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電話被接通,著窗外闌珊的夜,霍應瓷眨了眨眼,緩慢地吐出一口煙圈。
他已經許久不煙,只是這通電話來得突然,迫切地需要一些東西來緩解。
對面的人仍然很疏離,可語氣卻禮貌到讓人詫異。只問了一個很簡短的問題,霍應瓷聽罷,神沉了幾分。
“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那篇文章不是我授意的。”他深吸一口氣,強調道,“這點你可以放心。”
溫釉珍開口時的緒聽起來有些復雜,解釋了一句:“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最好。”霍應瓷輕笑。
說完,他約聽見電話那頭傳來談聲。他不怎麼興趣,但也沒有掛斷,還是站在臺邊煙,背影在夜中顯得格外孤寂。
良久,那頭的人冷靜下來,問他:“我們什麼時候談談?”
還是這樣命令式的語氣,連拒絕的余地都沒留。
霍應瓷握了手機,不著痕跡地拒絕:“既然沒事,那我就先掛了。”
他實在不覺得母親在這個節骨眼上打電話來只是為了和他閑聊幾句,可如果思考得太多似乎又會顯得自己過分在乎,于是干脆不聊,一點都不去想。
掛斷電話之后,他把剩下的煙掐了,剛剛好聽見房門開鎖的聲音。
轉過,郁綏青正在玄關換鞋,霍應瓷走到旁,趁人還沒起來用手環住的腰:“青青。”
郁綏青的姿勢僵住了一瞬,然后忽然到一陣供不足帶來的暈眩,再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攔腰抱起,連拖鞋都還沒來得及換。
“別鬧。”抱怨了一句,但手還是很誠實地環住了他的脖子。
霍應瓷將抱到沙發上,卻沒有立即松手。他的下抵在肩窩,呼吸間還帶著淡淡的煙草味。
郁綏青手了他的后頸,到一片微涼的皮。
“煙了?”輕聲問。
“嗯。”霍應瓷的聲音悶悶的,“就一,以后不了。”
郁綏青沒再追問,只是用手指輕輕梳理著他的頭發。
客廳里被關得只剩下一盞落地燈,暖黃的線將兩人的影子投在墻上,融模糊的一團。
心里忽然涌上一沖,郁綏青漸漸失去耐心,趁霍應瓷還沒反應過來,扣在他腦后的手不自覺收,直接吻上他的瓣,帶著不可抗拒的溫。
大概是因為今天的氣氛有些不同尋常,在平時其實很主做這些事。
輕的吻慢慢轉變齒間的纏,郁綏青什麼也沒想,只是本能地閉上眼,愈演愈烈,陌生的涌淹沒了理智。
本不想思考,只想抱著他,一些,再一些。
不知過了多久,逐漸覺到腦袋開始發昏,快要不過氣,原本虛空的背卻被一雙手臂穩穩托住。
霍應瓷主松開了,低笑道:“主要親我,結果自己先不上氣了?”
沒說話,把頭靠在他的膛上輕輕息著。等到緩過來之后,才抬起頭,視線燙得快把人灼傷。
“因為今天特別想你。”
鮮能聽見把話說得這麼直接。
霍應瓷挑了下眉:“有多想?”
近距離欣賞這張臉的時候總是覺得好看得過分,郁綏青沒忍住又在他的上啄了一下,上卻說:“不告訴你。”
落地燈的線在眼底投下一片溫的影,的聲音很輕,像一陣微風拂過湖面。
霍應瓷把箍得很,不不慢地問:“看到網上那篇文章了?”
終究還是不可避免地提起了這件事。
郁綏青點了點頭,甚至不忘夸獎:“看見了,寫得好。”
“怎麼好了?”他有些意外。
生而為人,他當然也不可免俗地聽漂亮話,尤其是支持的話語,更別說這些善意還全部來自于五湖四海的陌生人。
但或許只想在郁綏青面前展示自己的強大,所以于表達這樣的喜,他自以為把這些心思藏得深的,卻沒想到很快就被破了。
“畢竟你糾結了這麼多年的心事被人看見了,很多人都和我一樣覺得你沒做錯任何事。”郁綏青勾住他的脖子,“以后再回想起來的時候,心里會好點吧?”
“嗯。”他說,“還是你懂我。”
郁綏青不自覺地笑了一下,但眉頭很快又蹙起:“可現在輿論發展這樣,華航那邊……想要再復飛,是不是更困難了?”
霍應瓷的指尖輕輕過的眉心,像是要開那抹憂慮。
“復飛的事,不急。”他聲音低沉,卻帶著不容置疑的篤定,“其實在被停飛之前我就有過換公司的想法了,先給我一點時間……”
他這麼說,郁綏青立即就明白,他大概早就已經開始布局了。
之前他畢竟在華航呆了七年,涉及太多事,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割舍。
郁綏青說:“我相信你。”
“那如果……”霍應瓷頓了頓,“只是說如果。如果有一天我真的不飛了,你也會相信我嗎?”
“當然會了,你想什麼呢?”說得干脆,完全沒拖泥帶水。
初春的夜晚翻涌著淡淡的燥意,在昏暗的線里,他們緘默不言,靈魂卻早已放肆地沉淪下去。
郁綏青不知道什麼時候解開了霍應瓷的襯扣子,手很自然地順著擺進去,帶著自己上的溫度,在他的后腰來回挲。
被這樣一撥,男人的子一,吐息忽然變得不太規律。
郁綏青撐起子,換了個坐在他雙的姿勢,俯用自己的鼻尖抵住他的。
窗簾沒拉,月從隙里進來,將他們重疊的影子投在墻面上。
“霍應瓷。”結束一個繾綣綿長的吻,郁綏青突然停下來,低喚他的名字。
霍應瓷的作沒停下:“怎麼了?”
“……我好你。”
在這種時候聽見這樣的表白,無異于一針興劑。男人桎梏住的手腕,灼熱的呼吸頃刻間席卷。
“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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