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這麼拒絕難的,小時候和郁綏青吵架吵輸了的時候都沒這麼難過。
以前罵回去就算過了,現在反而變得瞻前顧后,口跟堵了一團棉花似的。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好像的一舉一都慢慢讓他在意了。
芋圓跑過來,在他的小邊蹭了幾下。
霍應瓷順著意往下看,看見它“沒心沒肺”的樣子,氣不打一來:“還笑?沒看到你媽不理我了?”
也就欺負小狗不會說話,人天生就長那樣。
察覺到他的緒不對勁,芋圓把臉皺在一起,眼睛水汪汪地盯著他。
沒必要跟狗置氣吧。
“……不關你的事,趕去睡覺。”霍應瓷心道。
他步上了樓,芋圓跟在他的旁邊,一階階樓梯地往上跑。
到了三樓,郁綏青臥室的大門不出意外地閉著。
霍應瓷靜靜地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才轉推開自己的臥室門,走了進去。
見到這張大床,腦子里就不自覺想起幾天前。
郁綏青在這上面被他在下,白皙的里著緋紅,灼熱的氣息快要把人燙傷。
好不容易被下去的生理反應突然又卷土重來。
霍應瓷干脆進了浴室,沒有猶豫地就把水龍頭調到最冷,靜靜地等待著水從頭頂沖下來。
他說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麼了。
冰冷的水帶來刺骨的寒意,像要滲進他的每一個孔里。
不知道沖了多久,霍應瓷覺得渾上下都冷了,這才覺到心頭那終于漸漸被澆熄。
橫豎都是睡不著,他換了件睡,走到了臺。
臺上的風很大,他倚在護欄邊往下看。
深秋時節,已經不像三月那般滿園春,庭院里現在只剩下一派枯黃的枝干,蕭瑟地佇立在寒風里。
這景看得人景生,他干脆掏出煙盒,點了煙。
已經很久沒過了,口的時候居然會覺得刺激。
了幾口,霍應瓷被嗆得咳嗽幾聲,又覺得沒意思,把煙掐了。
這樣的程序,他重復了好多遍,直到茶幾上的煙灰缸不知不覺滿了。
天還是黑的,不知道要多久才會亮。
他覺得自己今晚在這間房間里是徹底待不下去了,于是隨便拎了條毯到客廳。
或許是當初料到有這麼一天,搬進來之前選家,他特意選了個三米長的沙發擺在客廳中央,乍一看跟床沒什麼分別。
偌大的空間里,只剩昏暗的落地燈開著。
他躺在沙發上,鼻尖縈繞著郁綏青買回來的香薰味,不知不覺闔上眼,沉沉地陷黑暗里。
第二天早上,天剛朦朦亮,霍應瓷是被自己上異常的溫度喚醒的。
此時距離他睡不過三個小時。
他醒來之后就意識到自己不太對勁,迷迷糊糊做的第一件事居然是拿起手機給自己請了個假。
家里有醫生,別的不說,藥倒是備得很齊。
霍應瓷憑著記憶把醫藥箱從屜里找出來,然后慢悠悠地翻出被在最下面的測溫槍。
反手對著額頭來了一下,原本還是綠的電子屏突然變紅,上面顯示他的溫是38.6攝氏度。
好像從新聞上看到過不發高燒燒心炎的例子。
霍應瓷沒敢松懈,從鋁箔紙里摳了兩粒布芬,就著水咽了下去。
他裹著毯子靠在沙發上等待藥生效,在生病的困倦里不知不覺又睡了過去。
于是郁綏青下樓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
霍應瓷莫名其妙的半倚在沙發上,毯子掉在腳邊。
單薄的睡在背上,肩胛骨在布料下隆起鋒利的弧度。
一覺睡醒緒好了不,徐步走過去,皺著眉推了推他的肩膀:“你怎麼睡在這兒?”
聽見靜,霍應瓷悠悠轉醒,眼皮卻沉重地完全睜不開,只好先說了句:“……沒什麼。”
一開口,才發現自己的嗓子啞得本沒法兒聽。
他急忙清了清嗓子,試圖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一些。
等他抬起頭才看清這人蒼白得嚇人,郁綏青被嚇了一跳,連忙探了探他的額頭:“你怎麼燒這樣?!”
的手上來的時候到了久違的涼意,霍應瓷下意識地把手覆在手背上,不讓開。
連帶著,郁綏青無奈地在他邊坐下,有些著急地問:“你哪兒不舒服?”
霍應瓷捂了一下左上腹,懨懨地回答:“胃有點疼。”
印象中,他的胃病已經很久沒有犯過了。
郁綏青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似乎想到什麼,無奈地問:“你自己找藥吃了?”
霍應瓷閉著眼點了點頭。
“吃什麼藥了?”
“那個。”一時想不起來什麼名字,他指了指茶幾上那盒布芬。
看見他手指指的方向之后,郁綏青簡直快要暈過去。
“瘋了,誰讓你空腹吃的?”顧不得這麼多,郁綏青先把兩只手放在一起熱,然后進他服里。
幸好不算太嚴重,手下一片平坦,沒有痙攣。
“你吃了幾顆?”
霍應瓷回想了一下,手指比了個二。
郁綏青忍不住罵了句臟話:“靠,疼死你算了。”
開始研究起醫藥箱里的藥,又怕自己煮的東西會把霍應瓷毒死,急了份外賣。
霍應瓷在沙發上躺得迷迷糊糊,在快要睡著的時候被郁綏青醒:“先起來吃點東西。”
這個時候還很溫,霍應瓷聽見的聲音時很想撒:“……不想吃。”
“快點,你別我扇你。”郁綏青在他的視線范圍之外忽然變了臉,放下手里的胃藥,作勢抬起手。
他這才悠悠地撐著子從沙發上起來,沒什麼食地坐到餐桌前,喝了幾口乏善可陳的白粥。
雖然說換季很容易冒,但也不至于毫無征兆地燒這樣,難道是染了什麼病毒?
郁綏青舉著測溫槍,滿臉疑。
是坐著就已經用盡了全的力氣,一共沒吃幾口,霍應瓷又靠回椅背里,手臂難地捂在眼睛上。
溫度還是很高。
郁綏青當機立斷地站起來,冷靜地說:“你跟我一起去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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