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重重拍下桌案,“如今皇貴妃可是你的母妃,待你多有栽培倚重,那孩子也是你的手足兄弟,你不孝不義,殘忍至此,當真朕寒心!”
“不不……不是兒臣做的!”趙景立馬丟開證詞,爬到皇帝腳邊,紅著眼睛不斷搖頭道,“父皇明察,證詞是假的,是嫻妃妄想罪陷害兒臣!”
楚一聽這話,當即也跪地道:“皇上,請您傳召妾的長兄帶證人和證來,一對便知是誰陷害誰!”
皇帝沉片刻,遞給茍富貴一個眼神。
茍富貴這便匆匆離去,楚的長兄晌午便收到一封信,事關楚家未來大計,自然早已趕到宮苑附近等候了。
因而茍富貴不到半個時辰便帶了人回來。
證人不單有黑莊的老板,福安的老爹,還有一位極擅飼養猞猁的老奴才。
當堂對證,句句指向趙景。
楚便繼續哭訴:“可憐軒兒,那麼小的年紀便要背負生母謀害皇嗣的污名,豈知真兇深藏不啊!”
趙景幾乎從未料到會有這樣百口莫辯的一日,也知自己必定遭人設局了,瞬息之間,還是打定主意咬死不認,急急向魏國公投去求救的眼神。
然而魏國公是何等明老辣的人,眼看局勢不妙,只默默退后一步,扭臉看向別。
趙景憤然攥拳,只得回頭抱住皇帝的喊冤。
眼下人證證齊在,偏偏罪魁禍首抵死不認,皇帝的臉怎一個鐵青可形容,加之白日三兒子才惹怒自個兒,當下再沒了耐,用盡力氣踹開趙景,厲聲道:“來人,把這個狼心狗肺的不孝子拖下去,先杖責一百,幽柴房,吃喝一概不準!”
“父皇,父皇!”趙景尖聲的喊響徹整個天香閣,然而兩個佩刀侍衛上前,眨眼間架住他胳膊拽了出去。
魏國公著趙景狼狽蹬地的影,暗暗搖頭,很快躬向皇帝請罪道:“皇上,臣也是被四殿下蒙蔽了雙眼,又顧念著小婚事,才斗膽前來,還請您恕罪。”
“婚事?”皇帝怒不可遏,“他乃卑賤宮婢所生,十惡犯下其二,再不配當朕與皇貴妃的孩兒,又哪來這門高攀的婚事?”
魏國公心中一凜,聽皇帝這語氣,是要將四殿下移除宗廟打發偏遠了。
可,他們魏國公府想出一代賢后名垂青史的愿景,就要這樣落空了嗎?
魏國公退下后,楚連忙起給皇帝倒茶水,寬皇帝消消氣。
此刻,皇帝便是喝茶也覺得塞牙鬧心!
儲君一日不定,風波便一日不斷,這幾個兒子斗起來,說不得還想謀權篡位!
唉,皇帝又想起昔日太子輔佐朝政時的清明祥和來。
偌大天下,風調雨順,怎會出現帝王登船巡游親自下令修建的運河,卻狼狽落水的污遭事?載史冊,莫不要淪為后世笑柄!
諸多皇子,臣服恭敬,又怎會有大逆不道害得皇貴妃小產的賊子?傳出去,天家面何在!
“珩兒呢?”皇帝忽然問了這麼一句。
茍富貴領命下去詢問,片刻回來稟報:“皇上,三殿下傍晚便去溫泉池泡藥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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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牽云山下的溫泉池旁,宋知意看向著上半坦然下池的趙珩。
朦朧夜里,他一張俊無雙的臉龐只能看清個深邃的廓,月輝掩映,更顯清冷。
宋知意匆匆挪開目,四看看,有些猶豫:“殿下,這兒不會有人來吧?”
趙珩瞧那張的模樣,冷哼:“你放心下來,他們正忙著,沒功夫來這。還是說,你又想找借口?”
“才沒有呢!”宋知意飛快反駁,背過去了外,然而小心翼翼坐在池畔,試著下水的作,還是暴了的遲疑。
這個池子很大,四周立有屏風為遮擋,雖是夏中旬,但池水依舊之溫熱。
的小沒水中,只覺池水不淺,不由得頓了頓。
怎料趙珩抬起一臂,直接攬過不盈一握的腰,整個帶進池中。
宋知意嚇一跳,連忙勾住趙珩脖頸,四濺的水花落在白皙面頰,浮起幾許慌來,小聲嘟囔道:“我,我真有點怕,你別誤會。”
趙珩臉稍緩,溫聲道:“既然要學,第一點便要克服畏懼。這池子水流平緩溫熱,比起外頭的大江大河,淺得不能再淺了。”
宋知意這才慢吞吞地松開趙珩,任由子沉下來,可手始終拽著他的手腕不敢放。
趙珩心中忽生出一種微妙難言的滿足來。
他知道初學害怕,可也暗地喜歡極了這種寸步不能離的相依相偎。
宋知意哪里能參他的心思,浮在水里,好一陣才適應,問道:“咱們從哪開始學呀?”
“先學如何呼吸閉氣吧。”趙珩讓扶著池畔,他潛水中,給做了個示范,“吸鼻呼,你深吸一口氣,來試試。”
于是知意乖乖地按他說的做,可怎料腦袋剛沉進水里,耳畔“嗡”一聲,什麼要領都記不起了,眨眼間就如同溺水一般本能地浮起來,嗆得直咳嗽,眼睛也睜不開,發凌地在欺霜賽雪的臉頰,很是狼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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