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簡緩了好一會兒,才終于能開口說話。
“那條鈴鐺項鏈我早就摘了,你是怎麼知道我在這里的?”
沒等靳榮說話,陶琪主開口解釋。
“抱歉,太太,其實是我一直在暗中跟蹤你。我知道你不喜歡被人監視,所以從未面。直到剛剛我發現你來這里,覺得有危險,就給靳爺通風報信了。”
林簡收回視線,頓了頓,語氣平靜地道。
“謝謝。”
不敢想象,若是陶琪沒有及時出現,會遭遇什麼后果。
到現在都覺得一陣陣后怕。
靳榮垂眸,繼續把玩著籌碼,故意裝作沒聽見林簡的道謝。
“你現在看清楚了嗎?拿走那些一文不值的東西,就只剩下負債累累,還有一個拖油瓶。”
“我是看清楚了,但不代表我必須回到你邊。”
“難道你覺得自己有能力解決?”
“與你無關。”
空氣寂靜無聲。
狹窄的環境讓林簡到愈發窒息。
不想再逗留,便放開陶琪的手。
“沒事的話我先走了,我還要去找人。”
剛轉,靳榮又開口說話了。
“不用找了,他不在這里。”
林簡頓住腳步,轉頭瞪大眼睛看他。
“你把他藏哪兒了?你又對他做了什麼?”
“沒做什麼。”
太了解靳榮了。
倘若這事真的跟他沒有關系,他才不會用這種口吻說話。
“不……你一定是做了什麼。是不是你引他局?你騙他錢?!”
靳榮聞言,手腕一轉,籌碼藏于手心。
他掀起眼簾看,眼底的笑意漸漸加深。
“是他自己要賭的,沒人他。如果他沒有貪念,誰都蠱補了他。”
“你果然是故意的!!”
林簡的怒意涌上心頭,氣得大步走上前揪著靳榮的西裝領口。
“你前腳答應離婚,后腳又設局,就為了讓我回到你邊,低三下四跪求你?我跟你之間的事,為什麼要牽連別人?現在他因為賭博欠了錢,到找人借,你知道這樣下去會害死多人嗎!”
靳榮任由林簡揪著領質問,始終保持紋不。
忽然他彎了彎眼眸,手將林簡拽到自己的上,然后練地掐著后頸,迫使往后看。
“蔣然!”
男人低吼一聲,到他膛的震帶著怒火。
蔣然打開小房間門,保鏢將那三個被揍得鼻青臉腫的混混拎出來扔在地上。
幾人正想掙扎爬起來,結果保鏢們迅速上前踩著他們的手背。
“啊——”
凄厲的慘聲在狹小的地下室里回著。
直到他們再也不出聲時,靳榮才幽幽開口。
“江轍人呢?”
“江轍輸了錢……嗚……就說自己朋友有錢……給了我們照片和地址……嘶……然后就跑路了……”
“他來過多次?”
“嗷嗚嗚……六次……”
“每次都輸?”
“只贏了一次。”
“明知道他還不上債,為什麼還讓他下場?”
“嗚嗚嗚……大佬……我們也不想讓他來……是他死纏爛打敲門的……這種賭博上癮的人我們怎麼可能攔得住啊……”
林簡冷靜地聽完,一針見地問。
“像你們這樣的地下賭場,肯定要有人引薦才能進來,對不對?所以江轍的牽頭人是誰?”
“是……是……一個南威電視臺的節目制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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