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凌云學習速度很快,接著發來一張同系列中,白小狗狗哭唧唧的表, 旁邊還有三個小字:【我錯了.jpg】
戚喬忍不住笑了起來。
一抬頭看見經紀人和助理均是一言難盡地看著, 又立刻恢復一本正經。
“走吧。”
另一邊。
謝凌云放下了手機, 視線掃過剪輯師一干人等, 挑了下眉, 問:“看我干什麼, 素材都在我臉上?”
眾人:“……”
助理敲門進來,送進來幾杯飲品。
第一杯是瑰夏,親自遞來給大老板。
謝凌云道:“你喝吧。”
助理開開心心地收回手,放在旁邊,準備等下端出去放在工位上再細細品味。
謝凌云提筆在腳本上備注下幾條要求。
看了眼腕表,起道:“照腳本剪輯,我還有事兒,有問題直接打電話。”
助理委婉提醒:“半小時后有個會,李總之前說想要您出席。”
謝凌云道:“今天不行,你去……”
才想要直接讓助理轉達,掃過助理誰都不敢惹的卑微模樣,謝凌云話音一轉:“算了,我親自去說,正好有件事問問。”
走出去兩步又回頭,手,拿走了剛才還說送給助理的瑰夏。
“你去樓下重新要一杯。”
助理:“……”
李一楠正在辦公室看財務報表。
謝凌云敲門走進去,通知等下的會議他有別的事不參加。
李一楠張了張,本來還想挽留,到邊嘆了口氣:“行吧。”
謝凌云又道:“后天晚上是哪個視頻平臺的年度盛典?”
“你不是不參加這種晚會?我早都拒了。”
“我現在特別喜歡這種活。”謝凌云很快說,“幫我接了吧。”
李一楠:“?”
謝凌云滿意,了眼李一楠桌上堆積山的各類報表與項目計劃,將那杯咖啡放在他手邊。
“特意為李總送來的,您繼續忙,我先走了。”
李一楠:“……”
狗、東、西。
謝凌云開車抵達時,賀舟正好下班。
他把車停在地庫,接到人后,一腳油門踩出去。
“難得爺做我一回司機。”賀舟嘖嘖兩聲,“覺還不錯。”
謝凌云瞥了他一眼。
賀舟正幾分:“你確定要見馮巍?”
謝凌云只道:“我找他有事。”
賀舟:“我怎麼瞧著,您這副架勢,不像是有事,像要去找事。”
謝凌云沒有反駁:“庭審什麼時候?”
“這才抓到多久,起碼也得三個月之后。”
謝凌云沒再出聲,儀表盤車速飆升,抵達目的地時,賀舟提醒:“你悠著點兒。”
謝凌云有點兒漫不經心地說:“盡量。”
馮巍才剛準備睡下,有人打開了牢門。
“有人要見你。”
他警醒著:“誰?”
獄警一如既往的冷肅表,并沒有回答,只公事公辦地拋下四個字:“跟我出來。”
馮巍起,腳上的鐐銬隨著走的步伐,發出叮鈴的脆響。
七拐八扭,又穿過一條長長的走廊,獄警將他領到了一間空曠無人的房間。
馮巍站在門口,只瞧見門邊一塊半掉下來的金屬門牌。
上面鏤刻的字樣已經模糊不清。
他遲疑著問:“這不是探監室吧?”
沒有人回答。
獄警推著他進去,隨后,自己卻退了出去。
馮巍聽到外面傳來的鎖門聲音,才意識到不對。
他拍了拍門,沒有反應。
心里又忽然閃過一希冀的念頭,難不是那位來保他?
這個念頭才剛從心尖劃過,房間的燈忽地“啪”一聲全部熄滅。
空曠的庫房,只有一面墻上靠近天花板的位置,留著扇又高又窄的窗戶。
冬日的黑夜降臨得格外早。
那扇窄窗中出來的微弱得近乎于無。
馮巍高聲問:“誰?”
回音盤旋了好幾圈,才漸漸消失。
他又問:“你到底是誰?”
仍舊沒有人回答。
過了幾秒,“噠”、“噠”的拍球聲在倉庫中響起來。
馮巍立刻朝聲音的來源看過去,借著那扇高高的窗戶微弱的月,他看到一個在黑暗中修長的影。
那人站姿懶散,斜斜地靠在一方形墻柱上。
他手中似乎拿著一個類似網球的東西,正一下一下地。在地上彈著。
方才持續著的,規律的“噠噠”聲,便來自那顆球。
馮巍心中涌出不祥的預。
來人或許并不如他期的那樣,是來救他的。
“你到底是誰?”
玩球的聲音在他話音落下時暫停,隨即,響起一道冷淡嗓音:“馮總,別來無恙啊。”
馮巍幾乎是立刻辨認出聲音的主人:“謝凌云?”
謝凌云笑:“您記還不錯。”
馮巍遠遠地與他保持著距離,上的疼痛仿佛在聽見這道聲音時從五臟六腑蔓延開來。
“你想干什麼?”
“馮總怕什麼?”謝凌云從暗中走出來,正好站在穿過那扇窄窗照進來的月下,“我來找您聊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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