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將近,宋歡心煩悶,將書包背到前面,去夾層里面的糖。
糖八是被吃空了,宋歡不死心的拉開拉鏈找,發現有本作業忘記裝了。
嘆口氣,宋歡轉回學校拿。
才走到巷口,聽見了馮澤的聲音。
“今天我本來就是給宋歡最后一個機會,自己不識好歹,就別怪我無了!”
“馮哥,你打算怎麼做?”
馮澤從兜里出來一包糖,笑得惻惻的,“不是喜歡吃糖嗎?我就讓吃個夠!等吃下去后,就會乖乖的跪在我面前求著我弄!”
“吹吧!真有那麼神?”有男生不信。
馮澤斜他們一眼,“廢話!我可是花了好幾千托人從國外帶的!保準有效果!”
“有沒有效果誰又知道呢。”
“就是就是。”
馮澤一聽立馬就不樂意了,扯著嗓子耍威風:“見者有份啊!明天你們都來!讓你們親眼看看宋歡那個裝腔作勢的婊子是怎麼被我收拾的!”
七八個男生樂的一口一個馮哥威武,什麼好聽的話都往外蹦。
馮澤最喜歡這樣的吹捧,嘚瑟的尾都要翹到天上去了,“別忘了帶上攝像機!記錄一下老子的威風鏡頭!等老子玩夠了,宋歡隨你們怎麼折騰都行!到時候我再把賣進黑市,讓死的神不知鬼不覺,嘿嘿。”
站在墻后的宋歡臉慘白,神冰冷,向來溫和的眸底深蘊著一層寒霜。
好……
好個馮澤,竟然敢這麼算計!
宋歡沒有直接沖出去怒罵馮澤,更沒有想回秦家告狀的念頭。
冷靜的深吸幾口氣,很快做下決定。
看來明天得找個由頭躲開,然后再想個辦法不留痕跡的將馮澤收拾一頓,給他點教訓。
反正這樣的事,也不是第一回做。
馮澤人品不行,卻是富家公子,長得也不差。
自從馮澤開始追求,就被一些喜歡馮澤的混混生們盯上了,甚至還公然將圍堵在廁所里,想跟玩玩校園暴力。
只是后來收拾不反被收拾,漸漸就沒人再敢招惹。
宋歡攥拳頭,下心中的火,轉走。
巷中卻突然傳來了一聲尖。
納悶的看了過去,意外瞧見秦妄咬著煙,慢悠悠收回了剛踹出去的長。
馮澤撞在墻上,疼的呲牙咧,他覺得他的骨頭肯定斷了,不然不會這麼疼。
“秦妄,你特麼有病啊!打我干什麼?”
秦妄活了兩下手腕,關節攥的咔嚓咔嚓直響,他含笑的眸中滲出冷意,“揍你還需要理由?”
“你敢我,我姑姑是不會放過你的!”馮澤怒吼,同時招呼著小弟們上前保護他。
眾人你看看我看看你的,又瞧了瞧年僅二十就已經一米九高的秦妄,嚇得拔就跑。
“草!這群混賬東西!膽小鬼!”馮澤上說的厲害,心里頭卻很慌,“秦妄,你現在趕滾,我可以當什麼事都沒發生,否則的話,你就是破壞馮家和秦家的合作關系!你別忘了……”
“屁話真多。”秦妄煩的直接拽著他的頭發往墻上狠狠一砸。
馮澤瞬間眼冒金星,大腦空白了幾秒鐘。
“啊——,出了……”馮澤覺得傷口又疼又辣,溫熱的沁紅他的眼睛,視線里模糊一片,他嚇得直抖,手腳并用往巷口爬。
秦妄沒給他這個機會,一通利索干脆的拳腳相向,將馮澤打的幾乎昏厥。
他是留了手的,馮澤的傷看起來嚴重,休養個十天半月也就好了,而且也不會落什麼。
否則的話,馮澤絕對能在他手里斷氣。
秦妄蹲下,修長的手指在馮澤臉上,掌聲特別清脆,“知錯了嗎?”
馮澤沒吭聲。
秦妄皺眉,將還在燃著的煙頭近馮澤的眼球,“啞了?”
“知道了……我知道錯了……”馮澤嚇得直往后,可他后面是墻,已經無路可退。
秦妄又問:“錯哪了?”
“錯……錯……”
秦妄最后一耐心被消磨干凈,他干脆利落的將煙頭摁在了馮澤的手背上。
“啊!!!!”
馮澤發出撕心裂肺的喊,帶著高溫的煙頭在他手背上燒出一個深深的印記。
秦妄笑的肆意又惡劣:“的這麼,很喜歡?”
馮澤眼睜睜看著秦妄將煙頭抬起,似是要再燙他一回。
他立馬閉上了,瞪大的眼睛里止不住的往外流眼淚。
魔鬼……
秦妄就是一個魔鬼!
“再給你一個機會,回答我剛剛的問題。”
馮澤立馬表態:“我……我錯了……今天的事,我一個字都不會說……放過我……求求你,放過我吧……”
得了這個回答,秦妄滿意點頭,將馮澤打暈后才悠閑自在的朝巷口走。
目睹了一切的宋歡心下大震。
知道秦妄生暴戾,但絕對不會閑的沒事找事。
何況馮澤還算是半個自家人。
很有可能的是,秦妄應該跟一樣,聽見了馮澤的話,所以才……
幫出氣?
宋歡心緒復雜,心像是打翻了調料盒,五味雜陳。
清楚,如果今天是馮慧麗等人,或者是秦南琛在這,都一定會讓忍一忍的。
可秦妄沒有,他在明知道揍了馮澤會惹麻煩的況下還是出了手。
說不,那是不可能的。
只是宋歡也沒有忘記,秦妄親眼目睹從暗室出來。
像秦妄這種喜怒無常,笑著都能捅人一刀的人,或許此時此刻的出手只是他一時興起。
沒有賭注。
輸不起。
想到這,宋歡眼底的那溫緩緩消失。
這條小巷里是為加修地鐵新開出來的小路,沒有監控,也不怕被人發現。
宋歡撿起一塊磚頭,走到了暈倒的馮澤面前。
然后——狠狠的砸向了他的中央。
很快,校漸深。
宋歡拍干凈手心的土,鎮靜離開。
也并沒有看到,秦妄消失的墻后仍然站著一道頎長的形。
半晌,才傳出一句無奈的笑。
“真是個小白眼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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