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祝福完男主百年好合, 蘇修辰的臉已經黑的不能看了, 要不是榮舒狀態不好, 秋冷覺得蘇大當場就要過來把大卸八塊, 對大吼一通“你傷害我的人我要你付出代價”之類的霸總名言。
破天荒的提前了卷,抱著書包出來,一溜煙就往副教學樓的回廊那邊跑,剛出教室就聽到走廊對面有人了一聲的名字。
不是蘇修辰。
停住腳步, 回頭就看了牧深。
牧家的祭祀會已經過去了幾個月,卻覺得像是好久好久沒看到牧深了, 他站在雪白的墻壁前,上穿著剪裁合的銀灰西服, 更顯得長肩寬。
看到秋冷他沒有立刻走過來,抬手拉了幾下頭發, 他之前應該是做過造型把頭發梳了上去, 現在被他隨手拉幾下, 劉海落了下來,細細的掃著眼睛。
秋冷沒等他過來, 快步跑了回去:“你怎麼來我們學校了?今天周三啊, 你不上課?”
牧深似乎有些張的樣子, 臉繃得都板起來了:“我們已經放假了。”
“哦。”秋冷點點頭。
牧深沒說話。
一下子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氣氛頓時有點微妙的尷尬。
牧深抬手把上的西裝外套了下來。
秋冷突然覺得自己很雙標, 之前蘇修辰西裝外套, 覺得霸總真是霸氣側,個西裝還要抖抖肩膀擺造型,但現在牧深了外套擔在手臂上,垂著眼單手解袖口的扣子,就覺得帥得一塌糊涂!
果然還是自己家的孩子干什麼都好看。
牧深被看的嘆了口氣:“早知道我換服再來。”
“為什麼?”
“我這麼穿很奇怪吧。”牧深又拉了幾下頭發。
“好看呀,超級帥。”秋冷攔住他的手,怕他再拉給自己拉禿了。
“真的?”牧深停了手,握住了的指尖。
“真的真的。”秋冷趕點頭。
牧深看著,似乎在判斷說的是真話還是敷衍,半響后才舒了口氣:“今天回本家去理點事,沒來得及換服就過來了。”
“你趕著過來找我?”秋冷被他牽著手指也沒出來,拉著牧深往教學樓外走,“出什麼事了嗎?”
牧深沉默了一會兒:“我哥傷的事你知道了。”
因為這個啊,服都沒換就趕著過來大概是擔心難。
秋冷有點窩心,反手握住了牧深的手:“知道了,不過他都快好了我還能說什麼,我才一問他就說等我考完試請我吃好吃的……”
牧深看一眼:“你的倒是好堵。”
“那得是你們。”秋冷說,“換了別人就是把滿漢全席擺我面前也堵不住我的。”
“別人,誰?”牧深立刻察覺的這個“別人”是特指,而不是泛指。
“一個討厭的人。”秋冷不想提起蘇修辰和榮舒,省得堵心。
牧深也沒追問,跟著一路從三樓順著樓梯往下走,還沒到一樓,考試結束的鈴聲響起,各個教室里響起稀里嘩啦卷收東西的聲音,學生們流水一樣涌了出來。
牧深和秋冷都是高值,兩個人在一起非常吸引眼球,往邊走過的人都明正大或者悄悄側目看他們,要不是牧深的臉夠冷,肯定有孩子上來要電話號碼。
“秋冷!!”樓上傳來一個穿力極強的喊聲,“你給我站住!不準走!原地站好聽見沒!!趕走晚上回去打斷!”
牧深抬頭只來得及看到一個回去的腦袋:“誰?”
“我同班同學。”秋冷笑起來,“好朋友。”
牧深不自覺的跟著笑了笑:“這麼兇?”
教學樓里沖出來幾個活力四的影,很快往他們這邊跑了過來。
“冷啊,你怎麼每天有帥哥找?”
“也不是前幾天那個啊?”
“介紹一下唄?”
“前幾天哪個帥哥找?為什麼不我看看,我好久沒看見帥哥了!”
“我弟弟。”秋冷給大家介紹牧深,想了想又加上了一句,“鄰居家的。”
“鄰居弟弟啊。”其他人一副“我們懂了”的表。
秋冷:“???”懂什麼了你們?
“一起吃飯嗎,還是你們要單獨吃?”秋冷的同桌問。
“嘖,你能別問這種明擺著的問題好嗎?爭當電燈泡啊。”其他人起哄。
同桌拍了拍秋冷的肩:“去吧,帶你的帥‘弟弟’去吃點好的,刷……老陳的卡!”
