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有德咬了咬牙,覺得總不至于殺了他,于是梗著脖子說道:“沒有……”沈今棠冷笑一聲,毫不遲疑地拔劍而起。
劍鋒一閃,只聽“嗤”的一聲,王有德的脖子上立刻噴出一鮮。
鮮濺在堂上,發出“滋滋”的聲音,空氣中彌漫著一刺鼻的腥味。
一刀斃命。
王有德癱倒在地,雙手捂著脖子,里發出幾聲微弱的,但很快便沒了聲息。
只剩還在微微搐,鮮從指間不斷涌出,染紅了地面。
房間里一片死寂,只剩下王有德搐的聲音。
瞧見尸之后,員們被嚇得面如土,一個個瑟瑟發抖,不敢再發出任何聲音。
沈今棠將劍收回鞘中,冷冷地掃了眾人一眼,聲音中帶著一不容置疑的威嚴:“各位大人意下如何啊?家中可還有余糧?”
周圍瞬間安靜了下來,只剩下眾人急促的呼吸聲,像是一群驚的野,試圖在沉默中尋找一線生機。
有人想趁機逃跑,卻發現自己被到了絕境,大門閉,本無路可逃。
沈淮序的眼睛微微瞪大,他也沒有想到沈今棠真敢殺人,但到底是沒有表現出太過驚訝。
他心里也清楚的很,有再多的疑問,也該將這件事揭過了再問。
沈今棠將劍尖抵在地上,劍刃上殘留的滴一滴滴地落,在地上匯聚一個小水洼,映照出冷厲的眼神。
就這樣拖著劍,一步步緩緩走到第二個員面前。
那員名趙全,是個瘦高個,平日里最是頭,總能在場的波譎云詭中左右逢源。
沈今棠將劍再次搭在他的脖子上,劍刃冰冷,著趙全的皮,他能到那寒意直心底。
沈今棠的語氣卻出奇地平靜,仿佛只是在閑聊家常:“從你家拿糧食救濟百姓,好不好?”
趙全嚇得渾發抖,他明白沈今棠絕不是在跟他們開玩笑,但他在場混了多年,反應還算快。
他急忙點頭,聲道:“好……好,我家的糧食都拿出來救濟百姓!”
有一就有二。
沈今棠的目如冷箭般掃過眾人,落在第三個人的上。
那人連忙點頭附和:“我也同意。”
沈今棠微微一笑,將劍收起,轉看向眾人,冷冷地說道:“既然大家都明白了,那就開始吧!”
沈今棠讓星回將紙筆拿出來,目重新落在趙全上,問道:“趙大人打算拿多糧食出來啊?”
的語氣輕,仿佛剛剛殺人的不是,而只是在商量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
趙全哆嗦了半晌,試探地說道:“五……五十石。”
聲音小得幾乎聽不見。
“五百石啊?趙大人大方。”
沈今棠一錘定音,吩咐星回在紙上寫上。
趙全簡直是哭無淚,他可不敢反抗沈今棠。
畢竟殺一個是殺,殺兩個也是殺,手上不缺這一條人命,但是自己在乎啊!
解決了趙全之后,沈今棠隨即又看向下一個員。
那員名李明,是個小個子,平日里最是膽小怕事。
沈今棠將劍搭在他的肩膀上,微微一笑,說道:“李大人,您家的糧食呢?”
李明嚇得臉都白了,結結地說:“我……我家只有三十石……”
他的話音未落,沈今棠微微皺眉,語氣卻依舊平靜:“三十石太了吧?李大人,您再想想,百姓們可都著呢。”
李明嚇得直哆嗦,最終咬咬牙說道:“那……那就一百石吧!”
聲音里帶著一哭腔,好似被迫到了頭。
沈今棠勾了勾,并沒有什麼太大的表變化,只是示意星回將這些數目一一記錄下來。
接著看向下一個員,目冷厲的掃過眾人。
在場的人都是人,自然知道該說些什麼來保命。
很快,你一言我一語的,在場的人紛紛報出自己愿意拿出的糧食數目,聲音里帶著幾分忐忑和不安,抬頭去看沈今棠的態度。
卻發現沈今棠只是聽著,從面上看不出來任何態度。
不過,這也還算是好的,只要不開口說話,不手殺人便好。
空氣中的滿是沉默,眾人覺得簡直是度日如年。
就在有人快堅持不住的時候,沈今棠將紙筆遞給星回,語氣平靜而堅定:“你去把他們報的數目都記下來,然后派人去他們家里取糧。”
頓了頓,補充道:“若是糧食不夠,便按照市價折合金銀,也算作是諸位大人的一點心意。”
的話音剛落,眾人的臉皆比紫茄子還要難看。
沈今棠這是什麼意思?
糧食不夠,就直接搶錢,這完完全全就是強盜邏輯!
但總歸是給了他們一條生路,錢便錢吧,留下命就好。
再者說了,只要讓他們離開了這里,給不給錢,不還是他們說了算?
就不信了,沈今棠還能追到他們家里去手殺人!
于是,人群里有人開口問道:“大人,那我們現在可以走了嗎?”
這聲音里帶著幾分急切和期待。
沈今棠微微一笑,笑容卻依舊冰冷,仿佛冬日里的寒霜。
環視眾人,冷冷地說道:“走?為什麼要走?你們以為報個數目就完事了?”
的話語如利箭般向眾人,瞬間讓剛剛的那慶幸化為烏有。
眾人一聽,又是一陣驚慌,紛紛問道:“那大人您到底什麼意思?”
聲音里帶著幾分抖,顯出他們心的惶恐。
沈今棠緩緩走到堂中央,環視眾人,目如刀般銳利,淡淡地說道:“我已經派人去你們家里取糧了。什麼時候把糧食湊齊了,你們什麼時候才能走!”
此話一出,眾人頓時面如土,仿佛被當頭澆了一盆冷水。
看來這次確實是要大出了!
沈今棠沒有說話,只是眼神冷了下來,仿佛一尊冰雕般,讓人不敢直視。
眾人聽了,紛紛低下頭,不敢再說話,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禱,希不要再出什麼子了。
沈今棠轉看向沈淮序,微微一笑,笑容里帶著一淡然:“沈大人,接下來就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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