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榛:“不去。”
去一周肯定要長胖,十一還要出去玩。
“鄴陵有、有什麼好玩的?”問。
老秦:“鄴陵啊,吃吃江鮮、點心,再逛逛園子,找幾條老街逛,找人給你拍點兒照片。你和祁禹去?”
曲榛不知怎的,忽然有點兒心虛,像回到周溯來找那晚被老秦抓住,總覺不好開口。
小聲道:“和周溯。”
老秦的筷子停住,腮邊的了兩下,像在克制緒。
他盡量心平氣和地問:“去干什麼?”
曲榛想了想,把郵件翻出來給老秦,似乎這樣就能說明兩人只是去看工廠,別的什麼都沒有。
老秦瞧了會兒,問:“去幾天?”
曲榛又翻了翻周溯發的行程,出手掌,五指頭張開,豎得筆直,看得老秦心里直嘀咕。
去看個工廠,頂多看兩三天。
要五天那麼多嗎?別以為他不知道周溯打什麼主意。
老秦輕咳一聲:“我這兩周加加班,忙完陪你們一起去?那家制造商我,刷個臉好說話。”
曲榛想了想,也行。
有老秦在,做什麼都方便點兒。
可惜事與愿違,臨國慶長期前一天,店里來了個急單,是個老人,常來照顧老秦生意。老秦實在推不過去,只能接了,晚上滿臉哀怨地看著曲榛跑來跑去收拾行李。
老秦叼著煙,滿臉不爽地嘮叨:“份證和手機帶上就行,別的丟了都能買。我的電話號碼和店里地址會背吧?背個我聽聽。”
曲榛:“……”
捂住耳朵,不想搭理老秦。
曲榛收拾完證件和洗漱包,著柜門大開的柜發起了呆,帶點兒什麼服好?
老秦站在門口沒進來,瞧熱鬧似的開口:“帶長袖長,越長越好。”
曲榛:“太、太熱了。”
又不是傻子。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說了半天,曲榛嫌老秦煩,把人趕走了,孩子選服男人別來湊熱鬧。
挑挑揀揀,沒發現自己這兩年沒買什麼服。
新服都是曲敏買了寄過來的,多是年輕孩子喜歡的款式,丁點兒大的小服,讓人看了懷疑到底是不是年人穿的。
曲榛數著日子,挑了五套換洗服,再往床上瞧,選了一只小貓玩偶塞進行李箱里。
在梳妝臺拿了兩支口紅和眉筆,目停在一瓶未拆封的香水上。
這是祁禹前陣子送的,還沒用過。
猶豫了一會兒,把這瓶A la rose放進了行李箱。
-
隔天一早,老秦送曲榛出門。
陳豫昊的車停在路邊,見兩人出來,他剛想下車,就聽見后座車門的打開的聲音。那個表通常是“這個世界與我無關”的男生開門下車,徑直朝巷子里走去,接過老秦手里的行李。
他角微,不去看周溯。
老秦一把年紀了,頭回驗自家孩子出遠門的,憂心忡忡,琢磨著早點完事兒他過去看兩眼。
他叮囑完曲榛,又開始叮囑周溯。
曲榛耳朵,被老秦念得都要起長繭子了。
悄悄抬眼看周溯,他長而濃的睫垂落,表沒有丁點兒不耐煩,安靜地聽著老秦嘮叨。
他看起來好乖,像貓貓,想頭。
被自己的念頭嚇了一跳,但這個念頭冒出來后就停不住了,一路上總往周溯頭上看。
上個月他剛修過頭發,干凈清爽。
他的發質細,卻意外地很黑,剛睡醒的時候頭發會被得糟糟的,蓬松,像混球的。
出門時也不見他打理頭發。
碎發被他隨意的撥到腦后,出漂亮張揚的眉眼。
周溯著窗外,左邊側臉發燙,看了太久,一直沒有說話,灼灼的視線黏在臉上。
他偏頭看:“想說什麼?”
曲榛嚇了一跳,滿腦子都是他的頭發和混球的起來哪個,甚至對比分析起來。
沒想到會被他發現。
“……”
沉默兩秒,干地問:“要玩,報、報車名嗎?”
周溯很淡地笑了一下:“可以。”
于是兩人就這麼玩了一路,偶爾看到興趣的車,便興致地談論起來,怎麼改能讓這輛車的能發揮到極致。
陳豫昊聽了一路,額角直跳。
追孩兒是這麼追的?和討論怎麼改車?兩個人單獨出去約會的路上居然說這些?
他行不行啊?
陳豫昊從后視鏡里看曲榛,孩子角彎彎,看向周溯時眼睛很亮,整個人耀眼閃亮,看起來很高興。
他在心里嘆了口氣,也行,小姑娘就吃這套。
-
鄴陵市離東川市不遠,高鐵一小時就能到。
曲榛和周溯上車時不過八點半。車廂很安靜,商務座的位置寬敞,他們的位置相鄰。
“困嗎?困就睡會兒。”
周溯把兩個行李箱放到行李架上,讓曲榛坐在窗邊。
曲榛是有點兒困,昨晚沒睡好,不知道為什麼有點兒張,翻來覆去直到深夜才睡過去。
點點頭。
周溯從隨帶著的包里拿出U型枕和眼罩遞給,都是淺藍,和的書包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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