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嬤嬤卻住了:“昭姨娘來了,可巧,這會兒娘娘也收拾好了,您便先進去和娘娘說會兒話吧。”
戴嬤嬤都如此說了,昭昭也只能進去。
昭昭進去后給薛月行了個禮:“妾見過王妃。”
薛月起親自扶了昭昭起來:“瞧你還行這麼大的禮做什麼,咱們姐妹間何必如此見外,日后就當自家姐妹著才是呢。”
薛月的態度異常的熱,面上都是笑,可昭昭見了卻不寒而栗。
昭昭回道:“娘娘雖如此說,可妾畢竟是侍妾,怎好同娘娘無禮。”
見昭昭如此,薛月更加滿意了,是個知禮數懂進退的,還記得當初在府里第一次見面時昭昭就特意選了素凈的裳示弱。
薛月臉上的笑意更深了,日后有了昭昭這步棋,路會走的更順暢。
兩個人分別坐定,薛月看著茶杯里裊裊的茶霧:“昨兒的事我都聽說了,你辦的很好,日后也該這樣辦才是。”
薛月很忌憚韓側妃,當然不希韓側妃能承寵侍寢,昨晚的事就是一個極大的威脅,幸好昭昭用了裝病這法子請走了陸封寒,也算是解了心頭的一個大難。
若是早想到用昭昭就好了,何必走這麼多冤枉路。
昭昭低下頭:“王妃,雖說昨晚的事僥幸了,可日后卻不一定能功,”不想繼續薛月擺布。
薛月輕笑一聲:“日后的事等以后再說,”輕巧地把這個話題推了過去。
正在這時候,郭姨娘也進來了,兩個人都沒再說話了,只是韓側妃卻遲遲沒來,眾人等了得有一盞茶的功夫,韓側妃才姍姍來遲。
“妹妹來晚了,姐姐不會怪我吧?”韓側妃問。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薛月當然不好苛責:“無妨,妹妹快坐下吧。”
等韓側妃坐定后,丫鬟給眾人依次倒了茶。
口中的茶水早沒了滋味,薛月似是不經意地問:“韓側妃今兒怎麼來晚了,可是院中有什麼事耽擱了?”
薛月在心里暗暗嘲諷,怕是韓側妃沒臉出來見人了吧,這事和之前韓側妃從的屋子里把陸封寒請走一事何其相像,只不過是調換了位置而已。
當初是被闔府的人都取笑的抬不起頭來,這回卻換做了韓側妃,一想到這里,薛月就覺得心里說不出的暢快。
韓側妃喝了一口茶,不不慢地道:“還不是前些日子父皇賜下太多東西來,還有我娘家,也是遣人送人不東西過來,這些東西要理清楚再登記造冊可要些時間呢,妹妹這才來遲。”
韓側妃話里話外間無非都是在近日有多寵,和當初的薛月可不一樣。
薛月和韓側妃兩個人之間暗暗打著機鋒,就連一向老實的郭姨娘都意識到了,低下頭悶勁兒喝茶。
薛月見韓側妃不輕不淡地把話揭過去,就又換了上一副擔憂的面孔,眉頭輕蹙:“對了,昭昭妹妹,你的病現在怎麼樣了,可好全了?”
昭昭在心中無奈地嘆了口氣,就知道薛月會提起。
薛月又道:“那天聽說你病了,可給我嚇了一跳,幸好王爺及時過去了,說來王爺當真是寵妹妹,竟拋下一切直接去了妹妹那兒。”
薛月說著看了一眼韓側妃:“對了,聽聞那晚上王爺是從離了韓妹妹的院子才去的昭昭妹妹那兒,妹妹可沒有生氣吧。”
當初就是韓側妃的丫鬟紫蘇當著眾人的面問了這句話,現在,把這話原樣奉回。
果然,一眾伺候的丫鬟婆子的臉都有些變了。
韓側妃強撐住笑容:“當然不會生氣了,生病這事可大可小,若是一時延誤了時辰,小病也給拖大病了,自然是要照顧病人為。”
韓側妃心里都快要嘔死了,現在不就是當初和薛月的位置互換嗎,變了被笑話,被嘲諷。
想起外人可能嘲諷的眼神,韓側妃心頭的怒火一下就起來了,轉過去看著昭昭:“對了,那天鶯兒急切切地說妹妹病了,怎麼今兒瞧著妹妹的面像是好全了,什麼病竟好的這樣快?”
幾乎是在挑破昭昭裝病的事了。
只不過這事的關鍵不在于裝病與否,在于陸封寒究竟更在乎誰,會去誰那兒,下人們都看清楚了,可韓側妃卻當局者迷。
昭昭回道:“妾這是老病了,就是肚子疼,等吃過藥就會減輕不。”
韓側妃挑了眉:“既然如此,那妹妹可要仔細照料你的子啊,若不然以后再病的時候王爺在朝上忙請不回來可怎麼辦?”
薛月皺了眉:“行了,今日便到這里結束吧,我的頭有些不舒服。”
眾人便向薛月行了禮告退。
昭昭攜了鶯兒和青葉徑直往聽云院的方向走,只是沒走多遠就被韓側妃給住了。
韓側妃不似莊氏一般莽撞,更多的是藏在心里,然后暗暗伺機報復,可昨日這樣被昭昭打臉,饒是的子也有些忍不住了,“既然肚子疼,那妹妹還是在聽云院里好生歇著吧,沒事時就不要出來了。”
“實在不行,姐姐我從娘家給妹妹請來幾個好大夫,徹底地給妹妹好好瞧瞧病?”
嘲諷而譏誚的語氣,韓側妃看著昭昭的眼神如此不屑。
一個卑微的農家,怕是父親上的泥點子還沒有甩下去呢,因著一張臉一步登天,了這晉王府還不安安生生地待著,竟為了爭寵不要臉皮到這種地步,真是人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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