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荔從剛剛那句“聽不懂”的時候,就已經開始關注這兩人的談話了,聽見時慕的問話,想也沒想直接回答。
“我是他干兒,應該明顯的吧?”阮荔就差把兩人年齡差距大幾個字寫在頭頂了。
時慕被逗笑,他以前只聽說阮家有個兒,和幾家的人關系都不錯,卻沒聽說和傅淮洲有什麼關系。
他轉頭去看對面的人,果然臉沉下來,直接按下線電話給秦助理。
“送份點心進來,讓某人安靜點。”
阮荔輕哼一聲不再理會他,開不起玩笑的男人,一點樂趣都不懂。
別人不了解傅淮洲,時慕卻是知道,他這人鮮和人親近或是開玩笑,更別提像那些公子哥一樣養幾個小人在邊。
這倒是罕見。
“先說正事。”傅淮洲出聲打斷他還想繼續揶揄的態度。
阮荔小口小口地吃著那塊小蛋糕,雖然說發誓每次進組前一定要管住,但傅氏的甜點師做的東西實在是太好吃。
廚師還特別懂事,知道要保持材,每次送過來的東西都是低糖低脂,吃一點也沒什麼問題。
等阮荔把小點心吃得差不多的時候,旁邊兩個人也正好談完,傅淮洲起送時慕。
“就讓老二在金融那邊多待段時間,不然每天沒個正形。”
阮荔汗,說傅淮洲和時荀關系這麼好,怎麼還把人扔在那個部門,原來是他哥的意思。
果然笑面虎往往才是最狠的。
送人出去的傅淮洲轉看見沙發上的人,里面還咬著小叉子,角還沾著一點油,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已經看不見的背影。
他涼涼問道,“喜歡?”
阮荔里面有淡淡的油味散開,甜而不膩,遲鈍地點點頭,一臉天真,“喜歡啊。”
話音剛落,面前的人就已經大步流星走到面前,居高臨下地盯著,語氣冷戾,“那還不跟著走?”
阮荔像是看傻子一樣看著他,蛋糕在這還走什麼,難不要追著廚師跑,也不是不行。
反應過來這人說的是時慕,噗嗤一聲笑出來,“我說的是蛋糕。”
空氣安靜了一瞬,傅淮洲抬手了幾下自己被眼鏡累的鼻梁,“我讓人把廚師調去園。”
他彎腰拿過旁邊的紙巾盒遞到面前,語氣有點不自覺的淺笑,“吃東西都能吃到上?”
阮荔后知后覺,連忙出幾張紙巾著自己的角,可是禮儀課老師的好學生,絕對不可能在餐桌禮儀上犯錯。
說完,傅淮洲看見了生右手上的指甲,本來是纖纖玉指,上面還鑲著細碎的鉆石,燈下很是好看,這人自己也很喜歡,至于他怎麼知道的。
后背還作痛的傷痕記著。
但現在本來纖長秀的食指指甲上卻斷了一截,看著有些可怕,他傾坐在阮荔旁邊,拿起的手,“怎麼回事?”
結果剛握住,阮荔就“嘶”了一聲,連忙呼痛。
“你力氣輕點...”阮荔微微皺眉,本來剛才覺已經好了一些,結果被傅淮洲一抬才發現本沒好。
“怎麼回事?”傅淮洲才明白過來這人怎麼送一個u盤去了那麼長時間,他還以為阮荔是順便想去設計部學習。
他便任由去,這點小事不拘著。
阮荔又不是那種有事要忍氣吞聲的人,被他一問自然是嘰嘰喳喳地說著,中途還怕男人不信,拿出手機找到直播給他看。
“你看!那個破u盤,我為了接住它才撞上去的。”阮荔直接把手機推到男人手中,“最可恨的還是阮舒非要絆我,還有你那大侄子,生怕我舒服一天,煩死了。”
傅淮洲接過手機看了一眼,只看到阮荔和傅行川對峙那里就把手機放在桌面上,他慢慢托著阮荔手腕,已經有明顯紅腫。
“去接那個u盤干什麼?”傅淮洲手指輕輕著,心上覺不太妙。
阮荔剛剛在樓下被那麼多人千夫所指都不覺得有什麼,反正不在乎那些無聊的人,但現在和傅淮洲一抱怨,反而心臟有些憋悶。
低聲說著,“那個項目不是很重要嘛,再說我是不可能被人抓到我不敬業的把柄的。”
平常氣老板是一回事,但真涉及到利益可不敢馬虎,畢竟從小阮城就告誡,別的錯可以原諒,一旦損耗他個人利益,后果會很嚴重。
傅淮洲眉頭輕蹙,“再重要也不會要靠你一個小職員去保護,后面那麼些英高管可以再做項目。”他盯著生茸茸的頭頂,像是犯錯誤的小學生一樣。
他輕嘆口氣,“再不濟了,我這里一定會有后手。”
阮荔輕輕點頭,又不是這種手握大權的人,怎麼知道這里面的利益關系,反正當時沒多想。
“先去醫院。”他直接開始穿外套,“監控我后面讓人去找。”
阮荔有點怔住,“也不用吧?我剛剛還抬手拿叉子呢。”
雖然覺得自己氣的,但也只是僅限于珠寶鉆石這種金錢堆砌的生活上氣,喜歡漂亮華貴的東西,接不了麗的東西有瑕疵。
但平常拍戲還有家法什麼的都會傷,這種上的傷倒是沒怎麼注意。
傅淮洲想起剛剛吃東西都能把油在臉上,現在想來就是因為腕上的傷,他表有些嚴肅,“設計師要畫圖,你這手還想不想要了?”
阮荔被他說的害怕,心里也有些不安,雖然已經當了演員,但畫圖和設計也是真心喜歡的東西。
“想要...”被傅淮洲的表嚇到,這人現在周氣低得可怕,慢吞吞地湊到男人邊,只能用左手揪他服,“你別這麼兇呀。”
傅淮洲的角被拉著晃,他低頭便對上阮荔那雙清凌凌的桃花眼,他心上微,語氣緩下來。
“阮荔,我不是兇你。”他言又止。
“那是什麼?”阮荔仰頭好奇地盯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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