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黎聽著年輕人震驚又愕然的語氣,眸底劃過一訝異:“你認識我?”
人很快回過神,冷靜下來,“我認錯人了。”
姜黎也沒多想,直截了當道:“既然這樣,那我們理一下這場事故吧,這位小姐,你撞傷了我。”
人皺著眉,又把支票往姜黎面前推。
只是這一次,態度已經沒那麼囂張了:“我這不是賠錢了?怎麼,你嫌?”
姜黎搖搖頭:“這不是錢的問題。”
指了指自己的額頭,那里已經泛起了一片青紫,還有滲出來,“我傷了,車子也被你撞了,卻連一句道歉都沒得到。”
人輕嗤一聲,“對不起,行了吧!”
重新將墨鏡帶回去,藏在鏡片之下的眸子不停往別瞥,就是不去看姜黎。
那張臉對的沖擊力太大了。
一時間沒有辦法冷靜。
姜黎被塞了支票,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見人轉匆匆走了。
微微蹙眉,將車子停好,拿著保溫杯上樓了。
許澤看見過來,立刻迎了上去,臉上掛著恭敬的笑:“夫人,您又給總裁送吃的來了?”
“您怎麼傷了!”
姜黎輕輕搖頭,“發生了一點小意外,不礙事,聿川在辦公室嗎?”
“在的,不過里面有客人在。”
姜黎好奇:“客人?”
許澤推了推鼻梁上的黑眼鏡框,一本正經解釋道:“不知道夫人有沒有聽過港城江家?江家的大公子跟總裁是很要好的朋友,最近來云城了,總裁正招待他和江小姐呢。”
江家是港城的頂級豪門,聽說江先生和江太太都是云城人,是20多年前才搬走的,沒想到裴聿川竟然和他認識。
半掩的房門,傳來一道的聲。
“聿川哥哥,你對我怎麼這麼冷漠?我好不容易才爭取跟哥哥一起來云城的!”
“你眼里只有工作,就不能看看我嘛……”
這聲音有些耳。
姜黎腳步微頓,看向側的許澤。
許澤連忙替裴聿川解釋:“夫人您可千萬別誤會,我們家總裁心里只有您一個人,江小姐就是一廂愿。”
姜黎沒說話。
房間里的裴聿川卻聽到了外面的靜,立刻起,大步走了出來。
看到姜黎,裴聿川面無表的臉上終于有了幾分笑意,然而這抹笑在及額頭那抹傷口時,瞬間消失殆盡。
男人面冷沉,那雙黑沉沉的眸子里像是醞釀著風暴,“誰弄的?”
姜黎張了張口,正準備說些什麼,一個年輕孩從里面出來,一把摟住裴聿川的手臂:“聿川哥哥,是誰呀?”
裴聿川蹙眉,將自己的手臂出來,沉聲警告:“江雨婷,你安分一點!”
“阿黎,你別誤會……”
姜黎看向這位傳說中的江小姐,角緩緩勾起:“我當然相信你啦,我哪有那麼小氣,什麼人的人醋都吃。”
裴聿川松了口氣,對江雨婷也越發不耐煩了。
“你哥不在我這,你先回去吧。”
江雨婷眼眶微紅,委屈得看著裴聿川,“可人家是來找你的……”
姜黎紅微勾,“是啊,江小姐大老遠過來,辛苦的,我們還是得盡一盡地主之誼才好,不如中午留下一起吃飯吧。”
江雨婷在心里輕哼一聲,完全沒有將放在眼里,反而滿心滿眼都是裴聿川。
“聿川哥哥,我只想聽你親口留我。”
究竟哪一點比不上姜黎了?
不管是出還是外貌,一點都不差!
憑什麼聿川哥哥娶了姜黎,卻對那麼冷漠?
裴聿川:“許澤,送客。”
許澤立刻朝江雨婷做了個“請”的手勢,“江小姐,我們總裁和夫人要單獨相,不方便外人打擾,麻煩您請回吧。”
江雨婷心有不甘,狠狠瞪了姜黎一眼,悻悻走了。
裴聿川立刻拉著姜黎回了辦公室,眼神中是不加掩飾的心疼:“怎麼弄的?疼不疼?”
姜黎抿笑了笑,仰著頭看向裴聿川:“裴先生幫我吹吹就不疼了。”
裴聿川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低頭湊近的傷口,輕輕吹了幾下,然后拿出藥箱給上藥。
藥棉到傷口的瞬間,姜黎疼得立刻“嘶”了一聲,下意識往后面躲。
“別。”
裴聿川長臂一,摟著的腰,將錮在懷里,作輕了幾分,“很疼嗎?我輕一點。”
姜黎長睫輕,安靜得任由裴聿川上藥。
乖得不可思議。
裴聿川的心的一塌糊涂,上完藥,他緩緩低頭,在的額頭上印下一吻。
“看來以后得給你安排個保鏢,隨時保護你,免得你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傷。”
“哪有那麼夸張,就是一點小意外而已。”
話雖是這麼說,但聽見裴聿川這麼心疼自己,姜黎的心里還是不可抑制地泛起甜。
“這件事必須聽我的。”
裴聿川語氣嚴肅。
他舍不得姜黎一點傷。
哪怕只是一點小傷口,他都覺得心都要碎了。
這時,辦公室的房門被敲響,許澤走進來,道:“總裁,江小姐已經送走了,另外,夫人傷的原因也查到了,是江小姐……”
裴聿川蹙眉。
姜黎連忙解釋:“其實真的是個小意外,賠償了,也道歉了,我也沒有必要揪著不放。”
見裴聿川還沉著臉,姜黎立刻鉆進他的懷里,用臉頰在他膛輕蹭,“好了好了,老公,不要生氣啦!”
裴聿川被蹭得什麼氣都沒了,抬手了的臉頰。
“我可沒你那麼善良,”他對許澤吩咐道,“以后江雨婷再來,直接說我不在,誰敢把放進來,直接開除。”
警局。
“楊玉萍,有人替你了錢,你可以出去了。”
楊玉萍激地站起來,臉上是不加掩飾的喜悅:“真的?太好了!”
出了警局,楊玉萍一眼就看到一個年輕漂亮,全上下都是名牌的孩,正站在一輛跑車旁。
眼睛一亮,快步走上前:“婷婷,是你嗎?”
“我的婷婷……媽終于見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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