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結束時,已經凌晨三點。
沈南霧整個人迷迷瞪瞪的,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
傅初安抱著人去浴室,先在浴缸里放滿溫水,再把沈南霧放進去。
水流聲在耳邊響起,靠著浴缸的沈南霧雙眼睜開一條。
一米遠的地方,赤的傅初安站在淋浴頭下,任由溫水沖刷著。
他的確很好,比模特還要好。
渾上下都彰顯著濃烈的男魅力,沈南霧閉了閉眼,很困,但是躺在浴缸里不舒服。
微微蹙眉,剛準備自己隨便洗一下,一道影投下。
再睜眼,傅初安已經走到跟前。
“剛剛不是說困?”
他拿過沐浴,往手里倒了一點,作輕,幫清洗著子。
沈南霧視線落在他口,“好多疤。”
突然抬手,指腹落在他口,一細細著那一道道疤。
疤痕有長有短,有深有淺,看著像是刀傷,還有一些刮痕。
知道傅初安從軍校出來后,當過一段時間的特種兵,也知道特種兵的訓練不單是辛苦,訓練量大,而且殘酷。
有些訓練甚至沒把人當人看,和上刀山下火海也沒什麼區別。
“這個是……”
視線落在他左口,有一道疤格外明顯,圓形的。
“獵人勛章留下的疤。”
沈南霧眼底閃過一了然,有些勛章的確是直接扎進口的。
“明天帶你去個地方。”
傅初安手上的作沒停,聲線醇厚,“你應該會喜歡。”
“哪?”
“保。”
沈南霧這會沒心思追問,全累得不想多說一句話。
十來分鐘后,傅初安扯了條巾圍在上,抱著進了主臥。
把人放下后,聲道,“睡吧。”
沈南霧閉上眼,低低應了聲嗯,很快睡了過去。
傅初安返回浴室,打掃一遍后才關了燈,回到臥室,把人摟在自己懷里。
“啪”
他關了燈,閉上眼,很快也睡了過去。
——
第二天,兩人醒來時已經中午。
傅初安睜開眼,抬手了眉心,單手撐著床,低頭看著閉著眼的沈南霧。
“了沒?”
他單手落在臉上,沈南霧臉小,和他半只手一樣大小。
他輕輕挲著的臉,細膩,像一塊Q彈的果凍。
傅初安忍不住慨,年輕真好。
沈南霧已經醒了,但還是不想起床,閉著眼,嗓音沙啞,“有點。”
嘟囔道,“可是我還不想起床。”
傅初安眼神溫,角不自覺勾起,他低頭,輕輕吻過的眼睛,鼻子和角。
以前,他起床后掀開被子就下床,然后快速整理被子,最后洗漱。
這些習慣已經在部隊養了下意識的作,就跟吃飯喝水一樣。
但如今,每次醒來后懷里多了個沈南霧,他就突然想要慢下來。
想要安靜抱著,往自己懷里鉆的那種充實,覺到被需要。
他看著沈南霧閉著眼恬靜的模樣,心底仿佛被什麼填滿了,說不出來的自在舒服。
像是兜兜轉轉很久,他終于找到了另一半圓,和他這一半合并,了一個完整的圓。
沈南霧日常生活中活力十足,每天都能找到事鬧騰。
安靜時像個致的芭比娃娃,讓人忍不住想要抱在手里呵護著。
傅初安深邃的眉眼自始至終都帶著一溫,他撥開額前的碎發,嗯了一聲,“我去做飯,等好了再喊你。”
沈南霧眼睛睜開一條細,聲音帶著剛起床的沙啞,“我們下午要去哪?”
“寺廟。”
沈南霧閉了閉眼,腦海里突然浮現昨晚在浴室時,他說的那句“你應該會喜歡”。
認真思考了會,在想自己是不是在某個時刻說了什麼讓他誤會了,不然,誰會覺得20出頭的孩子會喜歡去寺廟?
“……哦”
還是沒掃興,點頭,隨后拉了拉被子蓋住腦袋,“我再睡會。”
傅初安拉下頭頂的被子,從屜里拿出一個眼罩給戴上。
隨后掀開被子下床,洗漱完之后,走向廚房,打開冰箱看了眼,最后拿出要用的食材就開始忙活。
快1點時,他端著兩碗米飯出來,放下后進了臥室。
“吃飯了。”
沈南霧已經摘下了眼罩,整個人卷著被子躺在床上。
傅初安笑著俯,雙手握著的肩膀把扶起來,隨后拿過一旁的白襯衫給套上。
“去刷個牙?”
沈南霧歪著腦袋,皺眉,嗯了一聲,隨后了脖子,“好累。”
嘀咕道,“下次我得限制次數了。”
傅初安自然知道在說什麼,摟著的腰,把抱起來,說道,“上次沒伺候好小祖宗,這次就格外努力。”
沈南霧整個人跟沒骨頭似的靠在他上,懶得反駁。
“我哥剛剛好像給我打電話了。”
沈南霧坐在飯桌前,問道,“給你打了嗎?”
傅初安給夾菜,搖頭,“沒。”
“……哦”
沈南霧心想,那應該沒什麼重要的事,吃完飯再說。
飯后,傅初安主起去洗碗,沒讓沈南霧手。
“哥,你給我打電話干嘛?”
沈南霧窩在沙發里,給沈南徹回了電話。
“你在哪?”
沈南徹語氣疑,“不是說去外公家嗎?又去找狗男人了!”
沈南霧抓了抓頭發,有些心虛,“我……”
“算了,問你也不會說。”
手機那邊的沈南徹率先道,“我倒要看看,你能瞞到什麼時候。”
說完便掛了電話。
沈南霧聽著嘟嘟的聲音,撇了撇,“我這次是打算告訴你的,是你不聽。”
傅初安出來,看在那自言自語,走上前,“打完電話了?”
“嗯”
“那換服,出門吧。”
沈南霧點頭,隨后進了主臥。
坐在鏡子前給自己編了條麻花辮垂在前,然后翻出昨天帶過來的服,白短袖搭配黑背帶。
站在鏡子前看了會,覺得沒問題,才拎著包出來。
“走吧。”
傅初安坐在客廳等著,聽見靜后下意識扭頭看過來。
他眸底閃過一異樣的緒,但也只是片刻。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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