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榛微怔，磕磕道：“給、給我的？”

周溯：“嗯。”

曲榛小聲道謝，戴上眼罩躺下后，變得敏銳。

聽到周溯低聲問乘務員要了條毯子，車廂冷氣開得很足，確實需要一條毯子。

發著呆，想到祁禹。

祁禹和從小一起長大，兩人互相依靠，互相幫助，彼此是除父母外最親的人。

但他也不曾細致到這個地步。

第一次想，在周溯眼里，是什麼？

是好朋友還是……

曲榛不敢往這個方向想，把自己進毯子里，把世界吵鬧的聲音隔絕在外，短暫地躲進這方小小的天地。

不知不覺，曲榛睡著了。

再醒來，睜眼便是周溯的側，他低著頭，電腦屏幕上是的設計稿，他在做極其細微和瑣碎的調整。

他看起來又乖又安靜。

想自己應該是睡懵了，否則不會迷迷糊糊地喊他的名字，在他側頭看過來的時候，聲問：“能不能，、頭？”

你好可

第38章

“能不能, 、頭？”

孩子將醒未醒，頰邊帶著剛睡醒的紅暈，漂亮的眼睛靜悄悄地看著他, 像一條寂靜的河。

被這樣看著, 任何一個人都不會狠心拒絕的請求。

周溯的視線移到睡的頭發上, 合上電腦, 傾靠近, 寬大的手掌像羽一樣落在的腦袋頂, 輕輕了兩下。

他垂眼看怔愣的眼, 低聲問：“這樣？”

“……”

完全清醒了。

曲榛的耳朵迅速躥紅, 過近的距離讓心跳加速, 男生清爽的味道撲面而來，仔細聞，竟然有香水味。

明快的海洋香, 水生干凈和。

“我……”臉頰微微漲紅,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周溯頓住, 手掌停在的發頂沒, 短暫地思考過后，詢問：“是要我的頭？”

曲榛：“對、對不起。”

輕抿著，懊惱自己說話。

話音落下, 周溯收回手，頭低垂下來, 脖子朝彎曲, 不像是低頭, 簡直是向臣服。

竟在一瞬間升起一挑戰。

像面對一輛價值高昂, 幾乎沒有改裝空間的超級賽車。

這是周溯，全世界頂級賽車運的車手。

他對著低下了頭, 他的領域完全向敞開，似乎想對他做什麼都可以。

周溯喜歡。

這個念頭忽然冒了出來。

曲榛上前，鬼使神差地出手，指尖沒男生蓬松的頭發，，頭皮的熱傳到指尖。

像混球那樣，順著弄著，的令人留。

不知道了多久，直到廣播響起，乘務員溫聲提醒前方即將到達鄴陵站，才如夢初醒。

周溯的頭發被得糟糟的，他一直低著頭沒說話，在外面的耳朵似乎有點紅。

“……對、對不起。”

小聲說，收回了手。

周溯閉著眼，手背因為握拳青筋凸起，結滾了一下，他松開手，手指像過了電，嗓音微沙：“不了？”

曲榛：“……快到站了。”

把他的發型弄正，恢復帥氣模樣。

周溯隨意點了下頭，側開，從滿是孩子味道的空間里離，熱意上升，頭皮上似乎還停留著的。

輕輕的，很，緩慢弄著。

的香味，的指尖，的呼吸。

一切都讓他的腎上腺素飆升。

下了高鐵，曲榛發覺周溯離有點兒遠，平時一步的距離生生被拉一米。

低頭聞聞自己，是香的。

不過沒糾結太久，兩人的距離又恢復了正常。

周溯推著兩個行李箱走在的外側，隔絕了人群的注視，簡單和說了今天的行程。

“我們先去酒店，明天一早去找制造商。那家制造商的工廠在鄴陵的一個小鎮，不方便住宿，我們當天來回，今天來不及。”

曲榛點點頭。

周溯：“今天想去做什麼？”

曲榛想了想，“想去逛、逛園子，再去街上逛。老秦說，讓我多、多拍點兒照片。”

“嗯，去拍照片。”

酒店派了車來接他們，車上甚至心地放了蘇式點心。

曲榛欣賞了會兒漂亮的點心，扭頭看窗外，新奇地打量著鄴陵的街道，這里的公站臺居然也是園林式的，古典韻味十足。

興致地瞧了會兒，去看周溯。

他低著頭翻手機，神很淡，雖然看不出來緒，但總覺得他像是遇到了什麼難事。

“怎麼了？”小聲問。

周溯按下按鍵，屏幕上的那行“給孩子拍照怎麼拍好看”搜索條隨即消失，暗下去。

“在想怎麼拍照。”他說。

曲榛微怔，剛剛在高鐵車廂冒出來的念頭又一次占據了的腦袋——周溯喜歡。

到酒店第一件事，就是給祁禹發信息。

【曲榛：阿禹，我懷疑周溯喜歡我。】

祁禹或許在忙，半天沒有回復，百無聊賴地觀察起房間，近100平的景觀套房。

從窗外往下看，綠蔭濃，飛檐翹角，湖中的太湖石層層疊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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