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橘搖頭，顧洵柚也跟著搖頭。

說起這件事，江雨瑾也捂笑，“這還得你們自己想起來，我們是不知道你倆當時跑去干嘛了。”

“總之啊，你倆回來的時候手牽手來到我們跟前，撲通一聲就跪下了，非說要結婚，我們想先哄你們分開，你們都還不愿意。”

夏婧樂呵呵的，“兩個人才那麼丁點大，能懂什麼呢，我們幾個大人當時都哭笑不得。”

“后來我們先答應了，你們才從地上爬起來。”

“所以后來，我和洵柚合計著，你倆年齡也相近，我們倆老太太呢也想親上加親，索就把這件事當真，給你倆定了。”

介紹完前因，江雨瑾開始講后果。

江雨瑾：“洵柚這孩子，在阮阮回家后，就說要改名字，要跟阮橘改的一樣，名字里有水果才好聽，不依不饒的，我們隨口應下還不行，小小年紀還知道看戶口本，盯了我們好幾天，我們被鬧的沒辦法，給他去改了，他才滿意……”

長輩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講著陳年舊事，而兩個話題當事人，紛紛紅著臉，對他們講的事一點印象都沒有，仿佛在聽別人的故事。

他們用眼神流。

【阮橘：他們說的你有想起來點什麼嗎？】

【顧洵柚：沒有。你呢。】

阮橘攤攤手：我唔知啊……

“阮阮啊，你們的婚紗照還沒拍呢，年后有沒有想法去拍啊？”

他倆當時閃婚，連正兒八經的婚紗照都沒有，誰都沒有那個想法。現在被這麼一提醒，阮橘才想起來，好像自己從來沒有考慮過這回事。

“我和阮阮還在商量，打算年后去月旅行，順便拍婚紗照。”邊的男人替回答，阮橘愣住，他們啥時候商量的？

不過旅拍，倒是可以，他還了解的，把兩件事合在一起做，不用麻煩兩次。

顧洵柚看向阮橘，對方沒有對他自作主張的回答到反，他稍稍放下心。

其實他一直都很想拍，只是都沒見阮橘主提起，這半年來都很忙，他也就不想讓為難。

既然這次長輩主問起，他順水推舟，相當于是試探下阮橘的態度。

飯后，長輩們湊了一桌麻將，顧時嶼帶著未婚妻出去了，阮橘和顧洵柚就計劃著去放煙花。

這幾年的除夕夜，不像小時候都窩在家里不出門，守著晚會年。大多數年輕人都跑到外面來放煙花熱鬧。

他們開車出來想要穿過市區的時候，顯示前方大堵車。顧洵柚干脆一打方向盤，往郊區方向開。

他們尋了一人的江邊，臨近零點，江面上已經是煙花漫天，空氣中也飄浮著濃濃的焰火味。

他們將后備箱里大大小小的煙花都搬出來。阮橘人菜癮大，點又喜歡自己點，怕又怕的要死，生怕被火花濺到。

每次都要顧洵柚陪著，然后扯住顧洵柚的服把他當人形盾牌，顧洵柚上好好一件大，被扯得皺，他也只能無奈且寵溺的隨去。

直到把大大小小所有的煙花都放完，顧洵柚牽著阮橘的手，在江邊散步。

阮橘向前走了幾步，轉過倒退著問他，“顧洵柚，你想好去哪兒拍婚紗照了嗎？”

顧洵柚牽住的手，護著，“倒是看過幾個地方，你呢？”

“我也不知道為啥，就從來沒有想過這回事。之前看邊的朋友備婚，都覺得拍婚紗照可折騰人了，拍了一大堆，洗了一大堆，裝訂冊，后來放在家里也就是積灰用。”

阮橘向來怕麻煩，一想到要在別人面前這樣凹作那樣擺造型，就渾發。

室也就算了，萬一在室外，還會有人圍觀，甚至有些人會舉起手機拍他們，實在不愿意被不認識的人拍點評。

雖然結過婚的人都是這麼過來的，自己就是不想。

思及此，還煞有其事的抖了抖，搖了搖頭。

可不知道，自己這個無意識的作被男人看在眼里，又讓他心中那顆沒有安全的藤蔓瘋狂生長。

深冬的夜晚，即便是溫暖的南方，也是冷的刺骨。

阮橘圍上了圍巾，把自己包的嚴嚴實實，只出半張小臉。顧洵柚倒是不怕冷，只穿了一件大，脖子都出一大片。

顧洵柚把阮橘微涼的小手塞進自己兜兜里，眼神時不時的往臉上瞟，一下兩下還好，反反復復的，阮橘都覺到異樣。

阮橘停下來面對他，那雙布靈布靈的貓兒眼帶著疑，“你干嘛老看我，是有什麼話對我說嗎？”

顧洵柚沒有馬上回答的問題，抿著去調整的圍巾，把出來的隙都塞掩實。可阮橘跟他生活了這麼久，哪會不知道這男人現在是在心里憋著話，又不知道什麼原因不說。

上前一步，短了他們之間的距離，小手進他的大搭在他的腰上，抬起紅撲撲的小臉，放了語氣打趣他，“親的顧總，你是不是有心事呀？有話憋著不說傷哦~”

顧洵柚被這副樣子可到，臉上的神放松，打開大將更多的包裹進懷中，有力的手臂的擁著，把阮橘的都嘟起來。

他想了想，最終問出了口，“……老婆，你是不是不想跟我拍婚紗照？”

阮橘小臉一皺，他為什麼會這麼想？

“沒有啊，你怎麼會這麼想。我只是單純的怕麻煩，你看，拍婚紗照的時候我要不停的換服，化妝，做造型………讓我坐那一不幾個小時，我渾就跟蟲子爬一樣，難……”

只是這樣嗎？

他還以為……

顧洵柚在心里悄悄松了一口氣。

“……唔……這樣啊。”

男人眼瞼下垂，長長的睫伴著夜掩去了他眼中大部分的彩，讓人捉不。

阮橘還是覺得他心中藏著事。是有什麼就說什麼的人，不了對方在面前支支吾吾。

頭一偏，去尋他的眼，他躲閃，不讓看。

幾次下來，阮橘覺得自己像個調戲小媳婦兒的鬼，手上用力，一把掐在男人的上。

顧洵柚被的腰一拱，中帶痛，憋不住笑去抓的手，連聲求饒，“老婆，松手……”

阮橘沒放。

顧洵柚也不敢對用力，五皺一團，大掌虛扶在掐著自己腰的小手上，“老婆，阮橘，求你了，松手，真的很……”

阮橘瞇著眼不松手，加了一把力，“我是什麼惡毒人妻嘛，你這副小夫的模樣，有話不說留著過年呢？”

“快！說！”

“好好好！你先松手，真的很……”顧洵柚就差給阮橘跪下了。

阮橘松開手，顧洵柚就把的兩只手包在自己的手掌中吹氣。想到自己要說的話，不免紅了臉，幸好夜尚濃，看不清晰。

他沒去直視的眼睛，垂著眸子輕聲問，

“阮橘，你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