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到大,宋歡邊都沒有什麼心的朋友。
所以安黎的出現也讓秦南琛記住了。
尤其是,還是安家的大小姐,一年到頭總歸也會在宴會上見幾次。
秦南琛想起上次秦薇的生日宴時,安黎還跑出來幫宋歡說話來著!
秦妄要什麼樣的人沒有?
會不擇食到對喜歡的人的朋友下手?
意識到這一點后,秦南琛的心像是嚯開了一道口子,冷風颼颼的往里灌。
背上的冷汗未消,是滲到骨子里的涼。
秦南琛邁開麻木的,緩緩上車離開了小莊園。
手機滋滋震兩聲,秦南琛低頭一看,是宋歡發來的消息。
歡歡:【我剛剛在外面,沒聽見你給我打電話,有什麼事嗎?】
秦南琛立馬將電話撥了回去,“你在哪?”
“……我剛到家。”
手機那頭安靜的很,并沒有什麼七八糟的聲音。
秦南琛心五味雜陳,“我去找你。”
二樓臥室,秦妄靠在窗口吹著冷風驅散酒氣,看著那輛車漸行漸遠。
浴室傳來細碎的靜,安黎走了出來。
秦妄微微側目,“謝了。”
安黎搖頭,“別客氣,我這也是誤打誤撞。”
人在慌張時難免會做出一些無法用常理推斷的行為。
譬如在藏進浴室后才反應過來……
跟秦妄的人又不是。
干嘛要躲?
不過躲對了,秦南琛竟然是來捉的!
也算幫宋歡擋了一波秦南琛的懷疑吧!
安黎急忙給宋歡發了條消息。
想想剛剛發生的事,佩服宋歡的反應。
可真麻利真迅速啊!
事發突然。
當時宋歡正要去關窗戶,卻恰好看見一怒意往別墅沖的秦南琛。
‘秦南琛來了……’
聽著宋歡的話,安黎頓時嚇得醉意全消,從兜里出車鑰匙塞給。
‘快走!’
別墅不大,秦南琛從進來到二樓,速度快的話可能只需要十幾秒。
宋歡接過,毫不猶豫的順著窗口往下跳。
安黎驚的說了一句我靠,低頭看了一眼這個高度愣是沒敢跳,最后躲進了浴室。
燈是開著的,剛要去關,秦南琛已經進臥室了。
再熄燈跟掩耳盜鈴沒什麼區別,安黎麻利的將服一。
才裹上宋歡的浴巾,秦南琛就闖進來了。
還好反應快!
否則要怎麼解釋為什麼要穿的整整齊齊的躲在這里?
“我幫你個車。”
秦妄垂眸拿出手機,將安黎送回了家。
-
宋歡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將上的服換下來塞進洗機里,換了一套睡。
又往上噴了一層空氣清新劑,連頭發都沒放過。
順手打開電視,宋歡作暴的拆開外賣袋子,將里面的食趕出來一大半放進碗里塞進冰箱,盛著剩下一半的外賣盒放到了沙發旁的邊幾上。
剛做完這些,門鈴就響了。
宋歡平靜了一下砰砰跳的心臟,走過去開門。
“南琛哥。”
秦南琛看著眼前近在咫尺的人,鼻子細微了,并沒有嗅到什麼火鍋味。
要知道吃過火鍋的上里三層外三層都是味,在外面溜達好幾圈都散不去。
“我晚上來找過你,你不在家。”
“跟新同事們出去逛了會街。”宋歡道。
聯創公司今天大出風頭,想必秦南琛已經得到了消息。
這事瞞不住。
秦南琛走進屋,看了眼邊幾上吃剩下一半的外賣,估量了一下時間。
如果當時在秦妄家逃跑的人是宋歡,那麼也只比他提前走了幾分鐘而已。
時間對不上。
宋歡注意到秦南琛的視線,垂眸抿。
回來的路上車速飆的很高,不知道秦南琛這一波是沖著來的還是沖著秦妄去的。
安黎的微信來的很及時。
宋歡立馬訂了個離家只有一百來米的外賣,又給外賣小哥打賞了一百元的紅包,讓他優先送的那份。
“跟朋友合伙開公司,怎麼沒告訴我?”秦南琛坐在沙發上,語氣中帶著不解和郁悶。
宋歡眨了眨眼睛,“一開始就打算開著玩的,沒想到真的做起來了。”
“如果沒有邢敏的事,你還會離職嗎?”秦南琛扭頭看向宋歡,一瞬不瞬的盯著。
宋歡剛移開目,就聽見他發沉的嗓音:“宋歡,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答案。”
命令一樣的語氣莫名讓人到不適。
宋歡本想委婉點回答,現下直接開了口:“會離職。”
“為什麼?”
“在秦氏集團沒有什麼發展,以我的實力完全可以坐上更高的位置,我為什麼不走?”宋歡的聲音依然輕,卻字字銳利。
像是一朵無刺的玫瑰生出了利刺,再不似以往那般可以任人把玩。
但秦南琛不可否認的是……
這樣的宋歡。
這樣將野心明目張膽撂在他面前的宋歡。
格外的吸引人。
“你想升職,為什麼不告訴我?你明知道只要你開了口,我就一定……”
宋歡被秦南琛的話逗笑了,“手要來的,算是施舍吧?你問我為什麼不要,那你又為什麼不主給呢?”
宋歡篤定,公司上下肯定有人跟秦南琛提過這事。
秦南琛腔一震,啞口無言。
是他疏忽大意了。
“我想著我們已經訂了婚,那我的就是你的,所以……忽略了你。”
他的確抱著一家人不用分的那麼清楚的念頭,何況宋歡在秦氏集團三年也沒抱怨過什麼。
他理所應當的將這些劃分為是宋歡應該做的事,卻忘了也有自己的想法。
“看見你找到新工作,我很開心。”
秦南琛覺得,或許他把宋歡想的太脆弱了。
網絡上那些罵名有的連他都不愿多看,宋歡卻毫不在意,連風頭都不避的繼續在圈子里闖。
“謝謝,說不定以后在商業上,我們還會為競爭對手。”
秦南琛無奈搖頭,“是合作伙伴。”
他怎麼可能會跟宋歡對上?
秦南琛輕咳一聲,有些口,剛起。
宋歡注意到他的作,立馬站了起來:“要拿水嗎?我來吧。”
秦南琛點頭倒好,視線追著宋歡而行。
忽的,他瞧見宋歡睡的腳踝染上了一大片跡。
剛剛打消的懷疑在一瞬間又冒出了頭。
宋歡了這麼重的傷……
卻沒注意到?
這怎麼可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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