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阮舒滿臉疑,和阮荔相的時間也只有回到阮家后的這幾個月,還有什麼事是自己不知道的。
阮荔盯著這張帶著病的臉,語氣之中甚至有些嘆,“我剛被阮家收養的時候,還悄悄回了一趟我小時候的那個孤兒院,院長和我說在我被領養之后,我那個一起玩的好朋友到緒刺激發了場高燒,說是醒來有點呆滯忘記了很多事,后來被一個普通人家收養了。”
“所以你到底是舒舒還是蘇蘇。”阮荔輕輕搖頭,小時候換牙的時候大家的發音都不準確,加上時過境遷都要忘記這回事。
還是上次傅淮洲提醒之后,前幾天看見自己小時候的照片才猛地想起來這一關鍵。
“現在仔細看看,確實還是能看出點小時候的模樣的,是吧?”阮荔歪頭,一臉無辜地看向床上的人。
“你在說什麼?”阮舒抬頭捂著自己的頭,猛地有些暈眩,但直覺告訴這件事絕對是真實發生過的,阮荔說的很有可能就是模糊的那些東西。
“沒關系,我會告訴你的。”阮荔想起那一天才覺得什麼做命運捉弄人,“阮舒,你的這十幾年就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當初阮城來孤兒院收養小孩的時候,院長拉出我們兩個說是適合年齡里面最好看的,讓我們兩個簽,一藍一紅,你當時應該是去聽了他們的講話,回來之后把我手里面的紅簽換走了。”
阮荔記不清當時是什麼心了,阮城來的時候能看出來是小康家庭,但當時并不覺得被收養是多好的事,一直妄想著自己的家人總會找到自己。
所以當時阮舒說要和換簽的時候,也就無所謂地同意了。
“但誰能想到,原來阮城要的是藍簽,本來應該是你的結果,你卻自己換給了我。”阮荔想想都覺得諷刺,“你早在十幾年前就能和你家人團聚,生生被你拖了這麼多年。”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本不認識你!”阮舒表猙獰,緒崩潰到極致。
阮荔有些無奈地輕輕搖頭,“隨意,你要是不信就當是個小故事吧,反正我和你之間是兩清了,我本來這些年就不欠你,是你自己白白算計反而送到了我手上。”
說完,也不管后面的人是什麼狀態,總之想說的事已經全都結束,阮荔轉出了病房。
迎面卻撞上了正好來看阮舒的阮城。
阮城看見出現在這,立馬就要上前,又被阮荔邊的保鏢擋住,他看著兩個高大的影發怵,只能訕訕下自己的緒。
阮荔在病房門口站了幾分鐘,聽到了里面的吵鬧聲
“不是讓你等結婚后再把孩子落掉,你非要那天就自己作死,現在什麼都沒有了!”
阮舒的聲音更是歇斯底里,再也不復往日的矯造作,“早點遲點有什麼區別,傅家的人早就看穿了,你以為所有人都能被你耍得團團轉嗎?”
然后是清晰的一聲掌落在臉上的聲音。
“我不是工,我是你親生兒,我是人!”
“沒用的東西。”
阮荔一時間心有些復雜,長嘆一口氣走出了醫院,外面的正好,后面的保鏢距離不算近,輕輕著自己的小腹。
“看遍世界,就是我送你的出生禮。”
...
傅氏。
秦助理拿著文件進辦公室的時候,就看見坐在桌前的男人正目不轉睛地盯著手機,他不嘆談的人果然都是這樣。
阮小姐不過出國兩天,傅總就接不了,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都盯著手機,果然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傅淮洲看著自己和阮荔的聊天界面,從出發黎的那天開始——
F:“注意安全,早點回來。”
荔枝:“知道啦。”
F:“現在黎是白天,開視頻?”
荔枝:“在外面,不方便,晚上開。”
過了幾個小時,荔枝:“今天太累了,要睡容覺了~”
F:“嗯。”
F:“秀場好玩嗎?有喜歡的就帶回來。”
F:“怎麼沒收到你的刷卡記錄?”
荔枝:“好玩,可能不小心刷我自己的卡了。”
F:“嗯,回來雙倍報銷。”
兩天里幾乎一直都是這種聊天頻率,傅淮洲看了眼腕上手表的時間,又在聊天界面發出一條消息。
F:“今天什麼時候回來?我去接你。”
F:“是不是又睡過頭了,記得飛之前做好審批。”
那邊依舊沒有人理會,他想可能是在飛機上不方便回消息,抬頭看見站著的秦助理,思來想去還是吩咐道,“去查查跟著阮荔出國的保鏢還有飛機上的人員,看看出發了沒有。”
秦助理自然點頭應聲,心里想著反正是今天,不就是幾個小時的誤差,傅總一向這麼沉得住氣的人都忍不住。
真是讓人失去理智。
傅淮洲手指在桌面上不輕不重地點著,他直覺告訴他有些不對勁,卻說不上是在哪里,又覺都很奇怪。
十幾分鐘后,辦公室的門猛地被推開,他皺眉看向沖進來的秦助理,一臉驚恐話都說不完整。
“什麼事?”他冷聲問道。
秦助理手里面還拿著正在通話的手機,戰戰兢兢地看向傅淮洲。
“傅總...剛剛阮小姐帶過去的人說...今天早上本來應該出發的,結果敲門沒人理會,等了酒店的工作人員上去的時候,阮小姐的房間已經空無一人,東西也都消失了。”
“你說什麼?”傅淮洲猛地從桌子前面站起來,拿過手機聽著那邊酒店的工作人員解釋著。
“昨晚的監控顯示這位小姐是在晚上自己離開的,并沒有遭遇危險。”
傅淮洲懷疑自己聽錯了,但剛剛聽說房間空無一人的恐慌被這句“沒有遭遇危險”微微平,“自己離開的?”
那邊工作人員以為這位先生的法語聽力不夠好,又緩慢地用蹩腳的中文重復了一遍,“是的先生,這位小姐自己收拾東西跑了,您聽懂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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