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昭昭回道。
陸封寒將額頭抵在昭昭的發上:“那他們府上可有什麼好吃的,好玩的,說來我聽聽。”
昭昭沉了片刻:“他們家請的戲班子唱的戲好的,菜也還,”其實那戲班子唱的真的好的,只是都是上了歲數的人聽的戲,要是能唱些新的曲目會更好。
“對了,他家的花也很好看,有各種樣式的,妾還數了一下,有一朵花足有六十五片花瓣。”
陸封寒:“……”
好吧,說的都是些吃的玩的,甚至還去數花瓣了。
聽了半天也沒聽說同什麼人往說話,不過也是,有些膽小,又是第一次赴宴,與人有些不來也是正常的。
待日后赴宴多了應該就好了。
陸封寒抱著昭昭:“好了,累壞了吧,睡吧。”
…
剛過了濟寧侯府壽宴沒幾天,薛月準備帶昭昭去京里的李記首飾鋪去一趟。
昭昭要被立為側妃了,以后要用的件兒等一應也都有了規制,不能再和以前一樣隨便,要配得上側妃的份。
日后出門見客多了,自然要戴不同的首飾,雖說冊封禮當天務府會按著規章制度賜下首飾,可家中也是要備著些的,昭昭原只是個侍妾,沒多首飾,自然該去采買,這也算是薛月這個當家主母該管的。
李記首飾鋪算是京里最有名的首飾鋪子了,一般勛貴人家也都去這家。
這天,薛月帶著昭昭去了李記首飾鋪。
李記首飾鋪的老板一見了薛月連忙放下所有活計,換上笑臉:“這不是晉王妃嗎,您今兒來得巧,我店里新進了不首飾,您看看您要什麼樣兒的。”
薛月笑道:“這回啊,我是帶府上的昭側妃來挑首飾的,您給介紹下吧。”
老板恍然,連忙過去服侍昭昭:“側妃娘娘,您看您喜歡些什麼樣式的,”不論是王妃還是側妃都是主子,他都要盡心伺候。
昭昭抿,其實陸封寒給了不首飾頭面,不過薛月帶買首飾也是依著規矩來的,只好跟老板過去挑首飾。
薛月是子,當然也這些華致的首飾,看著昭昭:“你先在這兒挑,我去里面看看。”
昭昭應諾:“是,王妃。”
薛月過去里面挑首飾,相中了不,便人都給包了起來,說來也巧,一轉就見了個人,正是何巧月。
“薛姐姐,你怎麼也在這兒?”何巧月驚喜道。
何巧月在家閑著無聊,便求了母親出來逛街,一向被寵慣了,何母無有不應,自然同意了,何巧月便順道來了首飾鋪子買首飾。
薛月剛要回答,可像是想起了什麼的樣子,又閉上了。
這語還休的樣子像是很難說出口似的,何巧月著急道:“薛姐姐你說啊,同我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薛月蹙了眉,半晌才道:“我這是陪我家的昭側妃過來買首飾了,這不馬上就要行冊封禮了,要添置不東西。”
其實采買首飾是薛月這個當家主母該做的,也是一直以來的規矩,可薛月話里話外的意思卻出是昭昭恃寵而驕,一得了份就猖狂地要買首飾。
何巧月聽后果然氣急:“薛姐姐,你就是太好兒了,這麼個狐子踩到你臉上來。”
何巧月心道那日看昭昭就覺得昭昭是個猖狂的,今日一看果然,仗著升了位分便迫主母采買首飾,真是個不要臉的小人。
何巧月直跺腳:“薛姐姐,你可是王妃,卻這樣由著人欺負你,你是太善良了,我可忍不了,”說罷就轉出去了。
薛月看著何巧月的背影,然后勾笑了一下,知道何巧月是個被寵大的,又子魯莽,隨便說句話就信,果然,連話都沒明說,何巧月就急急忙忙地幫出氣去了。
薛月看著戴嬤嬤:“咱們也出去看戲去吧,”現在還奈何不了昭昭,但能出口氣也好。
昭昭正在外面挑首飾,既然這首飾總是要買的,不如挑些喜歡的,相中了一支發釵,可還沒等拿起來,這發釵就被另一只手拿走了。
昭昭抬眼,搶走首飾的人相貌悉的很,像是在哪兒見過,昭昭半晌才想起來就是那天的何巧月。
何巧月得意地拿著首飾,“掌柜的,把這支發釵給我包起來。”
老板很是為難,這發釵明明是昭昭先看上的,可這位貴偏搶走了發釵,說到底還是側妃要尊貴些,老板糾結道:“姑娘,這發釵是側妃娘娘相中的。”
何巧月聞言面一變,這老板竟然敢如此對,打小長到大就沒人敢說個不字,不屑地看著昭昭:“原不過是個侍妾,一朝登天就出了這幅臉來,還和我搶首飾。”
“有些人怕是不知道,山永遠都是山,就算是披了凰的,也永遠不是凰,只會惹人發笑罷了,”何巧月怨毒地道。
昭昭氣笑了,還一句話沒說呢,這何巧月卻說個不停,再是好子也咽不下這口氣。
“何姑娘可不是忘了,如今我已被封為側妃,就算你父親見了我也是要行禮一聲側妃娘娘的,”昭昭道。
何巧月一愣,還以為昭昭不敢回,會像濟寧侯府那天一樣老實,氣的要命:“你別在這兒耀武揚威的,要知道現在還沒行冊封禮呢,真是拿著當令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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