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日,天剛剛亮起來,外面的大雨變了小雨。
玉姣想來想去,還是吩咐了一句:“準備一下,隨本宮出宮吧!”
“去哪兒?”秋蘅從外面進來的時候,一臉茫然地問道。
這天剛亮,而且娘娘昨夜,幾乎一夜沒睡,現在娘娘……要出門?
玉姣道:“去蕭府。”
雖然不喜老夫人……但今日去此,并未是為了這老夫人,而是為了蕭寧遠。
希,能在蕭寧遠最困迷茫的時候,陪在蕭寧遠的邊。
秋蘅雖然不解,但還是按照玉姣的要求吩咐了下去,找到楊元,吩咐了下去。
沒多久,楊元就準備了好了車馬。
玉姣先坐步輦到了宮門口,然后換了馬車,奔著蕭家去了。
此時天還很早,路上的行人并不多。
馬車暢通無阻。
在早膳之前,馬車到了蕭府。
……
攬月院。
蕭寧遠悠悠醒轉。
他從床上坐了起來。
這一抬眼,就看到了有些狼藉的屋子。
屋子里面,散落著一件子薄如蟬翼的外衫,除此之外,他的腰帶,也不知道何時,落在了地上。
蕭寧遠了額角,努力想著,昨夜發生的事。
卻只約約記得,他好像做了個夢,夢到一個穿紅的子,推開了自己的屋門。
剩下的事,他就不太記得了。
他神復雜的,將目,落在了地上。
“來人!將此收拾一下!”蕭寧遠冷聲吩咐著。
在沒弄清楚昨夜發生什麼的況下,蕭寧遠并不想讓人看到屋中的場景。
需得先調查清楚。
隨從從外面進來,收拾著屋中的東西。
蕭寧遠冷聲問道:“昨夜,可有什麼人,來了攬月院?”
那隨從,很想說上一句。
但,聽蕭寧遠這樣一問,就忍不住想起昨夜蕭婉說的話,頓時就將剛才的話,憋了回去。
蕭寧遠敏銳地察覺到事不對,就冷聲道:“說!”
那隨從,連忙跪在了地上:“請陛下恕罪。”
“屬下昨夜,見一個婢,從攬月院跑了出去!屬下失職,不知道這婢是何時進攬月院的。”那隨從臉蒼白地說道。
他最終還是沒有將蕭寧遠提劍追出去的事說了出去。
他們這些人,在宮中伺候著,心思自然重一些。
知道,若是真將皇帝的辛說出去,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尤其是皇帝夜半提劍追人,轉日清晨又不記得這種事。
陛下今日也沒得這般詳細,他這樣說,也算是將事說了,還不算欺君之罪。
“子?”蕭寧遠聽了這話,額角青筋直跳。
那些沒有想起來的記憶,讓蕭寧遠分外的不安心。
就在此時,藏冬通傳:“陛下!貴妃娘娘來了!”
蕭寧遠抬起頭來,看向外面問道:“人呢?”
“剛府。”藏冬道。
蕭寧遠甩袖往外走去。
這件事,可以以后再查,但……沒查清楚之前,他不想讓本就深思不寧的玉姣憂心。
玉姣在花園之中,到了迎面而來的蕭寧遠。
玉姣忍不住地走快了幾分。
秋蘅一驚一乍的:“娘娘,您可小心點,莫要傷了子!”
玉姣這才下意識的,緩了幾步。
此時的蕭寧遠,已經到了玉姣的旁。
他看著玉姣,問道:“你怎麼來了?”
玉姣抬頭看向蕭寧遠,見蕭寧遠發髻凌,衫也不整齊,好像是剛睡醒,就來接自己了。
于是溫聲道:“臣妾知道陛下在這蕭府之中,便想著,也回來瞧瞧。”
說到這,玉姣抬眸去:“這畢竟是臣妾和陛下相識的地方。”
玉姣說著說著,就發現蕭寧遠不知道想著什麼。
蕭寧遠也是看到面前的玉姣,想起自己失去的那段記憶,只覺得心思難安。
他想說,可……又不知道怎麼說。
玉姣看著面前的蕭寧遠問道:“陛下,您這是怎麼了?”
玉姣才問完這話。
就有人來通傳:“陛下,老夫人不了!郡主請陛下過去,看老夫人最后一眼……”
玉姣沒有攔著蕭寧遠的意思,只是溫聲道:“陛下,你去吧。”
蕭寧遠看著玉姣,點了點頭:“好,稍后我帶你一起回宮。”
蕭寧遠一走。
春枝就勸道:“娘娘,您這一路趕來,也累到了,不如先去休息一下,等陛下忙完。”
玉姣點了點頭。
去哪兒休息?
自然還是得去攬月院。
蕭寧遠當了皇帝,這伯爵府的東苑,可沒人敢,至于這攬月院和止景齋等地方,依舊按照原來的樣子,保持著。
蕭寧軒就算是再蠢。
當家做主后,也不可能去皇帝住過的住。
畢竟……正是因為和蕭寧遠昔日的兄弟關系,才能保住他這個廢,如今的地位。
他不但不會刻意去去這些存在,反而會好好地將這些保護起來。
然后告訴所有人,他們是多麼的兄弟深。
攬月居已經被蕭寧遠的隨從打掃過了。
玉姣進來的時候,是府上的幾個婢,在院子之中,掃著地。
玉姣想也沒想的,就進了自己的臥房。
屋中的窗戶是開著的,空氣還算清新,可許是玉姣有孕的原因,玉姣對氣味,格外敏銳了一些。
總覺得,這清新的氣息之中,帶著淡淡的甜膩。
玉姣站在門口,沒有繼續往里面走了。
而是給了春枝還有秋蘅一個眼。
雖然如今,沒有其他人知道有孕,可昔日那老夫人的手段,是見識過的。
如今不在府上居住已久,誰知道,這攬月院,是不是又被做了什麼手腳?
春枝和秋蘅二人,就在屋尋找了起來。
沒多大一會兒。
春枝就神復雜的,看向了玉姣。
玉姣看著春枝,春枝這是剛剛在床鋪的方向翻找了。
“可是找到了什麼?”玉姣問。
春枝道:“也……沒……什麼。”
剛才過來的時候就知道,陛下昨夜在攬月居住著,可如今在攬月居發現了這東西,那昨夜豈不是……
春枝幾乎不敢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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