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等繞過長廊進了那院子,太子殿下就看到已經歪歪斜斜明顯是被暴力闖的殿門。
可如今他已經顧不上無奈,心里只涌出一個念頭來:他是該立刻掉頭離開勉強給自己留幾分臉面……還是就這樣走進去,假裝坦的承認自己另一副面孔。
猶豫片刻,最終,太子殿下無聲吸了口氣,著頭皮一步步往前走去。
殿,蘇裊則是已經被自己看到的東西驚到傻眼了。
在破門后看到門口的一幅畫時,第一時間就將立春趕走了……
等一步步往里,看到這宮殿里懸掛著的一幅幅畫像,饒是蘇裊如今已經自認老練,卻還是忍不住罵罵咧咧紅了臉。
謝沉硯這個死變態!
沒錯,這宮殿懸掛著的,全都是的畫像……若只是畫像倒也沒什麼,可讓看得面紅耳赤的是,這些關于的畫像,全都是春、宮、圖!
春、宮、圖的另一個主角正是謝沉硯他自己!
雖說那些畫像都畫的唯且委婉,每幅畫上的子都被謝沉硯擋著,或或純……能看清的只有一張臉,可兩人在做什麼、以什麼姿勢,皆是骨且分明。
甚至還有一幅是在他們如今的寢殿,令尤為惱不堪的是謝沉硯居然畫了三個他自己,還帶著年氣的大皇子、流落在云州時打扮的陳硯……以及正下蟒袍的太子模樣……
這時,蘇裊猛地聽到后的腳步聲。
大驚回頭,等看到居然是神坦的偽君子太子時,頓時大怒。
“謝、沉、硯……你做的好事!”
上前便踢了腳:“你是不是變態啊你,你畫的這都是些……唔……”
話沒說完,就被謝沉硯低頭堵住。
蘇裊怒極,正覺這人居然這般厚無恥,卻忽然發現他雙耳通紅,看似淡定,眼睫卻在劇烈抖著,幾乎是一瞬間就意識到……他在害?
謝沉硯這廝居然害到不敢接話直接來堵的!
這個認知讓剛剛還惱不堪的蘇裊忽然又覺得有些好笑,可很快就笑不出來了。
殿門在謝沉硯進來時便已經被關上,蘇裊被抱到殿檀木長桌上,很快就被褪盡了衫。
原本的興師問罪就只剩下哼哼唧唧的份兒,如云的墨發披散流淌在檀木桌上,比任何一幅畫都更加生唯。
太子殿下在見的心虛惱后便只剩下兇悍,正將小孔雀料理到七時,卻聽到氣息不穩問道:“那風箏……好像有些眼?”
檀木桌正對的墻壁上掛了好多零碎東西,其中一個明顯已經很舊的風箏很是顯眼。
蘇裊視野浮沉間忽然仿若被一道閃電劈中,鬼使神差般就想起來,這風箏,應該是好幾年前與謝沉硯寥寥無幾的幾次面中的某次,與玩伴放風箏,風箏卻被吹斷落掛到了摘星樓上。
那時還是皇長子的謝沉硯恰好坐在摘星樓邊看書,起初沒認出來,脆生生讓他幫忙撿一下,結果,高冷的大皇子只是扭頭看了一眼,又看了看那近在咫尺的風箏……卻愣是沒有理會。
摘星樓不是誰都能進去的,蘇裊也知道了那位皇長子似乎不喜歡,小聲罵罵咧咧后終是放棄了。
可卻怎麼都沒想到,那風箏居然會在數年后出現在眼前……出現在這種地方。
按著的謝沉硯不肯開口只愈發兇狠,好像想讓閉無暇去做他想,可蘇裊卻在這一瞬又想到了別的,比如那年生辰時收到的空白婚書,以及那讓張了好些日子的畫著的棋子……
忍不住笑了,摟著謝沉硯的脖子在他耳邊小聲笑道:“差點忘了,阿硯哥哥那麼早就喜歡我了。”
“阿硯哥哥那時怎麼不說?怕我不喜歡你嗎?”
“你為什麼不愿意將風箏還我,藏起來想干嘛啊?”
“老實代,阿硯哥哥那會兒躲在摘星樓有沒有畫我?”
蘇小鳥好不容易抓到謝沉硯的尾,無比放肆的調笑他:“……有沒有躲在摘星樓畫這種畫呢?”
謝沉硯炙熱的氣息頓了一瞬后啞聲說沒有:“那時不懂,且你年歲尚淺,我怎會那般荒唐?”
他雙目泛紅帶著放縱的兇狠,卻又紅著耳尖,無端顯出幾分矛盾的……蘇裊便愈發忍不住想要逗他,故意抱著人親在耳尖。
“真是可惜啊,若那時便知曉阿硯哥哥心悅于我,我定要往摘星樓去尋你玩耍的……”
謝沉硯被耳側小孔雀的氣息掃的心魂激,然后就聽到無比放肆笑道:“那時摘星樓只有阿硯哥哥一人……我們可以躲在里面如同現在這般……”
太子殿下明知這是小孔雀故意調戲,卻忍不住被這句話勾勒出來的場景激得失控。
厚重的檀木桌上硯臺紙筆嘩啦啦被掀到地上,蘇裊驚覺不對想要求饒認錯卻已經晚了,只能為自己方才放肆惡劣的調戲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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