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里彌漫著腥味。

玻璃碎片在林簡的掌心割出了一道口，像是不覺得疼，握得更。

泛紅的眼睛里，淚珠在打轉。

林簡沒有承認，卻反問靳榮。

“你是怎麼發現的？”

自認為自己掩飾得很好，證據也不放在公司了，因為最危險的地方反而是最安全的。

林簡實在想不通到底是怎麼餡。

靳榮歪了歪頭，眼神冷厲。

“很難麼？”

林簡不語。

他將的手扯過來，看見跡從指沁出，眼眸沉了沉，然后試著將的手掰開，取出玻璃片。

林簡痛得手在發抖，指尖也泛白了，卻死都不肯松手讓他拿掉玻璃片。

靳榮輕笑一聲，不再掰開的手指，輕飄飄地道。

“但凡你早點回到家，我沒有打開梳妝臺的屜，也不會對你產生懷疑。仔細一查，發現原來到都有蛛馬跡。你發出去的參賽郵件、你的轉賬記錄和通勤記錄、你邊人的向……隨便一查，順藤瓜就能猜出你的完整計劃。”

林簡恨恨地瞪著他。

“你連我的郵箱和銀行戶口都監視？”

“只要我想查，你的一切都在我掌控之下。就算你收買了陶琪，我也還是有辦法知曉你正在做的所有事。”

“你侵犯我的私，從來都不尊重我！”

“我說過，只要你乖，哪里都不去，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但現在……是你忤逆在先，還談什麼尊重？”

林簡被靳榮的邏輯氣到了。

“這算什麼？本不是這樣的！兩個人在一起，尊重是基本，不是其中一方一味地妥協和退讓！”

“是啊。”

他漫不經心地回答，然后出另一只手，將凌的頭發別到耳后。

“可我們之間沒有，這是你從一開始就選擇的路。不是麼？”

對，他們之間從來都不是。

只是易。

所以靳榮把所有東西都放在天秤上衡量。

林簡要的東西，只能用兌換的方式來獲取。

這是他們一開始就定下來的規則。

“林簡，如果你沒有欺騙我……或許，我們就會有，那故事就不一樣了。”

林簡的睫了，角勾起一抹苦笑。

“不，我們之間不會有的。我以前不喜歡你，現在不喜歡，以后也不會喜歡你！”

靳榮攥住手腕的力度更重了，角卻勾起無所謂的笑容。

“那你也是逃不掉。”

咬咬牙，試圖用力把手回，掙扎了好幾次卻還是抵不過他。

他一把將扯到懷里。

襯衫扣子早已被解開，口上那兇猛的青龍紋仿佛呼之出，要將吞噬。

“你放開我！！！”林簡咆哮道。

“不是想殺我麼？來，我教你，看好了。”

靳榮說完這話，便扯著林簡的手，將玻璃片扎在他自己的膛上。

撲哧——

瞬間濺出來。

林簡的視野中突然染紅一片，嚇得愣住了。

“你……你瘋了……”

“學會了嗎？”

松開手，掌心的傷口撕開，鮮直流，和靳榮膛的混合在一起。

男人連眉心都沒有皺一下，握的拳頭不讓松手。

林簡疼得倒吸一口氣，渾抖，哽咽道。

“你放開我……”

“沒學會？那再來一次。”

話畢，靳榮帶著林簡的手，將膛的玻璃片拔出，然后毫不猶豫地扎向自己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