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歡的腦袋還在一團漿糊中。
面前的兄弟二人卻已經開始你一言我一語的鋒芒對峙。
季韻文哪見過這樣的‘大場面’。
在他看來,秦南琛是秦妄強而有力的競爭對手。
現在還明晃晃的把秦南琛給拉了進來,這不是沒事自討苦吃嗎?
這要是以前的他,早就二話不說手了。
怎麼會給別的男人接近他心上人的機會?
見宋歡沉浸在這個重磅消息中沒能回過神,季韻文拿起酒杯在桌面上輕磕兩下,“私事先放一放,要不聊聊正事?”
秦妄和秦南琛齊齊一聲冷哼,將頭扭到了一側。
季韻文也問出了心底疑:“為什麼不是同一個人?”
秦南琛嗓音低沉:“對方能在十八年前悄無聲息的瞞過唐家所有的眼睛把歡歡運出綏州,甚至還留下一個假的唐棠,說明其手段絕對非常高明,滴水不。”
“后又對同伴葒這個人滅了口,可想而知是個極為縝,且非常毒的人。”
秦南琛冷冷的指了指季韻文的手機,認真分析著。
“這樣的人,會只偽造一個鑒定結果,卻心大意的忘了還有電子版的可以查嗎?”
“所以我推斷,換掉鑒定結果的,跟去找葒的。”
“并不是同一個人。”
季韻文倒吸一口氣,視線不自覺的皺眉朝著秦妄看了一眼,用眼神發問秦南琛說的對不對。
卻見秦妄不著痕跡的點了點頭。
秦南琛所說的。
正是他心頭所想。
字字句句,分毫不差。
秦妄接過話茬,慢悠悠的開口:“老季在被打暈之前,鑒定結果并沒有出來。”
“很顯然,對方一開始是沖著你來的。”
“只是突然發現了親子鑒定一事,臨時改變了主意。”
“不然完全可以悄無聲息的調換結果單,因為你當時已經離開醫院了,又何必冒這麼大的風險將你打暈?”
秦南琛嗯了一聲,手指在桌上輕叩,脆響傳進每個人的心里。
他總結著:“由此可以推斷出,了鑒定結果的人并沒有經過縝的思考,反倒是有些隨而為。”
“總之,手段非常拙劣稚,還很容易被識破。”
秦妄神懶散,手落在宋歡的脊背上輕輕著無聲安。
上卻道:“對老季出手,目標就很明確了。對方沒想讓顧夫人活著離開這家醫院,畢竟的手只有老季能做。”
秦南琛看了秦妄一眼,不甘示弱:“聽聞唐氏夫婦頗深,若是顧夫人撒手離去,唐家主恐怕也會備打擊。其中得利人是——”
“唐語!”
“唐語!”
秦妄與秦南琛異口同聲。
說完后二人又齊刷刷翻了個白眼,扭頭。
季韻文心道不愧是兄弟倆。
若是秦南琛與秦妄沒有隔閡,二人一起發展秦家,不知道會將秦家帶去多高的高度……
一直默不作聲的宋歡終于啞著嗓子問:“為什麼要這麼做……唐家養了那麼多年……為什麼……”
會這麼狠心?
不似秦家對這般,宋歡看的出來。
唐氏夫婦對唐語是真的好。
吃穿用度絕不苛待,人人見了唐語都喊一句大小姐。
任誰都知道,唐家的一切早晚會落在的手里。
又何必……
“唐氏夫婦本就喜歡你,要是讓他們知道你就是唐棠,唐語在唐家又還能有什麼地位?”秦妄放緩了聲音,輕聲細語。
宋歡用力閉了閉眼睛。
想起之前與唐語不對付,刻意說了些想進唐家,當他們干兒之類的話。
估著就是那個時候唐語起了危機,之后又發現這事,所以才……
看著宋歡煞白脆弱的面孔,秦南琛心頭不落忍。
但該提醒的還是得提醒。
“唐語心狠手辣,如果我們推測的不錯,想必很快就會出手了。”秦南琛看向秦妄,“保護好歡歡。”
秦妄的手從宋歡的脊背向肩頭,將宋歡摟進懷里。
“大哥也說了這一切都是猜測,猜測這種事兒最沒譜了。倒不如化被為主,先一步出擊……”
秦南琛的太狠狠跳了跳,“也是,不如你用個人計,說不定朝著唐語勾一勾手指,在床上隨便哄兩句,就全代了呢。”
“大哥怎麼又開始挑撥離間起來了,唐語記恨歡歡,我又是歡歡的人,防我肯定跟防賊一樣。倒不如大哥出馬……”
秦南琛冷笑,犀利目直秦妄雙目。
“這才是你喊我進來的真正目的吧?”
-
這一整晚,唐語徹夜難眠。
溫馨舒適的房間里,盤坐在地毯上,看著手里頭的鑒定結果單一臉恨意。
唐鎮跟顧婉不是喜歡宋歡喜歡的不得了嗎?
好!
全他們!
會讓他們知道宋歡是他們的親生兒。
但想知道這個結果,是要付出代價的!
只不過……
該如何對宋歡下手?
自從上次游一事過后,曾派人打探過。
秦妄經常跟宋歡待在一起,就算有不在宋歡邊的時候,周圍也有不匿起來的保鏢。
想把宋歡弄出來,并不容易……
就在唐語絞盡腦,怎麼都想不出個對策,眼睜睜看著天大亮之時。
的手機響了。
“喂……”一夜未睡的聲音有些啞。
對方道:“大小姐,昨晚上秦南琛跟秦妄打起來了!”
“嗯?”
什麼況?
“昨晚上我們的人發現宋歡去了酒吧,好像是對秦妄一直找保鏢看著的事不滿,覺得秦妄是在監視著……沒想到在酒吧里見了秦南琛,宋歡向秦南琛求助,想讓他帶走。”
唐語冷笑一聲,“不識好歹!”
“當時鬧的可兇了,秦南琛跟秦妄在包廂里頭打了起來,后來還了刀子!宋歡出來阻攔了,沒想到……”
對方的聲音中帶著十足的八卦。
顯然昨晚上那場戲他看嗨了。
唐語沒興趣聽兩個男人是怎麼為了宋歡爭風吃醋的。
滿臉不耐煩:“快點說!”
“沒想到秦妄的刀都要捅著秦南琛的心臟了,宋歡卻撲上去擋了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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