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你別生氣啊。”小文的聲音張起來。
“……沒關系。”郁綏青的表變了變,“但是如果以后還有這種況的話,能不能麻煩你跟我說一聲?”
“一定!”小文迅速地回答。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郁綏青和宋韻晴的關系并不融洽,顧淮這麼一換,明擺著在火上澆油。
如果能有一次重來的機會,郁綏青發誓,絕對不會再和顧淮多說一句廢話。
他的一切作看起來都相當練,在賣給人后又蔽地替結下仇,這一來一回,到最后也只有他一個人穩賺不賠。
郁綏青很清楚,這個“換人”大概率只是冰山一角而已。
對顧淮來說,每個微小的舉背后都付出了巨大的力來布局。
在不知道的地方,這人又以的名義做了什麼,做了多,統統都是未知數。
從當初輕易接幫助的那一刻起,已經不知不覺付出了很多始料未及的代價。
知道這些事之后,郁綏青心里驀地漫上一復雜的緒,連帶著胃口都不剩下多。
漫無目的地走到食堂,最后在一番猶豫下點了平時最吃的牛飯。
食堂的電視正在播放快要被放爛了的宮廷劇,那幾句經典臺詞聽得人耳朵都快起繭子。郁綏青伴著悉的背景音樂咽下一口飯,覺得今天的牛飯似乎都格外難吃了一些。
知人知面不知心,當初竟真的會以為顧淮愿意幫是出于對同僚的惺惺相惜,沒曾想到頭來都是算計。
“誒,就是這個公司,最近在網上還火的,好像和一個什麼機長有關吧。”
正想得煩悶,旁邊人不大不小的討論聲恰好傳到的耳朵里。
被“機長”兩個字吸引,順著聲音的來源過去,發現電視頻道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切換了科技新聞,報道的容還恰好和“鷹隼科技”有關。
心里莫名地升起一恥。
在看到這幾個字的時候便立馬撤回了自己的視線,心默默地祈禱著等一下最好不要在食堂的大屏幕里看見老公那張臉。
幸好報道的容比較方,大多都是和即將推出的產品“鷹隼一號”相關。
只是,為什麼這麼長。
標準的播音腔孜孜不倦地工作著,這篇新聞稿仿佛一字不差地把“鷹隼一號”的使用說明書讀了一遍。
郁綏青又低下頭了幾口飯,然后發現這該死的新聞居然還沒結束。
徹底吃不下去了,放下筷子正準備起,電視的屏幕卻突然了一幀,下一秒,霍應瓷的臉毫無征兆地出現在了大屏上。
正在播放的是一段前幾天的采訪,他被記者問到如何看待自家產品的市場競爭力。
鏡頭先是把他頎長的型從頭掃到腳,接著對準他的臉,鋒利的五像要穿屏幕,渾都散發著一生人勿近的氣場。
他游刃有余地回答了幾個問題,低沉而富有磁的聲音從食堂里有些劣質的音量傳來,和平時在耳邊說話時聽起來截然不同。
這張臉和這道聲線,郁綏青曾經為之沉醉過無數次,卻還是人生中第一次為之到尷尬。
如果可以的話,真想奪過遙控把電視關掉。
拜托,這里是醫院,這麼關注科技領域干嘛?
“我的媽呀,這個人就是你說的那個嗎?好帥啊。”旁邊人的討論聲再次響起。
另一位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提醒道:“對呀,你短視頻沒刷到嗎?他的經歷完全就是小說男主啊,從英雄機長到科技新貴,關鍵是還長得這麼帥,嘖嘖嘖。”
被這段對話控了幾秒,郁綏青最后按耐住了想要起的作,目開始不自覺瞟向斜上方的電視。
攝像機拍攝的角度是俯拍,霍應瓷會經常傾下去聽記者的提問,他湊近的時候,凌厲的五被放大得更加清晰,羽長睫會隨著點頭的幅度輕輕抖。
“這個人確實有點意思哦,記者開玩笑都不帶笑的,覺他好高冷。”
“是吧,完全就是我的理想型。”
聽見這些話,郁綏青沒忍住笑了笑,心里想說不是的,他也就是長得高冷而已,還會在我懷里哭。
過了一會兒,這篇冗長的新聞終于結束,屏幕上開始放起廣告。
旁邊討論的人仍意猶未盡,拉著剛放下餐盤的另一名同事加了討論。
“誒,你們說,這種人能是單嗎?”
“做夢呢。我剛剛看見了,無名指戴著戒指,你別想了。”
聽見這話,郁綏青忽然看了一眼自己無名指上的戒指。
“哎喲,那我失了。不過你們說他會喜歡什麼類型的啊?”
“不是,這人越看越眼啊……”剛加討論的同事似乎是想起了什麼,視線在食堂里環繞了一圈,最后定格在郁綏青上,驚呼,“這不是郁醫生的老公嗎?!”
郁綏青收拾餐的作一頓,直直地對上了幾個人齊齊轉過頭來的目。
“Hi。”抬手向們的方向打了個招呼。
正在說話的那名醫生尷尬地笑了笑,音量不知不覺低下去:“他當然是喜歡郁醫生那種類型的啊……”
YY別人的老公被人發現和聽見自己的老公被別人YY,說不好是哪個更讓人尷尬。
這一片區域的空氣像是被凍住了,們視線相對,角都掛著刻意的弧度,卻互相僵持著說不出話。
郁綏青端起盤子:“那個……你們慢慢吃。”
“呵呵……”方才說得最起勁的那名醫生生地笑了兩聲,“郁醫生,我就是覺得你老公帥的,沒別的意思……”
點了點頭:“明白,我吃好了,就先走了。”
幾個人同時松了一口氣。
第一次遇上這種事,走出食堂時,郁綏青的耳尖還在發燙,手機卻突然在口袋里震起來。
看了一眼來人,停在消防通道的轉角,聲音刻意得平淡:“怎麼了,霍總?”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接著聽見一聲類似于親吻的聲音。
霍應瓷親了一下屏幕,輕笑道:“沒什麼,就想親一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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