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平時多乖啊, 就這一次不聽話而已。
霜霜問陸硯:“陸大人,你為什麼忽然要送我回京城?”
“若是你留下來, 日后說不定會遇到危險,”陸硯同霜霜解釋道。
他把他的憂慮和霜霜說了出來。
霜霜聽后半垂了眼睫。
知道陸硯是出于一片好意, 是擔心,可也知道,至未來一段時間都不會有危險。
陸硯現在才得了曹平的信任, 怎麼也要一兩個月才能把案子查清楚。
也就是說,這一兩個月都是沒問題的。
所以何必需要這麼早就走,完全可以再待一段時間, 這樣也不會有危險。
霜霜抿:“陸大人, 我……”
話還沒說完, 柳川就進來了。
柳川向陸硯和霜霜行了禮,然后道:“大人, 外面車馬已經準備好了。”
今天陸硯有事要辦, 耽誤不得。
陸硯起, 他和霜霜說:“好了,按我說的做。”
他要確保霜霜沒有一危險。
說完話后,陸硯就出了房門。
等陸硯走后, 霜霜頹然地坐在椅子上。
如果聽陸硯的話回京城,且不說玉佩的事如何解決,要面對的第一個□□煩就是裴正德和杜氏。
一想到要面對裴正德和杜氏,霜霜就擔憂起來。
裴正德和杜氏簡直是一對豺狼虎豹,若是見獨一人回去, 只怕就要另琢磨了主意,要把送給不知道什麼人呢。
到那時毫無回擊之力,陸硯又遠在杭州,那才是天天不應,地地不靈呢。
就算不為了別的,就為了不被裴正德和杜氏擺布嫁人,也不能回去。
霜霜想到這里皺了眉,等陸硯回來,得再和陸硯求求。
…
今天曹平約了陸硯見面。
曹平一見到陸硯就道:“陸賢弟,你來了。”
他對陸硯的稱呼,從陸公子變了陸賢弟,可見曹平現在已經全然信任了陸硯。
陸硯向曹平拱了拱手:“曹大人,今天是我來遲了。”
曹平爽朗一笑:“這有什麼,日后你我就是兄弟,兄弟之間何須說這些客套話。”
曹平接著問陸硯:“表姑娘現下如何了,我夫人一直擔心著呢,一直說早知道不勸表姑娘喝那麼多酒好了。”
陸硯回道:“霜霜酒量淺,昨天喝的雖然有些醉,不過沒什麼事。”
曹平點頭:“沒事就好。”
敘過了閑話,兩人開始說起了正事。
曹平引著陸硯見了他手底下那些,見不得的人,又同陸硯說了些他私下籌謀的生意。
陸硯有錢,辦事又穩妥,曹平最需要這樣的生意伙伴。
陸硯暗暗心驚,曹平的手,不,是曹平背后的知府的手的夠長的。
私鹽、茶葉等生意都有涉及。
而且現在曹平只是說了其中的一部分而已,剩余的部分只怕會更讓人心驚。
等他能涉及到那部分的時候,估計就能順藤牽線,全部查探清楚了。
陸硯面上一點不顯,他和曹平說起話來。
聽了陸硯的見識,曹平越發欣自己尋到了個得力的助手。
…
陸硯忙到了夜才回府。
霜霜一得知陸硯回來了,連忙去了書房。
書房里,陸硯正在理京城來的信函。
正忙活著,霜霜就進來了。
霜霜悄步走了進來,然后坐到了陸硯側。
沒有吭聲,知道陸硯忙碌時最需要安靜。
可干坐著又很無聊,霜霜索站起來和上次一樣,幫陸硯研墨。
陸硯自然聽到了霜霜的靜,他放下了筆。
陸硯開口道:“坐下吧。”
霜霜正研的認真呢,聞言就停下了手,然后坐到陸硯側。
今天穿的又是廣袖的裳,為了研墨,把袖子挽到了手臂,出了兩條雪白的手臂。
陸硯扯過霜霜的胳膊,然后幫著霜霜把袖子放下。
霜霜子太弱,還是不要見風為好。
霜霜垂眸看著正在為挽袖的陸硯,然后道:“陸大人,我過來是有件事想和你說。”
陸硯這會兒也弄完了,他看著霜霜:“說。”
霜霜抿了抿:“還是早上說的那事,陸大人,我不想回去。”
霜霜的子一貫都是綿綿的,幾乎沒有這樣明確地拒絕過什麼。
陸硯耐著子:“為什麼?”
霜霜眨了下眼睛:“陸大人,我怕我一回去,我父親和嫡母就要把我給賣了……”
霜霜把裴正德和杜氏的脾和陸硯說了。
本就遭過裴正德和杜氏的迫害,此時說起來真實,眼眶都了。
陸硯著霜霜漉漉的眼睛,他倒是沒有想過這一層。
依著裴正德的脾,是能做得出來這事的。
是他考慮不周了。
瞧著陸硯的神似是有些松,霜霜的心跳的也快了些。
陸硯握住了霜霜的手:“這樣吧,到時候我讓柳川送你到我的別苑里,你先住在那兒。”
他在京中有不私產,而且有護衛守著,到時候霜霜正可以住在那里。
若是霜霜待得無聊的話,可以帶了護衛出去,倒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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