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敏送他們到門口，沒多說，只是抱了下曲榛，像小時候那樣的頭，告訴，阿禹一直在做自己熱的事，并且為之奉獻了一切，他不會有任何憾。

曲榛笑了一下，回抱住曲敏。

在很小的時候就知道賽車世界的殘酷，從以前的楊子岳，再到現在的祁禹，還有很多只聽過名字的車手。

他們踏上了新的賽道，再也與無關了。

曲榛坐在候機廳，看著天際航燈閃爍，想起周溯的話。他說過，在你的賽道上，只有你自己。

一個人好孤獨，想。

“吃不吃泡面？”老秦賊兮兮地端來兩碗泡面，香味撲鼻，“晚上沒吃飽，剛才聞見別人吃，饞死我了。”

曲榛看向老秦，他一直留在京，陪在邊。

從在東川時，他開口讓住在店里，他就把當了家人。后來他一直也是這麼做的，照顧，照顧祁禹，在東川給了和祁禹一個棲之地，給了他們年時丟失的父。

揚起笑，接過老秦手里的泡面。

“一起吃。”

老秦也笑起來，和曲榛一起坐在窗前大口吃著面，腮幫子塞得滿滿的，向無盡的夜。

夜降臨，飛機起落。

冬天快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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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曲榛早早來了車行，東川的冬天漫長，寒假都結束了還冷得人直哆嗦。

輸碼進門，探頭沒見周溯，只見到趴著沙發上小貓咪。

小貓咪了耳朵，睜開一條眼往外瞧，瞧了兩眼，一改懶洋洋的模樣，飛快從沙發上跳下來，圍著曲榛繞圈，腦袋不住地往小上蹭，嗲聲著，尾也豎起來。

曲榛蹲下抱起貓，它的下和耳朵，小聲道：“新年好，混球。好、好久不見了。”

混球抱著的手，腦袋往脖子上蹭。

曲榛出笑容，陪混球玩了會兒便拿出電腦繼續工作，小貓咪在上打著盹兒，呼嚕聲輕輕的。

偶爾垂眼瞧見，心便變得熱乎乎的。

冬日天亮得晚，等天亮已經八點了。

小顧睡眼惺忪地推門進來，給混球換水換貓糧，見到曲榛，他頓時瞪大了眼睛，還了。

“榛姐，你回來了？”

曲榛抿笑了一下：“嗯。”

小顧有一肚子話想說，有想念有安，還有更多說不出口的話，最后他什麼也沒說。

他笑道：“我去給你買早飯。生煎和蛋餅對吧？我哥說你吃。”

曲榛：“周溯呢？樓上，還是在家里？”

小顧的眼神有瞬間的黯淡，他道：“在家呢，他這陣子恐怕出不來。但他好的，你放心。”

曲榛微怔：“電話，可、可以聯系嗎？”

小顧下意識搖頭，但很快反應過來，安曲榛：“他就是沒時間看手機。你知道的，他想清凈的時候就會關機。”

他害怕曲榛再問，借著買早飯的理由出去了。

曲榛很久沒清理手機上的信息了，在京的時候日日夜夜用的都是祁禹的手機。

這陣子除了群里的信息，都沒看。

點開和周溯的對話框，里面都是照片。

他的早餐、午餐、晚餐。

從和他說要好好吃飯那天開始，直到昨天中午，他一餐都沒有落下過。

曲榛等到小顧回來，拍下生煎和蛋餅的照片發給周溯，然后開豆漿，認真吃早飯。

早飯剛吃完，許枳風三人前后到了。

“早上好。”和他們打招呼。

曲榛率先打破空氣里的沉寂，前陣子還無法面對他人同又憾的眼神，現在已經好多了。

林亦豪保持了沉默，周粥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開口。

許枳風上前和曲榛通了今天的測試過程，設備和車都已經準備好了，隨時可以過去。

曲榛安靜聽完，到抱歉，“車不好開，你會、會很辛苦。”

許枳風溫聲道：“這是每個車手的本能，不用替我擔心。走吧，去親眼看看你設計的賽車。”

曲榛尚未親眼見過噴完涂裝的賽車，當站在機場，看到幾步之遙的新賽車，忽然落下淚。

涂裝是祁禹喜歡的深藍，車上印著他喜歡的圖案和花紋。

還有曲榛為的賽車取的名字——QY01。

許枳風站在曲榛前，替擋住風，低聲道：“曲榛，要開始測試了。”

曲榛干眼淚，整理好緒，投工作。

戴著耳機，聽無線電里許枳風的聲音，據他的反饋去觀察、調整參數，再嘗試著讓他也做出一些調整。

沒開過車，但知道祁禹怎麼開車。

祁禹的一些習慣或許能幫助許枳風更好地駕馭這輛賽車。

這一次測試結束，許枳風的臉上終于有了笑容，“調完之后好多了，我能開得更快。”

這確實是一輛充滿競爭力的賽車，強勁、有速度。

曲榛舒了口氣，問起另一個車手的事。

許枳風笑容不變，“最晚明天，人選就會定下。”

曲榛點頭，想盡多可能地幫車手調整和這輛賽車的匹配度，否則上賽道開起來會很艱難。

晚上，老秦來車行接曲榛回家。

曲榛走后，許枳風三人對名單上僅有的兩個車手陷沉默。他們來試過車，說實話效果并不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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