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松緩緩地睜開雙眼,視線逐漸清晰,他看到常佑正靜靜地坐在病房的椅子上,面無表地看著他。
他試圖挪一下,想要坐起來,但卻到一陣吃力,仿佛全的力氣都被走了一般。
常佑注意到沈松的作,連忙站起來,走到床邊,小心翼翼地將他扶起。
沈松坐穩后,凝視著常佑,開口問道:“你是周晏辰的特助?”
常佑微微頷首,“我是。”
沈松臉上出一驚訝,“你怎麼會在這里?”
他心里暗自思忖,按常理來說,小漓應該不會喊常佑來看他,畢竟都不愿意見到自己,更不可能特意讓人來探。
而且,周晏辰此刻還于昏迷狀態,顯然也不可能是他常佑過來的。
常佑見沈松坐好,他稍稍后退一步,語氣平靜地說:“沈先生,我今天來主要是想告訴您,以后還請您不要再去找我們夫人了。”
他頓了一下,接著開口:“已經承了太多的傷害,希您不要再給帶來更多的煩惱。”
沈松聽到這話,眼神瞬間黯淡了下去,他沉默片刻,緩緩開口:“是小漓讓你來跟我說這些的嗎?”
常佑搖了搖頭,“不是,這只是我老板之前對我的吩咐。”
沈松的臉瞬間變得沉至極,他萬萬沒有想到周晏辰竟然如此防備自己。
“我明白了,以后我會盡量避免與接。”沈松咬了咬牙,艱難地說道。
然而,常佑似乎對他的回答并不滿意,他毫不留地打斷:“不是盡量,而是必須。”
話音未落,常佑便從口袋里掏出一張支票,放在沈松面前。
“這里是一百萬,沈先生,如果您不過于揮霍,這些錢應該足夠您度過余生了。”
沈松的目被那張支票吸引,他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置信。
對于現在的他來說,錢無疑是最為迫切的需求。
自從他離開沈氏后,他手頭的資金已經所剩無幾。
盡管沈松在商場上爬滾打多年,但他也明白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這個道理。
他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氣,然后開口問道:“你們這麼做,究竟有什麼條件?”
常佑角微微上揚,出一抹冷漠的笑容,“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沈先生從今往后離開京市,并且永遠不要再回來。”
沈松聞言,如遭雷擊,他驚愕地看著常佑,“什麼?離開京市?”
常佑面無表地點了點頭,“沒錯,離開京市,并且永遠都不要再回來。”
“沈先生只要答應這一個要求,這一百萬就是您的。”
沈松思忖片刻,點了點頭。
“好,我答應你們。”
即使他留在這,小漓也不愿意見他,與其余生生活過得艱難,倒不如離開過富足一些。
沈松猶豫片刻,再次開口:“那我在離開之前能再去見小漓一面嗎?”
“可以,不過你不能向夫人這件事。”
沈松連忙點頭,表示明白,“我知道。”
“好,沈先生您好好養傷,我先走了。”
“常特助,慢走。”
常佑從病房出去后,便拿出手機給周晏辰打了電話過去,“老板,他答應了。”
周晏辰輕輕“嗯”了一聲便掛斷了電話。
抬眸,見沈青漓正在看書,他來到邊坐下,“老婆,你在看什麼?”
沈青漓將書名給他看,“這本書寫得很好,我很喜歡。”
“嗯,有空我也看看。”
“老婆,沈薇薇出不來了。”
聞言,沈青漓的手微微一抖,抬起頭,臉上出一驚訝,“真的出不來了?”
“嗯,聽說進去后,把宿舍的一個人打死了。”
沈青漓瞪大眼睛,“打死了?”
周晏辰點了點頭,“嗯,是這樣的。所以,很有可能也會被判死刑。”
沈青漓只是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對于沈薇薇,死不足惜。
……
接下來的幾天,沈青漓每天除了上班就是回家待著。
最近這段時間,兩個孩子都在老宅那邊,想接兩個孩子回來,可那兩個孩子卻說要在那邊陪曾祖父。
韓娜在醫院里住了整整一周,而恰巧就在出院的這一天,沈青漓正好休息。
清晨,過窗戶灑在病床上,韓娜早早地起了床,簡單地洗漱過后,便坐在床邊等待著沈青漓的到來。
沒過多久,沈青漓就出現在了病房門口。
“娜娜,覺怎麼樣?”沈青漓關切地問道。
“小漓姐,我覺好多了。”韓娜笑著回答。
確實,經過這幾天的休息,韓娜的臉看上去比前幾天要好了許多,原本蒼白的臉頰也漸漸有了些許。
沈青漓幫韓娜辦理好了出院手續,然后一起收拾好了行李。
在這個過程中,大家都很默契,誰也沒有再提及關于孩子的事,仿佛那是一個被塵封的。
一切準備就緒后,沈青漓開車送韓娜和的家人回家。
車子平穩地行駛在路上,車廂里彌漫著一種淡淡的沉默。
突然,韓娜打破了這份寧靜,輕聲說道:“小漓姐,我想明天就回來上班。”
沈青漓聞言,立刻轉過頭來,一臉驚訝地看著韓娜,“娜娜,你剛剛了手,還大出,需要好好恢復,上班的事不著急的。”
韓娜搖了搖頭,堅持道:“我知道,但是我已經和主任說好了,而且待在家里,我會忍不住胡思想。”
頓了頓,接著說:“忙一點的話,或許我就沒有時間去想那些不開心的事了。”
沈青漓看著韓娜堅定的眼神,知道已經下定了決心,無奈地嘆了口氣,“好吧,既然你這麼堅持,那我也不好再說什麼。”
“不過,如果你覺得吃不消,一定要及時請假回家休息,千萬不要撐著。”
韓娜點了點頭,出一個淡淡的笑,“嗯,我會的,小漓姐,你放心吧,我不會拿自己的開玩笑的。”
“那就好。”
韓娜偏頭看向車窗外,以后,的生命里,再也不會出現一個宋知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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