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家幾個兄弟見沒有大礙,也總算是松了一口氣,原本他們準備流留下來照顧,卻被瑾拒絕了。
見執意堅持,冉家兄弟也就不再堅持了,冉凌去醫院餐廳買了些營養搭配的晚餐,叮囑照顧好自己,關好門窗,有事喊護士,才放心離開了。
瑾一一答應下,直到眾人散去,才輕輕的吐出一口氣,平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發呆,的腦子里仍舊無時無刻都在想著項棋佑的事。
剛剛在人前,不想表現的太明顯,讓幾個哥哥再為擔心,這會兒只剩下自己了,的心又逐漸了起來。
過往的記憶不停的在眼前徘徊,只覺得大腦一陣陣眩暈的難。
想起冉家幾個兄弟的叮囑,瑾從床上坐了起來,從桌上拿過冉凌給買來的晚餐,放在手里仍舊溫溫的,為了不讓冉凌的好意被浪費,瑾盡量多吃了一些。
吃完之后,坐在床上發了一會兒呆,躺下想要睡覺卻又輾轉反側的睡不著,干脆起下床,再次來到了項棋佑的病房門外。
之前記憶丟失,不認得項棋佑,也想不起跟他之間的一切過往,而如今,這一切記憶全都找回來了,似乎有很多話想跟項棋佑說,有很多不明白的問題想要親自向他問個清楚。
瑾再次過門上那塊玻璃向里面看去,口不由得再次出現陣陣窒息,當對上項棋佑那雙睜開的眼睛時,瑾只覺得口一陣悶痛。
下一秒,毫不猶豫的推開門走了進去。
“小瑾?”
看到瑾推門進來的那一刻,項棋佑的眸底閃爍著難以言說的緒,因為剛從監護室里出來,他的上還被連接了各種監測生命癥狀的儀,手上掛著點滴。
此刻,他也顧不了那麼多,忍著上的疼痛就掙扎著坐了起來,他不知道瑾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只是看著瑾的眼神有些不太對勁。
“項棋佑,關于你的所有事,我都想起來了。”
瑾的視線始終落在項棋佑上,或許是看出了項棋佑的心思,瑾干脆直接開口說了個清楚,強著心里的復雜緒,讓自己看起來盡量顯得云淡風輕。
走到病床旁邊的椅子上,慢慢坐了下來。
“小瑾,你……我……,你的記憶……真的恢復了嗎?”
不知道為何,聽到瑾說對他的記憶完全恢復的那一刻,項棋佑的心陷了一片糾結之中,瑾的能夠記起他,是值得他高興的事。
可想到自己曾經犯下的那些錯誤,他又慚愧的要命,不知道該如何面對瑾,他抬眸看著瑾,里語無倫次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眼淚卻是先從眼眶里掉了出來。
看到項棋佑掉下眼淚,瑾的心里沒有一一毫的憐憫跟同,反而突然角一勾,輕輕笑了笑。
“項棋佑,你為什麼會哭?”
聽到瑾這疏離冷漠的語氣,項棋佑的眼淚流的更兇了,仿佛是了極大的委屈一樣,他想要開口解釋幾句,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見他哭的淚流滿面的樣子,瑾微微蹙眉,臉上的不解更深了一些,角的笑意里添加了幾分譏諷。
“我真的很不理解,我們兩個之間,哭的那一個不應該是我嗎?怎麼現在好像我對不起你一樣?”
瑾說著就站了起來,緒比剛剛激了一些,聽到這話,項棋佑頓時慌的抹掉眼淚,知道瑾誤會了他,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解釋。
“不……不是的,小瑾,是我對不起你,是我錯……”
他一口氣終于連貫的把心里話說了出來,這是,這一切在瑾的看來顯得格外虛偽,如果他真的覺得自己有錯,那麼一開始的時候他為什麼一言不發?
“你的錯?你哪里錯了?”
瑾毫不客氣的質問,項棋佑猛地瞪大了眼睛,呆呆的看著,對于自己過往的罪惡,他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
項棋佑沒想到瑾會用這種方法得他開不了口,眼前的瑾對他來說有些陌生,甚至周都冒著陣陣寒意。
見他遲疑,卻不開口,瑾心里的憤怒徹底被引燃了。
“項棋佑,看來以前我是在恨的看錯你了,你潛伏在我邊那麼久,只為了有朝一日害死我的父母,如今還裝出一副無辜的模樣,你簡直無恥至極!”
“想起以前跟你在一起的時,我只覺得無比惡心!如果可以,我寧愿抹掉那段充滿欺騙的回憶,我寧愿從來都沒有認識過你!”
瑾的緒逐漸失控,瞪大眼睛看著項棋佑,此刻恨不得上去掐死他,可知道項棋佑現在是個病人,心底的善良不允許去做一個趁人之危的小人。
“小瑾,對不起,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從來沒有不承認自己的錯誤,我只是……我只是……”
項棋佑恨不得給自己甩兩個掌,他也不知道今天自己這是怎麼了,或許是許久沒有見到瑾的緣故,又或者是瑾突如其來的回復記憶,讓他不知道該怎麼面對,總之,他的心里很,很。
此刻,不管他怎麼解釋,瑾都聽不進去。
“你住口!項棋佑,你怎麼不去死啊?你去死啊,你若是真的自己自己錯了,不用跟我解釋,你去死,去死好了!用你的命去抵我父母的命!”
瑾歇斯底里的對著項棋佑嘶吼,眼淚連線,一串一串的掉落下來。
項棋佑不再解釋,只是目呆滯的看著瑾,任憑用各種惡毒的語言咒罵,詛咒自己,只要瑾能夠將心里的恨意跟氣憤發泄出來,他愿意全盤接。
瑾沖著項棋佑吼完之后,只覺得大腦一陣缺氧,眼前陣陣眩暈,連忙扶住一旁的桌角才勉強站穩了。
“小瑾,你沒事吧?”
看出瑾的一樣,項棋佑顧不得其他,突然站了起來連帶著上的各種管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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