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顧不說話了，雖然他不想承認，但周維楨的掌控的確到了一種變態的地步，除了喬知周誰也管不住他。這次比賽，知姨一定說了好話，不然周溯哪能這麼容易參加。

“煩死了。”

小顧氣悶地捶了下沙發，抓娃娃泄憤去了。

Hurricane車隊。

曲榛和同事們親親熱熱地敘了會兒舊，和許枳風去了三樓，他沒進辦公室，反而進了一間閑置的會議室。

“去我的辦公室總覺有點奇怪。”許枳風打趣道，“畢竟現在我聽你的，嚴格來說，現在你是我老板。”

曲榛笑了一下，心慢慢放松下來。

許枳風瞧了眼乖乖待在曲榛懷里的貓，溫聲道：“你先坐一會兒，我下樓拿個外賣。”

會議室提前開了空調，電腦、投影儀和黑板都備好了。

曲榛在靠近黑板的地方坐下，沉下心來思考怎麼和許枳風通后續設計風格的事。

混球甩著尾，粘著不放。

不多時，許枳風回來了，拎著茶和蛋糕。

等茶和蛋糕被放在眼前，曲榛才反應過來是給準備的，接過茶，小聲道了謝。

曲榛很久沒有單獨和許枳風相過了。

在車間討論時大家都在，偶爾他會來店里，老秦寸步不離，沒有面對過只有和他兩個人的場景。

有些不自在。

曲榛不確定這樣的不自在從何而來，就像始終想不明白現在對許枳風的。

覺得，對他的喜歡一直在減。

可每每想到那一晚，下降的速度就會止住。

“要和我說什麼？”

許枳風神和，心顯而易見的好。

曲榛回過神，組織了一下語言，過程雖然磕磕絆絆，但準確地表達出了的意思。

想按照自己的設計風格來，想要一輛和以往不同的全新賽車。

許枳風有些詫異，“當然可以。你為什麼會認為我不會同意，現在你是組長，一切由你說了算。”

“可是……”

許枳風無奈道：“你是不是在認為，我管理著一個車隊，又是車手，所以我需要一定的話語權？”

他困擾地了下額。

稍許，許枳風斟酌道：“我說過，不希你再把我當老板或是學長，我現在只是你的小組員。你沒有選擇去說服林亦豪和周粥，或者阿溯，偏偏選擇了我。和我相，很有力嗎？”

曲榛張了張，輕聲道，“我只是……”

說不出話來，很難表達清楚自己的心。

有時候覺得許枳風離很近，他文雅，面面俱到。但有時候又覺得他離很遠，那些溫只是曇花一現。

他的世界太大了，怎麼會小到只容下一個人。

許枳風看著孩子困又難過的表，很快意識到自己不該再問下去，應該到此為止了。

他放輕了聲音，聲道：“曲榛，你可以試著相信我。至現在，我們是一個團，不是嗎？”

曲榛抬眼，和許枳風對視，他的眼神充滿了鼓勵和期待，還有一極淺的懼意。

半晌，點了點頭。

許枳風松開握的拳頭，掌心被汗水打。

他輕舒了一口氣，把曲榛的注意力重新轉移到賽車設計上去，沒再提起這件事。

討論過半，曲榛咳嗽了幾聲，喝了兩口茶潤嗓。

說了太多話，嗓子有點干。

許枳風適當停，“休息一會兒？”

曲榛點點頭。

許枳風找了個借口離開，徑直去了臺，著夜重重了口氣，失控仍縈繞不去。

“你也會有這樣的時候？”幸災樂禍的語氣。

喬如煙躲這兒煙，沒想到撞見煩悶的許枳風。

許枳風眼神微冷，平靜道：“我現在沒心聊天。”

喬如煙彈了下煙，煙灰飄散，笑道：“既然這樣，說點兒你想聽的。曲榛去賽車俱樂部送文件那晚，你還記得你在干什麼嗎？”

許枳風皺起眉，片刻后，神慢慢變了。

他咬了下牙，盯著喬如煙。

喬如煙笑瞇瞇道：“沒錯，小榛果全看見了，周溯送回去的。我說你，要追人也得有點兒誠意，以前的事不清不白，不怪躲著你。的境比你好不了多，心里也委屈。”

隨即，收了笑，認真道：“枳風，你比我更了解周溯。要追上他，你必須要用盡全力，毫無保留。他是一個無時無刻不在尋找突破口、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超車機會的車手，在賽道上沒人喜歡被他追趕的覺。”

“相信我，在上，你的起點領先他。”

“所以，你知道你要付出什麼。”

許枳風閉了閉眼，喬如煙說的沒錯。

他比誰都了解周溯。

周溯不會因為和他之間的關系而放棄曲榛，唯一束縛著他不敢和曲榛挑明心意的原因只有一個——

周維楨。

周維楨連對周溯都能那麼狠心，況且只是一個曲榛，的未來絕對不能斷送在他的手里。

這是周溯所憂心的，也是許枳風所憂心的。

許枳風從沒想過，他有一天會因為周溯所的困境而到一慶幸，這是他的優勢。

至他的家庭不會給曲榛帶去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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