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柏霆后面還說了幾句,但是樓翊州沒有在聽下去。
他的思緒一下飄到樓蘊書桌的那個屜。
有次他打開的屜,從里面拿出幾本相冊,剛看了兩本后,就正好被洗完澡出來的樓蘊發現。
于是就立刻搶走了他手里的相冊。
聲稱讓他不要隨便東西。
而他當時對攝影不興趣,而且他看的那兩本,里面都是風景以及大學的生活照,就沒有在意。
但是聽到樓柏霆說的,是在屜里最底下的那本。
他突然有點印象。
當時他拿相冊的時候,確實是還有一本沒拿出來。
難道就是那本相冊里全是楚庭知?
樓翊州不由苦笑一聲。
自己苦心經營的一切,寵了兩年,原來到頭來,都沒有忘記過他。
他面轉冷轉離開。
樓柏霆見樓翊州頭也不回的離開,立刻對著他的背影喊道:“你去哪兒?不進去看你妹妹了?”
樓翊州沒有回答,只是直直往外走。
樓柏霆沒有在意樓翊州的變化。
反正他一直都不待見樓蘊,這會兒突然走了也符合他的作風。
樓蘊見樓柏霆一個人回來了,忍不住問了一句:“爸,我哥呢?”
樓柏霆指了指外面:“你哥走了,可能是公司里又出了什麼急事。”
樓蘊點了點頭。
知道樓翊州是因為公司的事離開了,頓時松了口氣。
看樣子是公司里又遇到了什麼棘手的問題,想來今晚是不會來找他了。
后面知道樓翊州不會回來后,樓蘊的心明顯好了很多,又和楚庭知聊了許多關于攝影的事。
樓柏霆看兩人聊的很開心就沒有繼續打擾,悄悄地走了出去,把門關上。
看樣子他告訴楚庭知樓蘊住院這件事是對的。
既然他們兩人互相喜歡,那他就全他們倆。
另一邊樓翊州的私人別墅里。
樓翊州直接上了二樓樓蘊的房間。
他打開屜,將屜里的東西全部倒了來。
終于在最中間的位置找到了他之前沒有看過的那本相冊。
他沒有毫猶豫,拿起來就打開。
目全是楚庭知的照片。
有比賽的,有生活的還有兩人一起約會的照片。
這一刻,樓翊州覺得腔里的怒意燃燒著他所有的理智。
他惡狠狠地合上相冊,眼神發狠。
好,
很好,
背著他私藏著別的男人。
兩年了,仍舊忘不了他。
那他不介意一點點幫忘掉。
樓翊州走到一邊,拿起電話給許偉打了過去。
“去醫院把三小姐給我接回來。”
許偉明顯察覺到樓翊州的聲音冷冽如冰,他不敢有毫遲疑,立刻回道:“是,我馬上接三小姐回來。”
***
車上,樓蘊不知道樓翊州這個時候喊回去干什麼,但是看出許偉的面不太好,于是小聲地問道:“許助理,你知道我哥喊我回去干什麼嗎?”
許偉從倒車鏡里睨了一眼后的樓蘊,然后一臉歉意地說道:“我也不知道。”
樓蘊頓時有種不好的預。
低頭想著今天發生的一切。
沒有對樓翊州說什麼過分的話,爸也不會說,那這個男人這麼急著喊回去干什麼?
車子很快來到別墅門口。
樓蘊打開車門正準備下車,駕駛座上的許偉突然囑咐道:“三小姐,見到樓總后,您最好不要再忤逆他了。”
樓蘊心瞬間被拎起來,張的掌心不由浸出一層冷汗。
小心翼翼地走進去別墅。
剛一打開門就聞到一東西被燒焦的味道。
下意識往客廳里面走了走。
整個房間里都很暗,只留下窗簾還未拉起來的隙。
過那個隙,樓蘊就看到男人冷著臉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從男人上散發著陣陣冷意,讓人不敢靠近。
男人的面前的地上正放著一個金屬鐵盆。
赤紅的火苗時不時地從鐵盆里往上竄。
眼看著火就要熄滅的時候,男人就從邊拿過一個方方正正的紙片扔進火堆里。
霎那間,原本快要熄滅的火再次燃燒起來。
刺鼻的焦糊味瞬間彌漫在整個房間里。
“哥,你在燒什麼?”
樓蘊不了樓翊州這樣冷漠,小心地問了一句。
樓翊州沒有看,只是冷冷說了一句:“燒一些無關要的東西。”
樓蘊目下意識看向男人手里拿的東西。
待看清男人手里拿的正是大學時候拍的照片后,沒有毫猶豫,直接跑了過去。
一把搶過那些照片,將那些照片攥在手里藏在后。
“樓翊州,你燒我照片干什麼?”
孩明顯是怒了,對著樓翊州就大喊了一聲。
樓翊州沒有在意的這次怒吼,低頭冷笑一聲,站起來,緩緩向靠近。
“怎麼,心疼了?”
樓蘊看出男人眼底的狠戾,害怕的慢慢向后退。
目突然及到鐵盆里那些還未燃盡的照片。
一眼就看到了楚庭知拿著冠軍的那張。
瞬間睜大眼眸,沒有毫猶豫,上前就想從火堆里把那張照片拿出來。
樓翊州立刻警覺,先一步握住的手,攔住。
他把摔倒在沙發上,面冷的想殺人。
“樓蘊,你找死是不是?”
樓翊州手就掐住孩纖細的脖頸,不斷用力。
私藏別的男人照片,和別的男人吃飯,和別的男人約會,眉開眼笑。
甚至連火都不怕,也要把那男人的照片搶回來。
他不在的這幾年,到底和那個姓楚的都做過什麼?
此刻,樓翊州眼眸猩紅一片。
十六歲那年,他就發現他對自己這個“妹妹”了不該有的心思。
為了避免傷害,嚇到。
他毅然決然的選擇去國生活打拼。
他以為,他的遠離可以淡化自己對的執念。
卻沒想到,這種執念本淡化不了。
竟然還背著他喜歡上別的男人。
而他這麼多年的忍和克制不過就是一場笑話。
樓蘊被男人掐的臉頰發紅,肺的空氣越來越稀薄。
這是第二次見樓翊州這樣生氣。
眼底的狠戾恨不得連也一起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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