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怡言離開靜安侯府后,徑直去了公主府,因為自己提前提出了和離,的生母也提前抵達京城,計劃有變,準備與林思思商量接下來的事宜。
林思思恰好不在,回話的嬤嬤說是前幾日毆打南疆使臣,今日被去宗人府問話去了。
蘇怡言懵了,覺得林思思不會是如此沖之人,會不會是有人蓄意陷害,趕問:“都進宗人府了?嚴重不嚴重?”
“沒什麼大事,那使臣就是腦門上破了點皮……”
“那就好。”蘇怡言松了口氣,只是破點皮而已。
“……和斷了條。”嬤嬤面不改繼續道。
蘇怡言:!
不愧是宮中出來的嬤嬤,是見過大世面的……
見蘇怡言一臉擔心,嬤嬤再三同保證,只是一點小事,等晚些時候公主回來了會代為傳達。
蘇怡言知道同謝淮和離后,如今自己只是一介民,也去不了宗人府那種地方,只好先讓車夫送去聚星樓。
蘇怡言背著自己的小包袱,突然覺得有些慶幸,慶幸接手了聚星閣,如今至還有一個可以去的地方,不至于無家可歸。
馬車搖搖晃晃,終于到了聚星樓。
臉上還頂著個不甚清晰的掌印,低頭避開眾人,匆匆回了往日常待的廂房。
推開房門,突然想起一件事,就是這個時辰清墨應該也在。
果不其然,年脊背筆直地端坐在桌案前,認真打著算盤。蘇怡言心中涌起一陣欣,多麼努力的孩子,等過年了一定要給他包個大紅包。
“姐姐,你臉怎麼了?”林清墨一眼就看到了臉上的掌印。
剛經歷過被自己親生母親傷害,蘇怡言還是有些難過的,被他這麼一提起,蘇怡言鼻頭不一酸,眼淚在眼眶里打轉。
怎麼能不委屈不難過?
那可是生養的母親,從小疼的母親。盼了那麼久,卻只盼來一記耳。
“沒事……磕著了。”蘇怡言吸了吸鼻子。
林清墨突然起,幾步走過來,手想的臉,指尖又飛快收回。
“……他打的?”
他深吸一口氣,似乎在抑自己的緒,手握拳。
蘇怡言還沉浸在自己的緒里,沒有聽清他在耳邊問什麼,只是一個勁地用袖口掉自己的眼淚。
看在林清墨眼中這便是默認了。
沒想到謝傅那般清風霽月的人,私下里竟然會打自己的妻子……他真是看錯自己這位老師了。
“……你等我一下。”林清墨起離開。
廂房有張貴妃椅。
蘇怡言昨夜又被折騰了一宿,上有些疼,還有些困,便躺上去準備小憩片刻。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廂房門被推開,林清墨回來了,手中拿著冰過的帕子正要遞給蘇怡言,卻發現人已經睡著了。
合眼斜靠在榻上,上蓋著一層薄薄的毯子,整個人蜷小小的一團,讓他看著心生憐惜。
每日他“姐姐”“姐姐”的,實則只比自己年長三歲,這會睡著了,完全還是一副青模樣。
林清墨上前一步,蹲下,半跪在跟前。他安靜地看向,清澈的眸閃著。
睡前一定哭過,臉有些紅撲撲的,眼角還掛著一滴淚。
蘇怡言在睡夢中到臉頰上來一片冰涼,讓紅腫的臉好許多。下意識地手,一把抓住了年的手腕,將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臉頰上,著。
林清墨渾一僵。
“娘……”睡夢中的子委屈地吸了吸了鼻子,秀眉皺著:“連你也不要我了麼?”
林清墨一愣,沒有再,任由這般握了許久,的眼淚順著他的指流淌,溫熱纏繞……
良久,他堅定道:“……別哭了,我要你。”
……
廂房外的房梁上,竹三喝著珍珠茶,時不時地嚼嚼嚼,對屋的靜充耳不聞。
忽然,房梁上又落下一道影。
九一指了指里間,義正言辭:“這種況你覺得合適麼?為一名合格的暗衛怎麼能不稟報給你們主子?”
趕發現,趕和離,這樣他家小殿下才有機會嘛。
竹三面無表地瞥了他一眼,收起小匕首。哦,原來是經常在這樓里飛來飛去的暗衛,那沒事了。
“沒事,區區一個。”竹三云淡風輕。
上次的十個白男他家主子都沒有生氣,這區區一個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還值得興師眾驚主子?
他只需要確保夫人的安全就好。
九一無比震撼地比了個大拇指:“……你家主子襟真寬廣。”
隨后轉頭盯住他手中的茶:“對了,我瞧你喝這玩意兒很久了,有那麼好喝?”
“……想喝?”竹三瞥他一眼。
“嗯嗯。”
“自己買。”竹三冷酷地繼續嚼嚼嚼。
心道這樓中五公主的暗衛果然不太行,出門在外怎麼能隨便吃陌生人給的東西?
殊不知九一是皇后專門培養在林清墨邊的暗衛,自小試藥無數,質特殊,自然是不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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