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不合適?”
靳榮面無表地反駁。
那語氣本沒有一開玩笑的痕跡。
江轍看他一點邊界都沒有,臉沉了下來。
雖然小圓桌只能容納四個人。
但兩個男人一左一右坐在林簡旁邊,怎麼看都很詭異!
林簡頓時心急,連忙對靳榮眉弄眼,示意他坐到對面去。
然而,靳榮無視了兩人的目,自顧自地打開蔣然帶來的蛋糕盒子,好蠟燭,又從兜里掏出打火機。
噠——
蠟燭點好。
他面無表地將蛋糕推到林簡面,霸氣地命令道。
“許愿。”
一整套的作行云流水,利落練得像是彩排過很多次,毫無演戲的痕跡。
林簡被他這氣勢嚇得手抖了一下。
靳榮有種不顧死活的強勢,幽幽補充一句:“先來后到。”
江轍聞言,頓時不樂意了,冷笑一聲反駁他。
“既然講究先來后到,那更應該先吃我這個男朋友帶來的蛋糕吧?”
“我先到門口的。”
“我的盒子先拆的。”
“我的蠟燭已經點上了,你連打火機都沒有。”
林簡看著兩個男人隔著空氣相互嗆聲,說了幾句突然雙雙陷沉默,的大腦瞬間宕機。
不是。
靳榮他到底搞哪出?
平常這男人都不屑瞧一眼,今天特意上門來這里演雄競???!
之前說好的,只要表現好,他就不會把婚的事告訴江轍。
結果他今天居然出爾反爾,特意過來這里跟江轍‘宣誓主權’!
神特麼先來后到。
言而無信臭不要臉的狗男人!
林簡快氣瘋了。
空氣中彌漫著兩個男人的慣用香水。
一個佛手柑,一個漂流木。
兩香味在相互制衡著,讓屋里的氣氛莫名變得局促張起來。
玫拿好餐和盤子走出廚房,看到這詭異的場面,站在原地不敢。
林簡見到玫過來,連忙使眼,示意說點什麼來打圓場。
玫想死的心都有了。
好一個送命題。
在場三個人,誰都不敢得罪啊!
玫膽戰心驚地走過去坐下,僵著笑容打圓場道。
“那啥,要不就……兩個蛋糕一起吃唄?”
三個人同時冷著臉看過來。
的背脊瞬間涼颼颼,心臟啊。
就在玫以為自己就要葬送在這恐怖修羅場之中時,三個人又離奇地異口同聲說:“好。”
玫:“……”
林簡整個人都麻了,強壯鎮定地拆好江轍帶來的芒果蛋糕。
蠟燭好了,卻沒有打火機。
拉不下臉皮跟靳榮開口借火,于是就這樣把芒果蛋糕放在玫瑰蛋糕旁邊。
閉眼,快速許愿。
再睜眼,先‘吹滅’芒果蛋糕上的蠟燭,最后再吹滅玫瑰蛋糕上那幾乎燒完的蠟燭。
端水技堪稱一流。
笑盈盈地看向玫,讓對方把刀子遞過來,卻見玫在對面瘋狂使眼。
林簡頓了頓,發現氣氛又不對勁了。
小心翼翼轉頭,驚見兩個男人不知什麼時候將手搭在椅背上。
兩只手臂疊在一起。
他們相互抓住對方的胳膊,青筋暴起,試圖把對方的手從椅背上推下去。
就這樣,明目張膽地較量起來!
林簡整個人都裂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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