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面目猙獰如惡鬼:“耶律族的賤民都該去死!該被千刀萬剮!該被煉蠱蟲的養料!”
隨著歇斯底里的詛咒,室四壁的符文突然滲出暗紅的,像是,順著符文紋路匯聚,逐漸形一個巨大的詭異圖案。
來不及弄清楚這到底都是什麼鬼怪的時候,頸后的印記像是有人用燒紅的烙鐵按在上面,傳來刺骨的痛。
溫明棠痛得彎下腰,手指抖著向頸后。
漉漉的。
一時間忘記了呼吸,將掌心放在眼前后錯愕地說不出來一句話。
是。
的印記在流。
“哈哈哈……”人瘋狂大笑,聲音嘶啞可怖,“開始了,神會庇佑我,而耶律族的詛咒才剛剛開始!所有欺辱我的罪民都會到天神的懲罰,等他們死后,地獄修羅會替我族討債!”
“你到底在說什麼?”強大的恐慌讓溫明棠忍不住地焦急起來,死死掐住掌心,用疼痛保持清醒,“你究竟是誰?”
“我是誰?”人突然安靜下來,歪著頭看,“我是被他們剜去眼睛的囚徒,是被他們用蠱蟲啃噬的祭品……”
人的聲音突然停住,鼻尖了,角像是揚起來了一抹弧度,干裂的抖著:“你是不是流了?”
溫明棠不明所以,只能點頭。
人的表突然變得異常興,鐵鏈隨著的作嘩啦作響:“你的脈終于覺醒了!”
“什麼脈?”溫明棠已經有些抓狂了。
眼前這個人一直在自言自語,本沒有回答的任何問題,而能留在這里的時間顯然不多了。
誰知道耶律齊那個怪人會不會來找。
萬一順藤瓜找到了這里……
“預言……”人喃喃自語,似乎是想起來了什麼,很快低聲笑了起來,“你就是預言中的人我當初選擇晉王府果然沒有錯!一切都是天意!”
聽著這些沒頭沒尾的話,溫明棠已經莫名生出一惱意:“如果你再不回答我的問題,我現在就離開。”
這句話讓人突然安靜下來,歪著頭打量著溫明棠,眼中的瘋狂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詭異的清醒:“你真的想知道?”
的聲音還是那樣的沙啞,“答案會讓你害怕,會讓你恐懼,你真的要……”
“我要知道。”溫明棠打斷了的話。
如果今日無功而返,把這一趟就真的是折了夫人又賠兵了。
人沉默了片刻,突然出一個凄慘的笑容:“我弘今雨,是北境上一代神。”
“不可能!”溫明棠皺眉,“北境本沒有神!”
“哈哈哈!”弘今雨再度大笑起來,笑聲中充滿瘋狂的悲涼,“當然沒有了,那些耶律族的賤民把我們全都抹去了!”的聲音越來越激,“他們燒毀了神殿,屠殺了祭司!這樣的海深仇,弘氏不會忘!”
“耶律年,我遲早有一天會親手殺了他,我要喝干他的,用他的軀去祭奠死去的亡靈……”
又開始說瘋話了。
溫明棠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對于耶律年這個名字,是有印象的,那是往上好幾輩的北境王了,如今尸估計都變一灘白骨了。
只是這話顯然不能在這個時候說。
溫明棠看著弘今雨臉上瘋狂的表,聲音也緩和下來了不,“所以,我父親為什麼要帶我來見一位神?”
弘今雨再度安靜下來,開口時的聲音突然變得異常輕,“因為你是我的孩子。”
這句話如同一道驚雷劈在溫明棠頭頂。
踉蹌著后退一步,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石壁上,差點以為是自己幻聽了,“你說什麼?”
“我說你是我的兒!是弘氏唯一的后人!預言上說你會替我們報仇,你會手刃仇人!”
溫明棠的手指死死扣住后的石壁,指甲幾乎要嵌堅的巖石中。
盯著眼前這個瘋癲的人,腦子一片混,“這不是真的,我是溫明棠,我……”
弘今雨那只完好的眼睛微微瞇起,出一個近乎憐憫的表:“我剛才就告訴過你,真相會讓你害怕。”
“這不是真相!”溫明棠猛地搖頭,“這只是你的瘋言瘋語!”從沒想過這個可能。
“瘋言瘋語?”弘今雨突然掙扎著抬起被鐵鏈束縛的手腕,指向溫明棠的頸后,“那你告訴我,普通人被蠱蟲咬傷后,為什麼還能活著?”
溫明棠渾一僵,為什麼知道這個?
“也許是一個意外。”溫明棠下意識地想要辯解。
“那條蠱蟲……”弘今雨的聲音突然變得異常清晰,仿佛是在讓溫明棠看清楚現實,“是不是一開始狂暴異常,后來卻漸漸溫順?”
“你為什麼……”溫明棠的聲音卡在嚨里。
“因為它認主了。”弘今雨笑起來,一張臉上的疤痕都猙獰到了一起,“只有神的脈,才能讓蠱蟲臣服。”
室陷一陣詭異的沉默。
溫明棠到一陣眩暈,扶住墻壁才能勉強站穩。
“不是這樣的,”艱難地開口,“父親和母親對我很好,他們是我的家人,我只會是他們的兒,你跟我說這些,只是想要挑撥離間。”
“挑撥離間?你真的覺得是這樣?”
弘今雨毫不掩飾對溫明棠這樣退態度的嘲諷,“你想要知道真相,這就是你該經歷和承的。”
的話讓溫明棠突然想起父親帶來這里時凝重的表,想起他說的那句“接這一切吧”。
“可為什麼父親突然要帶我來見你?”這句話剛問出來的時候,溫明棠的心里便已經有了答案。
“因為來不及了,耶律族已經知道了神脈的存在,這個印記就會是證據。”死死盯著溫明棠,“你以為那只是個普通的標記?那是神之符文!是詛咒,也是庇佑!”
溫明棠良久都沒有說話。
前世的事走馬觀花的在腦海中浮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