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溫小姐最近還在習武?真是厲害,想必很辛苦吧?我家正好有一套護腕,溫小姐若是需要,我明日就人給您送過去。”
花廳的年紛紛與搭話,熱得很。
溫明棠禮貌的回應著,臉上的笑容讓人挑不出來錯。
心中清楚,這些人之所以這般,無非是因為晉王府如今在朝中的地位。
雖然外間有些風言風語,說晉王府功高蓋主終將傾覆,但只要王府不倒,這樣想要來討好諂的人便只會多不會。
這種場面,溫明棠應付得游刃有余,既不顯得冷淡,也不過分熱絡。
目在廳中掃過,忽然瞥見門口走進來幾道悉的影——晏呈禮和他的表妹,還有一位陌生的男子走在他們的前頭。
那男子著錦,舉手投足間帶著幾分倨傲。
溫明棠微微蹙眉,晏呈禮和韓芳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正想著,那陌生男子已經帶著晏呈禮和表妹走了過來。
眾人他王公子。
溫明棠了然,此人大概是王家的嫡子王之瑣。
王之瑣笑著向眾人介紹道:“這位是今年的探花郎,晏呈禮,也是我的朋友。今日特意帶他過來,與各位認識認識。”
眾人聞言,紛紛出驚訝之。
探花郎的名頭在京城中可是響亮的,尤其是這次的探花郎還年輕有為,更是引人注目。
有人已經開始低聲議論,聽說坊間一些傳聞的,目在晏呈禮和溫明棠之間來回游移。
王之瑣有意無意地看了溫明棠一眼,繼續說道:“說起來,晏兄與晉王府的溫小姐還差點促一門親事呢,只可惜緣分未到,真是憾。”
這話一出,廳的氣氛頓時微妙起來。
這種事搬到正主面前說,實在是有些不合禮數了。
溫明棠心中冷笑,看來,晏呈禮已經和王家勾搭上了。
抬眸看向王之瑣,淡淡開口道:“王公子這話說得有些不妥。八字還沒一撇的事,何必拿出來說道?道聽途說的事,還是提為妙。”
的語氣雖然溫和,但話中的鋒芒卻讓王之瑣的笑容微微一僵。
他沒料到溫明棠會如此直接地反駁,一時間有些尷尬。韓芳見狀,笑著開口打圓場:“溫小姐何必如此生氣?雖然之前表哥確實有些做得不妥的地方,但溫小姐也不該因為過去的事遷怒旁人。”
溫明棠聞言,目在晏呈禮和韓芳上打了轉。
前世韓芳因為在這里救下來了蕭止淵而得到了親事,晏呈禮癡狂,想必會在今日阻止。
只是不知道這個阻止法到底是什麼。
盡管重生,但不可控的因素實在是太多。
正想著,看見后的絳珠上前一步,冷冷地看著韓芳:“你是什麼份,也配這樣與我們姑娘說話?晉王府的姑娘,豈是你能隨意指摘的?”
韓芳被“晉王府”四個字一,頓時臉一白,眼中泛起淚,委屈地看向晏呈禮,希他能為自己出頭。
然而,晏呈禮此時正想著待會要怎麼表現才能夠讓今日的計劃功,沒注意到韓芳的清晰。
韓芳見狀,心中更是氣惱。
早知道他這麼沒用,自己就該換一個更加可靠的人一同過來。
不人瞧著眼前這場面,不由得面面相覷,都覺到氣氛有些不太對勁。
“可是有人欺負了我表妹?”
突兀的男聲打破了這份不太對的場面。
花廳眾人俱是一怔。
溫明棠正想著要不要從這個無聊的地方離開,聞言倏地抬頭,眼底閃過驚喜。
江冥厭倚在雕花門框邊,黑織金箭袖襯得他眉目愈發明艷,腰間懸著的彎刀隨著他邁步的作輕晃。
晏呈禮下意識地皺眉。
全部了。
江冥厭這個時候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里?前世他明明是在和溫明棠發生那些齪語之后才現的。
難道是因為今生他和溫明棠并沒有談婚論嫁,所以才把這些事改變了這麼多?
“表哥!”溫明棠提著擺迎上去,發間金纏玉蝶翼步搖輕,在江冥厭跟前半步堪堪停住,“誰能欺負得了我?我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
尾音微微揚起,像個被寵壞的小姐。
今日江冥厭之所以來得這樣的早,全是因為溫明棠在出門的時候就已經給他去了三封書信。
言簡意賅都是讓他快些來。
江冥厭本來還有些瑣碎的事沒有理完,可見溫明棠這麼催促,還是放下了事過來了。
看著鬢角落下來的幾縷碎發,江冥厭忍著克制沒有手去替別好:“是,可萬一有什麼不長眼的人來惹你不高興,你盡管揍他,我替你兜著。”
滿堂貴聞言都不由得羨慕溫明棠的好命。
這話顯然是在說晏呈禮。
可晏呈禮今日事王之瑣帶來的人,此刻要是不說點什麼,好似是被江冥厭了一頭。
于是,他自認為十分客氣地開口:“江工子說笑了,我們不過是和溫小姐說些閑話,如何能做欺負?”
“你們這是不打自招了?”江冥厭是在戰場上殺出來的人,神一旦涼薄起來的時候,像是要取人命的閻王,“上月初九子時,你在風月樓殺了一個胡姬,不知道那些濺在屏風上的漬可洗干凈了?”
他這話的聲音只有他們兩個人可以聽到,但也足夠讓王之瑣有些站不穩了,踉蹌著扶住柱子,王之瑣不可置信地都瞪大了眼睛。
他怎麼會知道這件事!
爹不是說消息全部封鎖了嗎!
晏呈禮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但看見王之瑣臉上的褪得一干二凈的時候忍不住地皺眉。
他正準備說話,誰料就見到王之瑣慌地朝著外頭跑。
突然的變故讓晏呈禮不暗罵,這個廢,江冥厭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難不還能吃了他?
江冥厭不知道晏呈禮在想什麼,他看著一不的晏呈禮,拳頭了幾分,“你怎麼還不滾?”
晏呈禮咬牙看著江冥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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