搶過旁邊男生的卡遞給秋冷,秋冷不客氣的去接:“謝謝謝謝。”
男生哭笑不得來搶卡:“能把我卡吃空!”
牧深看著秋冷和同學又鬧又笑,從剛才見到起的張才終于慢慢褪了下去。總是這樣,不管在哪里都能有很多人喜歡,圍繞在邊,他很喜歡活的這麼快樂的樣子。
他其實不是因為擔心秋冷才過來的,他哥的傷好得差不多了,秋冷不是鉆牛角尖的格,他只是突然知道了一個自己一直誤會的真相,驚喜得本什麼都來不及想,匆匆就趕了過來。
這兩年牧若延一直在國外,他在國,解決了牧家那些毒瘤,還有無數的爛攤子等著他們,但這些都不算什麼了,最難的時刻已經過去,剩下的都是不算問題的問題。
今早回牧家,他才見到了闊別兩年的哥哥。
還有莫臨那個電燈泡。
電燈泡是他自己說的,雖然牧深確實覺得他們兩兄弟見面他還跟著,是有那麼點煩人,但還不到這麼亮的程度。
本家宅子空了不,人都遣散了,牧家當家人心灰意冷,覺得牧家毀在了他手里,去國外定居,徹底不想管任何事了;老夫人哪也不去,留在了本家老宅,但閉門謝客,牧若延回來也沒見。
他們在本家只待了半個小時,理完事就離開了。
車子駛出那片竹林,把所有霾一起留在了那座陳舊的宅子里。
然后牧若延帶他去了上次秋冷他們勇闖傳銷窩點,還把傳銷頭子拐出來一起約飯的那家茶樓,莫臨親自給他們泡茶,這次他居然泡的有模有樣,每一道工序都雅致準,房間里茶香四溢。
“上次瞎弄的,不是什麼人都能喝我親手煮的茶。”莫臨懶洋洋的在他面前的茶盞里倒上第三道茶,“不過這茶樓是我自己開的,我家里人也不喜歡喝茶,就我喜歡搗鼓。”
牧深喝了口茶,臉上沒什麼表:“和那天也沒什麼區別。”
牧若延輕抿一口,搖了搖頭:“還是有區別的。”
莫臨“啪”地一拍茶桌:“還是阿延懂茶……”
他話沒說話,牧若延就把茶一腦干了:“今天的比較淡,那天苦一點。”
莫臨:“……”牛嚼牡丹,牧家兩爺也就配喝喝速泡茶,再給你們認真煮茶我是傻子。
“對了,前天我去看秋冷了。”牧若延說。
牧深作僵了一下,不聲把茶盞放下:“哦。”
牧若延看向牧深,發現他垂著眼專注的盯著面前的桌子,他弟從小就這樣,有什麼話不想說憋著時候就使勁盯著一個東西看,別人都以為是他不高興,只有他知道小深這是張了。
“跑過來抱你的時候我都怕把你撞翻了。”莫臨又泡了茶給他們續上,不經意的接了句話。
牧深更加專注地盯著桌子,如果眼神有實,莫臨的泡茶桌已經被削片了。
牧若延看了莫臨一眼,莫臨挑了挑眉,笑得十分無辜。
“你放假了有沒有去F大玩?”牧若延瞪了損友一眼,專心哄弟弟,“他們食堂好吃的,讓秋冷帶你去吃。”
“沒有。”牧深淡淡的說。
“你多去找秋冷玩玩,F大我以前也想考,現在沒機會了。”牧若延口吻有些愁的樣子,“你倆都是我弟弟妹妹,別一段時間不見就變得陌生了。”
“怎麼會。”牧深反駁,總算抬頭看向他。
牧若延笑著看著他,牧深半響才反應過來他哥說了什麼。
弟弟妹妹?
他哥不喜歡秋冷?
但是秋冷……
“我看在秋冷眼里哥哥也是排序號的,比如你這個牧若延哥哥呢,就排第一,我這個莫臨哥哥呢就只能排第二。”莫臨老氣橫秋的嘆了口氣,“明明我帶去吃飯的次數比較多?小沒良心的。”
牧深:“……”
他要消化一下。
牧若延很滿意他弟總算沒盯著桌子了:“點吃的,我了。”
“行。”莫臨靠窗彈了個響指,“就在這吃吧,想吃什麼讓他們廚師去做了端上來。”
侍應很快推門進來,莫臨還沒說話,牧深忽地站了起來:“你們吃,我先走了。”
“打個賭。”莫臨手肘搭上牧若延的肩膀,“你弟現在要去哪。”
“F大。”牧若延說。
“那沒得賭了。”莫臨很憾,“不如賭一賭秋冷妹妹什麼時候能開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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