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塵埃落定之后,郁綏青第一時間就把這件事告訴了爸媽。
趙竹君接到電話的時候正在院子里擺弄種的花,聽見這個消息,手里的剪刀“啪嗒”一下掉在了地上。
“真的嗎?”的聲音抖得厲害,一旁的郁明謙趕湊近聽筒,生怕錯過一個字。
“媽,是真的。”郁綏青重復道,“已經八周了。”
無論是之于郁家還是霍家,這個孩子都是第一個,甚至可能是唯一一個孫輩,帶來的轟當然是炸的。
檢查完當天,郁明謙和趙竹君就來了瀾悅府,各種補品和禮幾乎是一車一車的送過來。
即使霍應瓷沒主說,但霍家父母也在第一時間就知道了消息。
霍靖和不善言辭,又想方設法地想要討好兒子,一天下午干脆讓警衛員送來個禮盒,霍應瓷打開一看,里面裝著一疊紅本,全是燕城的房產證。
這一懷孕,郁綏青便瞬間了重點保護。家里所有的尖銳家都被霍應瓷大手一揮直接換掉,浴室和樓梯各都鋪上了特制的防墊。
郁綏青孕吐得厲害,他又嫌請人照顧不周到,便干脆把辦公室挪到家里,一天三餐變著法地給做營養餐。
可惜郁綏青常常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有時候明明胃里已經得痛,可吃進去的東西卻總是條件反般得吐出來,短短兩個星期,人又瘦了許多。
“青青,別吃了好不好?”霍應瓷盯著正俯嘔吐的人,眼里出毫不掩飾的心疼。
怕寶寶沒有營養,總是會自己吃東西,但吃下去的東西往往很快就又吐出來,對現在的而言是加倍的折磨。
漱過口后,郁綏青整個人都癱在霍應瓷的懷里,小幅度地搖了搖頭,聲音聽起來很殘破:“不吃對寶寶不好……”
霍應瓷直接把打橫抱起來,看見難看至極的臉,嚴肅而又肯定地說:“青青,我們不要這個寶寶了,好不好?”
聞言,郁綏青沒忍住笑了笑:“說什麼傻話?”
芋圓干脆利落地跳上沙發,大概是察覺到了的難,很溫地在手邊蹭了蹭。
“我們養它不就行了?”霍應瓷順手了一下小狗茸茸的頭,“我不想你這麼辛苦。”
郁綏青知道他這是太擔心了,不失笑:“這是懷孕的正常反應,過段時間就好了。”
他便把手輕地覆在的小腹上,俯湊近問:“你怎麼一點都不知道心疼媽媽呀?”
“別說。”郁綏青了他的耳朵,“孩子會聽到的。”
不知道是孩子真的聽到了還是純屬巧合,那天之后,郁綏青的反應竟沒有像之前那般劇烈了。
雖然還是免不了吐上幾遭,但起碼能吃得下一些東西,人看著也神了一些。
只是莫名其妙變得格外挑食,把霍應瓷折磨得夠嗆。
自從懷孕后,郁綏青就不怎麼值夜班了,生活作息比較規律,每天雷打不在十點左右便睡。
但這一天卻很反常,霍應瓷哄了又哄,也不愿意睡覺,像賭氣似地倚在床頭邊,兩個人大眼瞪小眼。
“到底怎麼了,寶貝兒?”霍應瓷把頭抵上的前額,距離瞬間被拉近。
郁綏青小聲說:“我了。”
最近很主說,霍應瓷聽了反而有點高興:“想吃什麼?我去做。”
“不要你做的。”撇開頭,窗外的雷聲在這時忽然震了一下,“我要吃你之前給我買過的栗子蛋糕。”
這下霍應瓷犯了難。
那袋栗子蛋糕是之前在機場附近買的,離瀾悅府的距離相當遠,更何況現在晚上十點多,外面還下著大雨,多半已經關門了。
“寶寶,現在……”他試圖講道理,郁綏青卻什麼也聽不進去了,只說要吃栗子蛋糕。
霍應瓷只好認命般地從床上爬起來,到帽間里換了服。
“我現在去買,乖乖在家等我。”
原本一個小時的路程,因為雨夜人,又著最高限速開,他半個多小時就開到了目的地。
結果不出所料,店鋪大門閉,卷閘門冷酷無地垂了下來。
霍應瓷郁悶地冒著雨下了車,找到門口寫著的店主電話,顧不得自己是在“深夜擾”,直接撥了過去。
那頭的人聲顯得很不耐煩:“喂?”
“您好,請問是‘CakeCafe’的店主嗎?我現在能不能跟您買一塊栗子蛋糕?我出十倍的價格。”霍應瓷頓了頓,補充說,“二十倍也行。”
“先生,不是我不想做您的生意。”店主猶豫一番,坦白道,“栗子蛋糕是我們的季節限定款,這麼晚了,我手邊本沒有材料,怎麼給您做呀?”
他提出了很多方案,譬如他現在去買材料,再直接把材料送到店主家,卻都被一一拒絕。
最后他在社件里找了好幾家能做出類似栗子蛋糕的蛋糕店,使出見客戶時那般熱的態度,牌加金錢牌番上陣,才打了一家愿意做的蛋糕師。
等真正把蛋糕拿到手里開車回家的時候,時間已經近凌晨兩點。
半夜的人太難哄,霍應瓷心里懷著郁綏青已經等睡著了的期許進了臥室,卻發現偏偏還沒睡,聽見腳步聲之后瞬間就開了燈。
燈亮起的那瞬間,恰好對上了霍應瓷的視線,那人的頭發又又凌,渾寫滿了狼狽。
有些心虛地說:“你回來了。”
現在的霍應瓷似乎永遠也不會責怪、永遠也不會和生氣,只小心地把蛋糕從包裝盒里拿出來,怕上的氣冷到,又不敢靠得太近。
“吃吧,我先去換件服。”他溫得像是什麼也沒發生過。
郁綏青點了點頭,迫不及待地要吃蛋糕。
可是等到霍應瓷從帽間里出來,又不吃了,整塊蛋糕都被摔在了地上,已經不樣子。
霍應瓷停下腳步,整個人都愣住了。他沒來由地到一陣委屈:“青青,你……”
郁綏青紅著眼,哽咽著說:“你騙我,這本不是那家店的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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