悅妍跑到他的面前緩了一口氣,“我來和你打聲招呼,剛在席上也沒有來得及和你敘敘舊。”
“嗯。”溫延珵低聲應了應,“還有事?”
“沒什麼事。”白悅妍杵在了原地,“我們之間有必要這麼生疏嗎,好歹也是朋友,還是你結婚了之后,連這些正常的往都不能有了?”
溫延珵擰了擰眉心,抬眸正:“這是為丈夫的邊界。”
“責任,我明白的。”白悅妍退了一步,保持了距離,“這樣OK了?”
“還有什麼事,盡快說,我還有事。”溫延珵抬了抬自己的腕表,時間已經不早了。
白悅妍看他的樣子比較著急,“也沒什麼重要的事,我看你有事,那就改日再說,以后我都在國了,也不著急。”
溫延珵頷首轉就走了。
被白悅妍耽誤了點時間,讓他開了好幾家蛋糕店都已經關門。
余音聽著溫延珵的解釋,算他識相,說了真話,“嗯,然后呢?”
“沒有然后,我不知道要來的。”溫延珵立馬自證清白,“我們坐在對面的位置,距離很遠。”
“剛好對視咯?”余音咬著,剛油蛋糕還殘留在上,得到甜味兒。
他的手指拭著的,“我沒有看。”
“逗你玩呢。”余音手拉住了他的領帶,把他往前稍稍帶過來,近了自己的面前,低頭,在他的上親了一下,“想要,也要看我同不同意了?”
他扣住了的后腦勺,將這個蜻蜓點水坐實了。
余音并未將鄭瑜找過的事告訴了溫延珵,還有白悅妍那點小心思也是,溫延珵不用知道,他坦然地告訴已經是對這個婚姻最大的尊重。
溫延珵本沒喝酒。
但兩人卻都如癡如醉。
可能吃蛋糕也會醉人。
手機的提示音打斷了他們,余音看著自己手機屏幕亮了亮,便拿過來看了一眼微信。
“誰這麼晚啊?”溫延珵靠在的頸窩里。
“接了個私活,顧客,他說很欣賞我的設計。”余音解釋,“晚上一直都在商量設計的事。”
溫延珵將的手機拿走,“十點多了,不加班了,顧客也要留到明天,我們回房間。”他一把將打橫抱起來。
“你手臂還沒好。”余音張道。
“你別!”他才沒有這麼弱不堪。
余音把他傷口弄裂開,自然不敢了。
溫延珵把抱進去,兩人在洗手間里,刷牙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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