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我是陳金廣啊,你什麼時候到啊?我都已經在橋底下等了半個多小時了。”
陳金廣如今已經得心應手,完全聽不出一一毫的張,而電話那頭的人聽到他的這句話,卻是疑的反問。
“什麼橋?你在說什麼?”
聽到這里,張燃的心瞬間涼了一半,他已經猜到是怎麼回事了,只能說這個人警惕太高了。
不明所以的陳金廣卻急眼了,立刻跟對方理論了起來。
“城南小清河的大橋底下啊,不是你說的這個地方嗎?說要來給我送錢的嗎?你怎麼……”
“哼!你在這里跟我演戲,想要耍我,你還是省省吧!”
陳金廣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對方冷冷的打斷了,他冷笑著扔下這幾句話之后,便毫不猶豫的掛斷了電話。
聽著電話那頭不斷傳來的“嘟嘟”聲,張燃萬般失的嘆了口氣,遲疑了兩秒鐘之后,他緩緩拿起對講機,疲憊無力的下達命令。
“嫌疑人沒有出現,行取消。”
張燃拿著手機呆愣了片刻,半天沒有反應過來,片刻之后,他才意識到錢沒有拿到手,頓時憋屈的不得了。
斷了這條線索之后,唯一還能繼續追查的就是那個人打過來的那個電話號碼,只是,一般這種況,嫌疑人都不會使用有實名信息的手機號,何況,這個人看上去反偵察能力不是一般的強。
張燃回到警察局之后,馬上對那個號碼展開了調查,結果跟預判的一樣,是個空號,張燃失落的往椅子上一坐,頓覺一陣疲憊。
“叮鈴鈴……”
就在這時,一旁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張燃深深呼出一口氣,隨后接起了電話。
“張局,剛剛接到報案,陳小環的父親陳金廣酒后失足,從一建筑工地的樓上摔了下來,已經確認死亡。”
“什麼?”
聽到這個消息,張燃激的站了起來,上的疲憊瞬間一掃而空,這實在是太突然了,明明昨天他還跟陳金廣在一起,今天就突然失足摔跤去世。
想到昨天那個約定好的人突然放鴿子的事,他就越覺得陳金廣的死亡絕對不是意外,一定是電話里的那個人起了疑心,或者發現了什麼,為了滅口才想辦法制造了這麼一出意外。
這是第一時間沖進張燃腦海中的判斷,他攥著拳頭,心里一片惋惜,他覺得是他疏忽了,只想著盡快查清楚電話那頭那個陌生人,卻不曾想對方那麼快就付諸于行。
幾分鐘之后,張燃收斂起緒,撥通了瑾的電話。
“張警,是有什麼消息了嗎?”
電話一接通,瑾便迫不及待的開口詢問,張燃深吸一口氣,實在是不想讓瑾失,于是便敷衍般的說了句。
“有時間嗎?見面聊吧。”
“好。”
因為臨近午餐時間,瑾便把見面地點約在了氏集團辦公大樓附近的一家中式餐廳里,為了對張燃表示謝,也早就想請他吃個飯了。
落座后,張燃看著瑾的眼睛,心有些復雜。
“陳小環的父親陳金廣今天突然酒后十足,從高摔下去世了……”
“啊?這麼突然?這……”
張燃將陳金廣的事告訴了瑾,瑾也無比震驚,一口咖啡差點噴了出來,張燃已經冷靜了許多,他拿了一張紙巾遞到瑾面前,隨后繼續說道。
“是突然的,所以,我覺得這件事,背后一定有人在惡意搗鬼。”
張燃說出了自己心里的猜想,瑾微蹙著眉頭,也在仔細的揣著整件事的前因后果。
“其實,我覺得這件事半分之百就是凱倫的人做的,只不過,他好像安排的天無,沒有足夠的證據,就只能繼續調查下去,唉……”
瑾還是將這些天一直在心里徘徊的想法告訴了張燃,對凱倫的猜疑比百分之百還要多一倍,但警察辦案是要講證據的,所以,有些煩躁,也只能無奈的嘆氣。
“算了,先不說這個了,你不用太放在心上,目前這個案件是重點調查案件,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的。”
見瑾有些失落,張燃便有些自責,覺得自己不該對說那麼多消極的話,于是,就想著轉移話題,調節一下氣氛。
察覺到張燃的細心,瑾的心里很,努力收起所有的失落,臉上出一笑容,拿起菜單故作輕松的笑道。
“也是,有你們人民警察在,我就可以安心了,先吃飯吧,什麼都沒有吃飽肚子最重要。”
說罷,兩個人商量著點了幾樣菜,又隨意的聊起了天。
“你最近還好吧?恢復的怎麼樣了?”
服務員很快將菜品上了一部分,張燃喝了一口湯,隨口問道。
“還好吧,就是有時候覺腦子里的記憶還是有些混。”
瑾如實回答自己的病,張燃笑了笑,接著說道。
“司北辰最近忙什麼呢,他……”
話說到一半的時候,張燃突然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他頓了頓,立刻戛然而止,為了掩蓋自己的過失,他夾了一塊牛放到了瑾的餐盤里。
“嘗嘗這個,他家做這道菜可是最拿手的。”
瑾微微皺了皺眉,略帶疑的抬臉看著張燃。
“你……剛剛說什麼?”
并沒有聽清楚張燃剛剛那句沒說完的話究竟說了什麼,卻也約約聽到像是提到了“司北辰”三個字,趕追問,張燃卻若無其事的敷衍了過去。
“沒說什麼啊,我說他家的牛很正宗,快嘗嘗。”
張燃不愧是有著多年辦案經驗的合格警察,面對這樣的況,心理素質極強,輕而易舉的就把瑾糊弄了過去。
“哦。”
瑾答應了一下,接著便低頭吃起了牛,看上去他的話深信不疑,而張燃也終于松了口氣,心里暗自怪自己太不小心了。
冉凌明明特意提醒過他的,幸虧沒有釀大禍,否則,他可就不知道如何跟冉凌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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