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謝晏琛遇到溫杳杳后的每一年,他都會來到這座寺廟。
只因當初溫杳杳很喜歡一部電影,并且將其中的一句臺詞奉為圭臬:‘姻緣呢,上天安排的最大。’
所以之后的每一年,謝晏琛都會來這祈求神明,祈求神明能夠眷顧他和溫杳杳的緣分。
“施主?”
謝晏琛聽到聲音,這才回過神來,他緩緩抬起頭,目與小師傅匯,然后輕輕頷了頷首。
“我上午還和住持說,您今年或許是不來了。”一個年輕的小師傅笑意盈盈的說道。
謝晏琛角微微上揚,靜靜地聽著小師傅繼續講下去。
“我說完后,住持只是搖了搖頭。”說著,小師傅還模仿起了住持搖頭的作,輕輕晃了晃腦袋,然后繼續說道,“我當時還以為住持搖頭是肯定了我說的話呢,沒想到,他搖頭是說我猜錯了。”
聽著他說,謝晏琛微微彎了角。
小師傅看面前的人眉間盡是喜悅之,不由說道,“今年可比前些年晚來了一月呢,看來施主所愿是……”
謝晏琛微笑著點了點頭,輕聲說道:“嗯,今天我是特地來還愿的。”
小師傅聽了,眼中的笑意愈發濃厚,連忙說道:“恭喜施主,得償所愿。”微微頷首后,便出去了。
——
謝晏琛在山上只短暫的停留了一天。
因為下雪,滿打滿算他這一趟用了五天,上下山就花了四天。
山上信號時好時壞,謝晏琛擔心溫杳杳長時間見不到他會著急,所以不敢過多地逗留。
住持見謝晏琛這歸心似箭的樣子,心中也是了然。
與往年相比,謝晏琛此時的心境顯然已經發生了變化。
以往見到他時,他總是一副無無求、玩世不恭的樣子,而如今卻多了幾分牽掛和急切。
每年到了這個時候,他都會來到這座寺廟里,靜靜地待上幾天。以往他雖眼上總是一副喜悅的樣子,但眉間總是有著化不開的愁緒。
現下看來,眉間也并無愁緒了。
住持看著站在大雪中的謝晏琛,輕聲說道,“施主,明年該是不用來了?”
謝晏琛微微挑了挑眉梢,角含著笑意,“住持此言差矣,謝某此后年年仍舊會來。”停頓了下后,緩緩說道:“此后再來,便是為我妻祈福……愿歲歲年年都能平安順遂。”
“愿施主,所求皆如愿。”住持輕輕頷首。
——
下山的路,并不比上山好走。
積雪泥濘,他稍不留神腳底就會打,但因為心中惦記著人,卻覺得這路又沒那麼難走了。
到家后,謝晏琛便發燒了。
不想讓溫杳杳擔心,所以謝晏琛先回了謝家。
盛慕樺打開門時,看到的是謝晏琛那蒼白得近乎病態的面容,以及上沾滿的泥濘。的心中猛地一,雖然上沒說,但眼中卻有著掩蓋不住的心疼。
盛慕樺不想起往年的這個時候,謝晏琛總是會突然消失十天半個月。
之前不知道謝晏琛去哪了,問了也不說。
后來還是有一次謝晏琛喝醉了,回來嘟嘟囔囔的說起來了,這才知道。
知道自家兒子心中藏了一個人。
數十年了。
盛慕樺雖然心疼兒子,但也明白,自己的劫需要自己渡。
只愿他能平平安安,如果能求得心上人就更好。
但看前些天,他對那個孩子的上心程度,看來……他這些年上山的路沒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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