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師哥,剛才那家餐廳經理,怎麼喊你祁總呀?還對你那麼客氣?”
系好安全帶,林朝熹才忍不住開口問。
祁修遠笑著看了一眼,“師妹,不瞞你說,我回國后就開了家餐飲公司,那家西餐廳是我們公司門下的,我算是老板吧,不然還沒這麼容易搞得定這事呢。”
“這麼晚了,我送你回去吧,你家在哪?”
林朝熹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手機,這個時間點,對方卻還沒回消息。
看了許久,才收起手機,“那就麻煩師哥送我去明月灣吧,我今晚去我朋友那里住。”
祁修遠彎了彎角,也沒有多問,應聲道:“好。”
隨著車子緩緩往前開,林朝熹低頭,給阮芷發了條信息,今晚想在家借住一晚。
猶豫片刻,還是給秦戰發了條信息,說自己今晚在朋友家住,就不回家了。
等了良久,對方都沒有回消息。
看著空的屏幕,心中涌起些許失落的緒,患得患失了起來。
明明白天時還好好的,怎麼就不理人了?
林朝熹關了機,側頭著窗外飛逝的夜景,恍恍惚惚地閉上了眼,睡意涌上心頭,不知怎麼的就睡著了。
再醒來,才發現上披了件白西裝,轉頭一看,祁修遠已經下了車,正在不遠著煙。
一看時間,差不多是晚上十一點多了。
林朝熹忙起,將西裝外套放回駕駛座,才推門下車。
“師哥,你等很久了吧?怎麼不喊我呀?”
祁修遠見醒了,才掐滅煙頭,散了散上的煙味,雙手兜,轉朝走來。
“沒事,我也沒等多久,我等你朋友出來接你再走吧,晚上一個人走不安全。”祁修遠笑了笑道。
“今晚真是麻煩師哥了。”
林朝熹激地笑了笑,才打給了阮芷。
等了差不多十分鐘,穿著一紅的阮芷才出現在明月灣門口,臉上妝容仍在,一看就是剛泡吧回來,急匆匆地跑出門接。
走近了,才瞧見林朝熹后的祁修遠,立馬轉眼看向了林朝熹,眼神著八卦,“寶貝,這位是?”
祁修遠主遞上自己的名片,“我是祁修遠,你是的朋友吧?第一次見面,多多擔待。”
接過名片,阮芷又瞧了一眼祁修遠,眼睛發亮,低聲道:“我去,寶貝,你這又是從哪兒認識的男人,還是海歸高富帥呢!”
林朝熹有些無奈,阿芷這見了帥哥就走不道的習慣什麼時候才能改改?
“你想多了,他是我師哥,前兩天才認識的。”
祁修遠又道:“既然人已經送到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早點休息。”
林朝熹應聲,祁修遠才轉上了車。
祁修遠的車剛開走,阮芷就大咧咧地攬住了林朝熹的肩膀,一臉賊笑,“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喔!”
林朝熹無奈道:“他真的只是我師哥,是祁老師的孫子,前兩天才認識的……你不會看上他了吧?”
阮芷兩眼一瞪,“怎麼可能?”
“姐我閱男無數,片葉不沾,這種男人一看就難掌握,我才不要呢!”
像是被說中了心里話,阮芷急忙忙地否認,又扯開別的話題。
“對了,你今晚來找我,你家那位該不會殺上門吧?我家可請不起那樽大佛!”阮芷慫慫地開口。
林朝熹看在眼里,卻并沒穿,含糊應聲道:“我來之前,就跟他說了,他工作忙,應該顧不上我吧。”
回了阮家,趁著阮芷卸妝時,又忍不住看了一眼手機。
仍舊沒有任何信息進來。
巧這時候,最先給發信息的反而是祁修遠。
「祁師哥:師妹,你休息了麼?方便跟你打聽一下你的朋友麼?我想找你問問的聯系方式。」
看到對方發來的這條消息,雖驚訝,但又在理之中。
先前就注意過,阮芷出門接時,明顯能覺到祁師哥的眼神一直都停留在阮芷上,一眼就能認出,對方這是一見鐘了。
也不介意做一回月老。
林朝熹抿一笑,將阮芷的微信號發給了他。
還附上了一句,「師哥,你加油,我看好你。」
回完消息,隨手點進秦戰的消息框,卻始終沒有回復。
心中頓時空落落的,說不出來什麼覺。
就在剛想關機時,卻無意中點進了之前霍梨拉進的那個小群。
半分鐘前,沈子康發了一張合照出來。
合照中,秦戰正坐在角落里,手中把玩著佛珠,沈子康與霍安則坐在另一邊,被簇擁在中間的明艷人笑地舉著酒杯,目卻直直地穿過沈子康向了秦戰。
一剎那,一顆心如墜谷底,渾發涼,熱直沖大腦,心底涌上陣陣酸刺痛。
原來不回消息,是因為在陪別的人。
才盯著那人的臉看了沒多久,照片就立馬被撤回了。
似乎是發錯了群,沈子康心虛之下,立馬就退了群聊。
林朝熹垂眼,攥了手心,連手臂上的傷口不知何時裂開了都沒有察覺到。
照片里的人,是他的白月麼?
他的白月離婚了?所以他才迫不及待跑去陪了?
明明與無關,可為什麼,心里會這麼難呢?
阮芷驚呼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林朝熹才回過神來,后知后覺手臂上的已經流得到都是。
“寶貝,你這是怎麼了?流了這麼多,不疼嗎?”
阮芷著急忙慌地拎著醫藥箱,翻出消毒水和紗布,連忙給包扎著傷口,心疼地不得了。
“這咋回事啊?這傷是誰弄的?該不會是你那個師哥吧?”阮芷怒氣騰騰地道。
林朝熹吸了吸鼻子,下心頭的酸,搖了搖頭道:“沒有,和我師哥無關。”
“我們今天吃飯的時候,遇上封時了,他把我抓這樣的,也沒有多疼。”
回過神,下意識關了機,不想讓阮芷發現那張合照。
阮芷毫沒有意識到的不對勁,氣得不行,邊給包扎邊破口大罵。
若不是阮家本得罪不起封家,阮芷肯定現在就拽著去封家要個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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