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冥厭著閉的殿門，聲音冷得像冰：“我要見溫明棠。”

其實按照他的武功，若是要強闖進去，門口的那些個侍衛本攔不住江冥厭。

但這是京城，規矩多得讓人覺得煩躁。

他不希自己的沖給溫明棠帶來麻煩，所以才會在這里等蕭止淵。

蕭止淵瞇了瞇眼眸，語氣波平浪靜：“昏迷不醒，你見了也無用。”

江冥厭的目落在蕭止淵袖口的跡上，那是溫明棠為他擋劍時濺上的。

他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反而問了一句，“刺客招供了嗎？”

“此事與你無關。”蕭止淵的語氣已經染傷了幾分不耐煩。

他不喜歡面前的這個男人，仗著所謂表哥的份對溫明棠生了愫還能一而再再而三的靠近。

江冥厭覺到了蕭止淵的敵意，此刻只有他們兩人，他冷笑一聲，指尖輕輕敲擊彎刀刀柄：“今日的刺客，是兩批人馬。”

他頓了頓，“其中一批，是北境的手。”

蕭止淵說不上來有多意外。

在那日錦繡閣發現王崇明私藏的兵全部都是從北境運進來的之后他就知道這通敵的牽扯眾多。

眼下了王崇明，其他人便會到殼里蟄伏，所以他需要將這些試圖通敵的人一次連撥起。

看著江冥厭臉上帶著戾氣的表，蕭止淵的神愈發的冷淡，“知道胡言語這些事的下場嗎？”

這話或許唬得了別人，但唬不住江冥厭。

他轉向庭院，刺得他瞇起眼：“我在北境駐守多年，這點東西不可能看錯。”

抬手比劃了一下，江冥厭才繼續說，“有個使雙刀的，左眉有道疤，武功是那群刺客里最高的，不出意外就是那群刺客的頭，我記下了他的長相，你若是有需要，可以找個畫師據我的口述畫下來。”

蕭止淵很清楚江冥厭不會無緣無故地幫自己。

“你想要什麼？”

“我要見。”江冥厭甚至連一猶豫都沒有。

踏偏殿時，日過窗欞灑在溫明棠蒼白的臉上，將襯得仿佛一即碎的瓷人。

江冥厭站在榻邊，指尖輕輕拂過額前的碎發，從袖中取出一個青瓷小瓶，倒出一粒朱紅的藥丸。

“你在做什麼？”

蕭止淵的聲音如驚雷炸響。

江冥厭還未來得及反應，一道勁風已襲至面門。

他側避過，手中瓷瓶卻被蕭止淵的掌風掃落，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

“你瘋了？”江冥厭反手格開蕭止淵的擒拿，兩人在狹小的偏殿過起招來。

蕭止淵的掌風凌厲，招招直取江冥厭手中的藥丸，江冥厭則以守為攻的應對著。

“這是凝氣丹！”江冥厭低喝。

蕭止淵冷笑，“你憑什麼證明？”

溫明棠的毒尚且不明，這些口的東西務必要再三的慎重，對于江冥厭，自然也不是能全然信任的。

“不要……”

榻上突然傳來一聲微弱的呢喃。

兩人同時收手，藥丸啪嗒一聲落在地上，滾到溫明棠榻邊。

蕭止淵蹙眉快步上前，卻見溫明棠依舊閉雙眼，只是眉頭蹙，仿佛在夢中掙扎。

江冥厭看著地上已經被弄臟的凝氣丹，著心里的一口質問蕭止淵：“殿下不覺得自己管得有些太多了嗎？”

聞言，蕭止淵的臉也好不到哪里去，“孤倒是不知道什麼時候的到一個將軍來質疑孤的決定了。”

他一將太子的份表出來，旁人自然沒有再反擊的余地，江冥厭自然也是如此。

一陣無話中，江冥厭轉走。

蕭止淵的聲音冷冷響起：“站住。”

他腳步一頓，側頭瞥了蕭止淵一眼，余又落到那枚凝氣丹上，角勾起一抹譏諷：“太子殿下還有何指教？”

蕭止淵目冷洌，語氣低沉：“你說的條件孤已經做到，現在該你兌現承諾了。”

聞言，江冥厭卻輕笑一聲，眼中帶著幾分嘲弄：“答應的事？殿下，我要見棠兒，可不是有旁人在場的那種見到，更何況我還損失了一枚凝氣丹。”

聽他借著這件事跟自己拿喬，蕭止淵面無表地看著他，氣氛徒然別的迫：“你想跟孤出爾反爾？”

江冥厭聳了聳肩，他這會頗有行軍時那子兵的樣子：“出爾反爾大概不是這麼用的吧，不如殿下賠我一顆凝氣丹，我們再談？”

蕭止淵眸中寒一閃，抬手一揮，暗瞬間閃出五名黑暗衛，刀如雪，直指江冥厭。

江冥厭掃了一眼四周，角的笑意凝固了一瞬后又恢復正常：“殿下這是要手了？”

他這話一說完，本不需要蕭止淵發話，暗衛便已經行了起來。

江冥厭目一沉，形驟然一，反手扣住離他最近的一名暗衛的手腕，順勢一扭，奪過他手中的短刀。

其余四名暗衛見狀，立刻圍攻而上。

刀劍影間，江冥厭形如鬼魅，短刀在他手中舞出一道銀，與四名暗衛的攻勢織在一起。

他一邊閃避，一邊沒有任何被威脅到的樣子開口，“殿下想要用這些人我就犯，恐怕有些難。”

蕭止淵站在一旁，冷眼旁觀。

片刻后，他忽然了。

他的作極快，幾乎在瞬間便近江冥厭。

江冥厭剛擋開一名暗衛的刀鋒，忽覺背后一陣寒意襲來，他迅速側，卻還是慢了一步。

蕭止淵的手扣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擰。

短刀應聲落地。

江冥厭吃痛，眉頭微皺，卻仍不甘示弱，另一只手猛地揮向蕭止淵的咽。

蕭止淵輕松避開，順勢踢向他的膝彎。

江冥厭形一晃，險些跪地，咬牙撐住后借勢翻，試圖掙蕭止淵的鉗制。

然而，蕭止淵的作比他更快，直接扣住江冥厭的肩膀，將他按倒在地。

江冥厭掙扎了幾下，卻發現對方的力道比他想象中的要更大，本無法掙。

蕭止淵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語氣冰冷，“你輸了。”

江冥厭狼狽地看著蕭止淵。

他不是這個人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