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會兒裴總會過來閆氏一趟,你負責和他接一下項目,之前就是你負責跟進的,這次還給你,應該沒問題吧?”
聽到閆冰的說話聲,岑槐才一個激靈地回過神來,連連點頭答應。
“請您放心給我吧,閆總。”
拿著資料從總裁辦公室里出去后,岑槐回到了自己的工位上。
下午兩點,裴京西如約抵達了公司。
他才剛剛出現在辦公室門口,就已經吸引了不同事的目。
在眾多紅著臉低頭議論中,岑槐抱著一沓資料出現,一下子就為了他眼中的焦點所在。
岑槐并沒被大家的起哄帶緒,依然很是專業地對他進行了指引。
“裴總這邊請。”
二人抵達當初第一次談項目時用過的會議室。
偌大的空間空無一人,安靜得甚至都能清楚聽到彼此的心跳聲。
岑槐下意識地咽了一口唾沫,緩解了一下心中的張。
末了,先一步在會議桌前坐下,據PPT的演示,對裴京西進行著有關項目的講解。
“關于本次項目的進行……”
在這個過程中,裴京西的目從未有過一刻從上挪開。
都說工作中的人魅力是最大的,這句話也適用于。
有條理的解說、充滿專業度的解析,再配上那總是眉頭蹙,十分真摯的姣好面容,本就是他心中完的、足以放心付項目的人。
終于講完了項目的事,岑槐大大地送了一口氣。
最后,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亮出了PPT最后一頁上的文字。
出現在版面上的,是標準宋書寫的“對不起,我錯怪你了”。
“岑助理這是何意?”
大抵是沒想到岑槐會如此道歉,裴京西也是一愣。
說來,如果不是因為,他也不會在那一夜到好兄弟面前傾訴。
而那次過后,他似乎也放松下來了一些。
心里那塊大石雖然依舊沒有被放下,但至也多了一點可供息的空間。
他從座位上起,眼神篤定地來到了的前。
兩人之間的距離一下子被拉近,近得幾乎都能完全看清他每一細長的眼睫。
岑槐本能地后退幾步,眼神躲閃著。
“裴總,有話好好說。”
面泛紅的模樣落在他眼中,如同春日里初綻的櫻花一般,好看不已。
末了,他眼尾微微上挑,角帶出一個好看的弧度,聲線蠱。
“既是岑助理先道歉的,我不過是想回個禮罷了。”
岑槐怎麼也沒想到,裴京西所說的回禮,居然是手背吻。
不等反應過來,一只纖纖玉手已經被他握住。
他的手寬大而溫暖,只是如此紳士地牽上了的,間的已經足以讓怦然心。
薄落在的手背上,不過輕輕一而已。
一個完的西式禮儀。
裴京西在國外留學多年,習慣這樣的禮儀不足為奇。
但岑槐越是這樣在心中暗示自己,就越是無法抑制眼下如此瘋狂的心。
該死的心臟啊,別再跳了!
就在周圍的氣氛變得愈發曖昧之時,一陣清脆的開門聲驟然響起,直接將空氣中氤氳開來的紅泡泡一掃而空。
與此同時,岑槐也如同電一般,直接回了自己的手。
來人一襲黑熱辣短,披一件大得完全不合的男士外套,也不打招呼,就這麼直截了當地走了進來。
“京西哥哥,K說你在這兒,我才找了過來,外套我已經洗干凈了,還你。”
樓瑤上下打量了一下明顯很是局促不安的岑槐,并不理會,只是作嫵地摘下了上的外套,香肩微。
這番作行云流水,其中暗藏心機幾何,也就只有同為的岑槐才看得真切了。
如此故意將外套搭在裝外,不過是為了在這時候,用來完完全全展示曼妙段罷了。
樓瑤挽著裴京西的手臂連連搖著,很是有分寸地撒。
“我已經預定好了餐廳,不如我在這兒等你工作結束,我們一起去吃午餐?”
沒有無理取鬧,反倒是理得可怕。
已經被完全當作是空氣的岑槐,自知這時候繼續留在這兒,也不過只能充當無用電燈泡罷了,便很是避險地打算收拾東西離開。
就在這時,一個清冷的聲音喊住了。
“岑助理留步。瑤瑤,我現在正在工作,我讓K送你回家。等我結束工作,我們晚上見。”
不過只是一番再正常不過了的說辭,卻讓周圍的氣氛變得更加怪異了幾分。
樓瑤那帶著幾分寒意和蔑視的眼神落在岑槐上,不過只是一會兒的功夫而已,明明什麼都沒說,卻好像已經說完了一切。
眸流轉,巧妙地收回了視線,又變回了乖巧可人的小貓咪。
“既然京西哥哥都這麼說了,那我就在家好好等,你一定要早點回來哦。我還等著你呢!”
說罷,轉離開。
會議室的門被重新關上。
在二人看不到的地方,久久地站著,眼中的溫和善解人意完全洗去,只留下了無窮無盡的嫉妒與恨意。
岑槐那人,真是魂不散,遲早有一天要讓吃不了兜著走!
半小時后,工作接完畢。
“裴總,今天就到這里吧。”
岑槐剛想拿起資料,拔就跑,沒想到卻被裴京西搶先一步,住了。
“作為合作伙伴,我請岑助理你吃頓飯,作為正式結束這次項目的收尾吧。”
如此盛難卻,實在是不好拒絕。
如果這時候推,大概會被認為是出于其他方面的考慮,更是能讓這誤會繼續加深下去了。
“剛才裴總未婚妻說了,正在家里等您呢,我就不耽誤您的時間了。您向來對未婚妻有求必應,這次已經忤逆了的意思,或許正在等您哄呢!”
無奈之下,岑槐選擇了拿樓瑤當擋箭牌。
聽到這兒,裴京西只是輕笑,盯著的眼神,像是在打量著什麼有趣的玩似的。
末了,他薄輕啟,淡淡開口。
“岑助理的話無懈可擊,但我只是出于工作關系想要請客答謝,若你不賞面,其實也沒關系。”
說完,他大概是早就料到了岑槐一定會赴約,作從容且自信地從座位上起,先行推開了會議室的門,做出了一個十分標準的“請”的姿勢。
岑槐一時語塞,最終還是如他所料,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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