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自己長得不錯，但你這樣看著我，就能飽嗎？”

沈司謹低頭吃面，冷不丁開口。

舒亞男回過神來，耳發熱，趕也埋頭專心吃起面。

“叮咚”一聲，手機進了一條信息。

打開一看，舒亞男的臉又不好了。

“怎麼了？”沈司謹抬眼問。

“沒什麼，我得去醫院一趟。”

沈司謹放下筷子，出嘲諷的臉：“怎麼？你難道真的要去照顧那個張瑞翰，你就一點自尊都沒有嗎？”

短信是周桂蘭發來的。讓舒亞男去醫院照顧張瑞翰，否則后顧自負。

舒亞男白了沈司謹一眼，嘆了口氣：“你懂什麼，退婚的事，總要當面說清楚。”

沈司謹皺起眉頭，轉手給舒亞男發了個視頻。

“我還有事，就不管你的閑事了。這里有個視頻，不知道你用不用得上。”

他說完，又淡淡地補了一句，“到時機靈點，有什麼不對勁就給我電話。”

舒亞男狐疑地打開視頻，一看，頓時大吃一驚。

*

張瑞翰的病房門口，舒亞男敲了幾下門。

“進。”

聽到里面蔣芳華的聲音，推門而。

病房里只有蔣芳華一個人，張瑞翰不知去了哪里。

沒給舒亞男好臉：“瑞翰去做檢查了，等他回來，你好好照顧他。”

舒亞男深吸了一口氣，平靜地說：“我是來退婚的。”

“什麼？”

蔣芳華瞪大眼睛，上下打量了舒亞男一番，緩下臉。

“算你還知道疚。我也不是小氣的人，只要你誠心給瑞翰道歉，好好照顧他，將功補過，這婚就不用退了。”

“我沒想過道歉。”

在蔣芳華發作前，舒亞男又說：“昨晚的事，我也是害者。我還不知道是誰下的藥，但我會查清楚的。”

“說起來，退婚也對你們張家好。我想，你們不會樂意因為娶了我這個媳婦，就得多養一批廢吧。”

蔣芳華皺起眉頭：“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不想騙你。你們給的彩禮，其實都給我弟花了，現在他們就等著我嫁張家，再向你們訛錢。”

“什麼？這不可能吧。”蔣芳華將信將疑。

舒亞男拿出手機，調出沈司謹發給的視頻，放到蔣芳華的面前。

視頻里，舒耀宗被幾個混混堵在小巷子。

【……我姐能幫我還錢，老公家，張家很有錢，他們能還……】

啪的一聲，突然橫來一只手，猛地把手機打到地上。周桂蘭來了。

“周桂蘭！你們這是干什麼！”蔣芳華臉都黑了，“你們花了彩禮，然后來退婚！你們在耍我們！”

“不會退婚！”周桂蘭連忙賠著笑點頭哈腰，“這死丫頭犯糊涂，別聽的！”

舒亞男撿起手機，不慌不忙地說：“彩禮一分我都沒拿到，你們問他們要好了。你們要是不退婚，我也不嫁，你們張家只會被訛更多的錢。”

“舒亞男，你也姓舒的！別想撇清關系！”蔣芳華指著舒亞男就罵，“你以為你真是什麼香餑餑嗎？婚可以退，但是你們花了彩禮，必須彌補……就，就準你給張家生個兒子，那彩禮就算了。”

“這不可能！”舒亞男臉都紅了，這是想買做生育機！荒唐！

“怎麼回事？”張瑞翰頭上包著繃帶走進病房。

“兒子，我們被他們舒家耍了！”蔣芳華把事說了一遍。

“好啊，我贊媽你的建議，生個兒子補彩禮唄。” 張瑞翰瞇著眼睛盯著舒亞男，眼中有不加掩飾的貪婪。

舒亞男一陣惡心。和不喜歡的人做那種事，和繁有什麼區別？

“你們瘋了？我不可能答應的！”

“哪到你說不！”張瑞翰向前一步。

“舒亞男！”突然，一個姿拔高大的男醫生闊步走進病房，“你在這里正好，跟我走，把你欠的醫療費了。”

沒等眾人反應過來，臉冷峻的沈司謹一把拉起舒亞男就走出病房。

這不是沈司謹嗎？蔣芳華和張瑞翰面面相覷，怎麼回事？

周桂蘭訕笑著說：“我跟去看看怎麼回事。”說完，也跟著溜出病房。

沈司謹一米九，大長走得很快，舒亞男被他拉著，小跑才勉強跟得上。

“我沒欠費啊……”

沈司謹突然停下腳步。舒亞男剛想問清楚，迎面沖來一群婦。

“沈主任！終于抓到您了！”

“謝謝您！”

“沈主任您真帥！”

……

舒亞男被到一邊，看著平時高冷的沈司謹被簇擁在一群中年婦當中，接著【婦圣手】的錦旗，臉尷尬神，手腳都不知怎麼放，不啞然失笑。

就這當口，周桂蘭追上來，一把拉住低聲質問：“你是不是故意讓你姘頭過來搗的？”

這話鄙難聽，舒亞男皺起眉，用力想甩開，卻被周桂蘭拽住。

“你這是要幫舒亞男繳欠費嗎？”好不容易擺熱病人的沈司謹走過來，冷聲問。

一聽到要給錢，周桂蘭飛快地松開手：“我可沒錢！”

沈司謹眼神都不給一個，拉起舒亞男就走。

一路走進沈司謹的辦公室，他才放開。

“我哪里欠費了？”舒亞男不解。

沈司謹沒好氣地白了一眼，拿出一份文件，扔到的面前：“簽了。”

舒亞男狐疑地拿起一看，是一份員工合同，提供的竟然是頂尖醫療集團瑞健的總裁助理職位。

“這是？”

“給我打工，隨傳隨到。我借錢給你還張家彩禮，以后每個月扣一半工資抵債。”

“所以我沒欠醫療費，你帶我來是說這個。可你不是醫生嗎？怎麼又了瑞健的總裁？”

沈司謹抱著，一挑眉：“你只需要聽我的就行，簽字。”

這份合同是多名校高學歷學子破腦袋都拿不到的，沈司謹為什麼提供給呢？舒亞男有點忐忑。

“你為什麼會……”

“你對我做了那種事，不該彌補嗎？”沈司謹沉下嗓音，眸暗。

舒亞男以為他說那晚自己用了他的事，頓時臉紅耳赤低下頭，手里的合同都皺了。

“傻愣著干什麼？第一，你要彌補我。二、你以為張家真的只找你弟還彩禮？錢一天還不清，你一天就擺不了張家和你的家庭，怎麼？你還真想生兒子還？”

舒亞男低著頭，靜靜地想了好一會兒。終于開口了。

“你這麼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