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聲音狠戾,刺得姜梨眼皮突突狂跳。
山里面空間很大,但口很小。
姜梨肯定無法直接背著陸景珩走進去,快速把他放到山邊緣,顧不上稍微緩和一下,貓著腰鉆進山,就咬著牙把他往里面拖。
約約的,姜梨還能聽到那些人的聲音。
“陸景珩毀了我們的搖錢樹,還害我們那麼多兄弟被抓了起來,我們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
“大哥,快看!這邊的泥土上有腳印!”
“這腳印這麼小,不像是陸景珩的……難道,是有人救了他?”
那些人忽而邪惡地笑出聲,“真有意思,還有來專門送死的!”
“人嘛……咱兄弟們忙活了這麼久,等一會兒找到陸景珩,正好可以好好爽一下!”
“對,讓不知好歹多管閑事,老子弄死!”
聽著他們那滿懷惡意的獰笑聲,姜梨背脊上的寒都豎了起來。
約能聽出,有十幾道不同的聲音。
若和陸景珩落到他們手中……
他倆都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幸好,雖然發現陸景珩的那河岸上的泥土很,會留下腳印,但最近沒下雨或者下雪,山里的地面很干,且地上干草很多,背著陸景珩離開岸邊后,踩著地上的干草往前走,應該沒再留下明顯的腳印。
山外面,有幾棵掉了葉子的山棗樹。
本來是想抱一些干草堵住口的。
可山周圍都是土石,忽然出現一大堆干草,也格外引人注目,還是決定搬幾塊石頭堵住口。
山周圍,就有不石塊。
幸好山口不大,咬著牙搬了幾塊大一些的石頭,摞在一起,再借住外面山棗樹樹枝的遮掩,整看上去還算是和諧,但愿那群瘋子不會看出異樣。
“靠!”
不多時,山外面就響起了腳步聲。
聽著的腳步聲,以及那些男人罵罵咧咧的聲音,姜梨的一顆心直接提到了嗓子眼。
“這是什麼?”
尤其是聽到這話,張得連呼吸、心跳都快要停止了。
“怎麼這麼多刺?扎死老子了!”
山周圍的這一片,有不山棗樹。
顯然,那幾個男人,不知道被哪棵山棗樹上面的銳刺扎到了。
接著,又聽到了踹東西的聲音。
“靠!疼死老子了!老子踹死你!”
“別踹了,這山棗樹上這麼多刺,你再踹,只會又被扎到!”
“找人要!趕快把陸景珩和那個人找出來,今晚我非得了他們的皮!”
姜梨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口鼻,大氣都不敢一下。
腳步聲越來越近。
甚至還能清晰地聽到他們折斷山棗樹樹枝的聲音。
雖然用幾塊石頭堵住了山狹小的口,但只要他們折斷或者撥開擋在山外面的山棗樹枝仔細看,還是能察覺出異樣的。
而陸景珩依舊昏迷不醒,一個人,怎麼可能會是這群瘋子的對手?
都不敢想他倆落到這群瘋子的手中,得被折磨得有多慘!
“大哥,你快看!”
姜梨死死地在后的石壁上,生怕下一秒,口的石頭,就會被人拿開,那些瘋子獰笑著沖進來。
“這大冷的天,山里竟然還有兔子!”
“看什麼兔子!好好找人!走,去前面找找!前面草木多,陸景珩和那個賤人,肯定躲在那邊!”
聽著腳步聲越來越遠,姜梨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用石頭堵住口,山里面的空氣格外沉悶,姜梨被悶得有些難。
但現在不敢把石塊推開。
怕那群瘋子又折回來,和陸景珩無路可逃。
幾乎是腦海中剛閃過這個念頭,又約聽到了那些男人的聲音。
那些男人,折回來后在山附近轉了有十幾分鐘,才罵罵咧咧離開。
姜梨又等了有大半個小時,沒再聽到可疑的聲音,才小心地推開了摞在最上面的那塊石頭。
“陸景珩,醒醒……”
危機暫時解除,姜梨打開手機上的手電筒,仔細查看陸景珩的況。
多年前,陸景珩車禍變植人后,陸暨白花重金,對家里的車都進行了改裝。
應該是陸景珩開的豪車的安全能足夠可靠,這一次,他的頭部,并沒有明顯的外傷。
他上穿著的白襯上,也沒有沾染跡。
他下穿的是純黑的西,姜梨肯定不好了他的子檢查,不過,就算上有傷,也不會危及命。
簡單檢查過后,姜梨微微松了一口氣。
只是,見他躺在地上,毫沒有要睜開眼睛的意思,姜梨還是有些擔心。
畢竟,聽說過那種況,有些人出了車禍,看似沒傷,實際上,臟或者腦部嚴重損,可能更危險。
但愿陸景珩不是那種況。
“陸景珩,你醒醒。”
姜梨輕輕拍了下他的臉。
的指肚,不小心從他額頭過,這時候,才注意到,他額頭竟燙到驚人。
而他的上,還穿著的服……
夜漸沉,他上的服,噠噠的,越來越涼,他燒得這麼厲害,若繼續穿著這種的服,只怕他的況得雪上加霜。
知道,他最是厭惡跟有接,尤其無法忍他的服。
可況急,現在也顧不上那麼多了。
不知道是不是不久前有人在這山里面住過,山中竟又不干草、木柴。
姜梨又推開了口的一塊石頭,堆了堆木柴,就用干草引燃。
雖然沒下水,但背了他那麼久,外套后面也了。
烤上外套后,也想把他的服下來,盡快烤干。
這邊信號太差,完全打不出電話。
方才在車上給趙朔等人打電話,是跟他們說過,若能找到陸景珩,大概率會在一山里面。
可趙朔等人沒來過這邊,也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才能找到和陸景珩,這邊條件有限,得竭盡所能,在趙朔等人找到他們之前,保住和陸景珩的小命。
也無比慶幸,習慣在包里放一點兒常用藥。
將一顆布芬塞進陸景珩里后,就半蹲在他面前,打算先把他漉漉的上下來。
“陸景珩,我不是故意冒犯你的。”
姜梨一邊解他襯上的紐扣,一邊小聲說,“你上服了,冰涼冰涼的,你還發燒了,穿著服,會加重你的病,我得把你的服烤干。”
山火躍,姜梨能清晰地看到陸景珩的模樣。
他的面,較之平日里蒼白了幾分。
但并不會難看,倒是這種不食人間煙火的白,讓他看上去越發絕出塵,好看得不像話。
不過,這種況下,也不是欣賞的時候。
姜梨快速回神,按了下自己狂跳的心口,就艱難地把他的西服外套、襯,都扯了下來。
看到他的腰帶扣,姜梨又犯了難。
上容易,但子……
就跟想非禮他似的。
但他本來就不行,萬一穿著涼得跟冰塊似的子,會讓他出現更嚴重的問題,那可就麻煩了!
糾結了許久,還是決定把他的子也烤干。
“陸景珩,你放心,我不會趁機占你便宜的,我就是怕你又出現別的疾,你……”
幾乎是姜梨剛把他那噠噠的服扯下來,他就忽地掀起了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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