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揚寺的姻緣樹是一棵很有年頭的參天大樹,巨大的樹冠上綁滿了祈福用的紅繩和姻緣牌。
姻緣牌真正的名字做祈愿牌,是一個空空的掛著紅繩綁帶木牌。
來寺廟祈福的旅客可以在牌子上寫上自己的名字還有想實現的愿。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都說這棵大樹求姻緣非常靈驗,久而久之大家都稱這棵樹為姻緣樹,祈愿牌也了姻緣牌。
僧將亦辰和梵晞悅的名字刻在木牌上,在木牌的背面刻下了‘祝愿天長地久’六個字。
僧將木牌遞給他們,接下來只要將姻緣牌掛在姻緣樹上就可以了。
亦辰接過木牌,挲著梵晞悅的名字,以及木牌背后的天長地久,角抑制不住地向上揚,一眼就看得出他的心很好,和剛才的云布完全不同。
梵晞悅倒是沒有什麼覺,這兩天和亦辰相的還算愉快,已經習慣了他的存在。
現在看著自己的名字和他的名字刻在一起,雖然還是有些別扭,但更多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奇異覺,覺自己的人生也和他綁在了一起。
湊在亦辰邊,好奇的看著這個姻緣牌。
“我剛才聽其他人說,這個姻緣牌掛的位置越高,越靈驗。是不是真的啊?我剛才在墻角看見了梯子,要不要問僧人借一下?”
梵晞悅的宗旨就是,事要麼不做,要做就要做的最好。
亦辰神古怪的看著“沒看見木牌上寫的是祝咱倆天長地久嗎?你真希愿真?”
梵晞悅覺得二這句話問的好沒道理。
疑的看著他,反問道“不然呢?誰結婚是奔著離婚去的?
一開始梵晞悅的確是因為外婆的房子,才拉著亦辰這麼倉促的領了證,但是經過這幾天的相,發現無論是亦辰還是家的人,都給一種很舒服的覺。
就這樣一直生活下去也不錯,應該是一種很好的驗。
亦辰聽完梵晞悅的,角的笑不自覺的加深幾分,那雙漂亮的眼睛更是璀璨。
“等著,我去搬梯子。一定要把木牌掛在最高的地方。”
另外一邊,亦宇和鹿躍溪夫妻倆也拿到了一個新的姻緣牌。
這玩意兒他們倆的很,從他們相識之后的每一年,都會來這里掛上一個姻緣牌。
等拿過姻緣牌之后,鹿躍溪就對梵晞悅招手。
“悅悅,你要不要去看看寺廟后面的桂花林?現在桂花全部開了,可漂亮了。”
作為云揚寺的必打卡點,梵晞悅當然想去。
但是……
側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亦辰。
“要不等會再去?我們先把姻緣牌給掛上。”
鹿躍溪走上前握住梵晞悅的手。
“掛牌子這種力活,給那兄弟倆就可以了,他們來著這里好多回了,丟不了!等他們掛好就會去找我們了!
你不是喜歡畫畫嗎?桂花林可是個畫畫的好地方。每年桂花盛開的時候,都有好多人在那里寫生呢!”
聽鹿躍溪這樣一說,梵晞悅這個‘喜新厭舊’的人,立刻就被桂花林給吸引了,于是也就半推半就,猶猶豫豫的跟著鹿躍溪走了。
再次被丟下的亦辰“……”
鹿躍溪是怎樣?!是沒有老公嗎?為什麼總是喜歡搶他的老婆?!
亦辰看向亦宇。
“你老婆為什麼對你一點都不興趣?非要拉著別人的老婆到玩?你是不是年紀太大了?趁早給你老婆找幾個小鮮吧!”
亦宇大大方方的讓他看,臉上依舊是那副溫和的笑模樣。
“實不相瞞,鹿鹿夢想中的婚姻制度就是一夫一妻制,看得出來,很喜歡你老婆。”
亦辰“……”
這個一夫一妻制,應該不是他想的那樣吧?
亦宇狀似安的拍了拍亦辰的肩膀。
“你也別這麼生氣,梵晞悅今天玩的這麼開心你也應該為到高興吧!你也不想離開你吧?咱四個把日子過好,比什麼都重要。”
亦辰“……”
……
桂花林不愧是云揚寺的著名打卡點,越靠近那片桂花林,那馥郁香甜的桂花味道就越發的濃重。
每棵桂花樹的樹冠都開滿了金黃的如米粒般大小的桂花,地上也鋪滿了一層從枝頭凋零的桂花。
整個世界仿佛都是金。
不知是今天是工作日,還是因為剛剛才走了一波游客。
這片桂花林竟然沒有游客,整個世界都著一靜謐的安穩。
鹿躍溪指了指不遠的大石頭。
“那個地方怎麼樣?之前我就看過有人坐在那個地方寫生。”
梵晞悅順著指的方向看去。
唔……果然是個畫畫的好地方!
下意識想拿紙筆,想將這些記錄下來。
回頭的時候才發現,裝著速寫本和筆袋的登山包一直是亦辰拿著的。
歉意的朝鹿鹿笑了一下。
“我的速寫本還有筆袋在亦辰的包里,等我一下,我去找他。”
鹿躍溪攔住了“我的速度快一點,我過去拿。你在這等著,我很快就會回來。”
不等梵晞悅說什麼,鹿躍溪就迅捷的跑走了,活潑的跟只兔子一樣。
見鹿躍溪已經跑遠,梵晞悅就只好走到那塊巨石邊上坐下,百無聊賴的托腮等著鹿躍溪的到來。
在香火鼎盛的寺廟,坐在桂花樹的一隅,放空的休息,也算是另一種生活吧。
可是,今天梵晞悅的運氣實在算不上好。
每次獨自一人的時候,總是會出些幺蛾子。
靜謐的桂花林深,梵晞悅聽見了小孩稚的哭聲。
如果只是孩的哭聲也就算了,關鍵是他還聽到了男人著嗓子的笑聲,似乎大著舌頭在說些什麼,一聽就知道是喝了酒的醉漢。
梵晞悅皺眉起,拍了拍上的塵土,悄無聲息的朝聲音的來源走。
避開樹木的層層遮擋,梵晞悅看見了讓驟涼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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