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司北辰便再次收到了凱倫的邀約,他打著談論合作項目的噱頭,可司北辰卻總覺得里面有貓膩。
明明上午剛剛才敲定了合作的事,正常來講,下一步的合作細節也不會來的這麼快,可是,為了不打草驚蛇,讓凱倫再生出異心,他決定只前往。
到達約定的地點之后,司北辰這才明白了凱倫安排這場見面的用意。
因為凱倫并非一個人來的,他不僅帶來了項棋佑,還帶來了安琦,只是安琦看上去十分狼狽,上的服破舊不堪,而且兩條胳膊被五花大綁到背后,像是在接懲罰。
而在安琦的后面還跟著四五名壯漢,各個臉上聲淡漠,像是隨時準備手的打手。
跟項棋佑目接的那一刻,兩個人的心里都覺微微一,但兩個人也都默契的表現出十分淡定的模樣。
“凱倫先生,不過是談個合作,何至于這麼大的陣仗?”
司北辰故作淡定,角輕輕上揚,眼神輕浮的打量著在場的每一個人,說話間他在凱倫對面的座位上坐了下來。
凱倫也不理會司北辰眼神里的不屑,只管自顧自的說道。
“也是不巧,原計劃今天是來談合作的不假,誰知道,來的路上卻突然抓到了上次放走長安的兇手,事關急,所以也就一定帶來了。”
話說完之后,凱倫的臉上出一機械般的笑容,隨后似笑非笑的對司北辰說道。
“司總不要介意,我這個人最痛恨別人欺騙我,所以,對待這樣的人,我一定不會心慈手。”
凱倫的語氣里帶著一冷,兇惡的眼神更是從司北辰的上落到了項棋佑的上,項棋佑不倒吸一口氣,下意識的看了司北辰一眼。
司北辰并沒有去接他投過去的那個眼神,仍舊是一臉漠然,一副置事外的覺。
可是,他們兩個人心里都清楚的很,這是凱倫故意在他們兩個人面前演了一出殺儆猴的戲碼,為的就是讓他們兩個看清楚,如果背叛他,就是這樣的后果。
司北辰沒有說話,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表示自己并不介意,而且紳士的揮了揮手,示意凱倫可以隨意做任何事。
看到司北辰的反應,凱倫的眼里劃過一抹意味不明的緒,他又下意識的瞥了眼后的項棋佑,項棋佑立刻心領神會,落落大方的頷首示意,并沒有表現出一一毫的膽怯。
“把安琦帶過來!”
凱倫一聲令下,那幾個黑男人立刻將安琦扭送到了眾人面前的空地上,安琦試圖反抗,卻本無濟于事,被后面的男人推了一把就跪倒在了地上。
空氣陷一片凝滯般的寂靜,靜的似乎可以聽到每個人呼吸的聲音。
“今天真是晦氣,破壞了我跟司總洽談項目的好時候,可是你實在是可惡,幸好司總也不是外人,今天就把賬好好清算一下!”
凱倫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眸底兇惡無比的殘暴,安琦的子隨之一震,面慘白,眼可見的恐懼。
“我好心收留你,幫你做了那麼多事,你卻把我手上最好的一張底牌放了,敢耍我,我就讓你死的明明白白!”
“不,不是的,我……”
面對凱倫的恐嚇,安琦嚇得想要開口解釋,卻不知道該說什麼,支支吾吾,語無倫次,凱倫哪里有耐心聽解釋,而且,放走長安是事實。
“來人!給我狠狠地打!先打個半死再說!”
話音落下,剛剛那幾個壯漢便立刻圍了上來,毫沒有對孩子有一憐憫,每一拳每一腳都正中要害。
“啊……”
安琦的慘聲不斷,項棋佑跟司北辰看在眼里,心里只覺得凱倫簡直是個殘暴無比的惡魔,雖說安琦也不是什麼好人,曾經做了那麼多傷害瑾和林棲的事,可也不至于對一個孩子下如此狠手,還不如直接要了的命來的舒服。
在一聲聲的慘聲中,凱倫暗自觀察著項棋佑跟司北辰臉上的每一小細節,結果,卻一無所獲。
二人的目默契的充滿了冷漠,對待安琦就是一種旁觀者的狀態,毫沒有一漣漪。
“凱倫先生……放……放過我,求求……你,求求你……”
安琦大約是疼的不了了,拼勁所有的力氣,斷斷續續的向凱倫求饒,凱倫卻只是輕輕挑眉,不屑的勾起角冷哼。
“聲音還是這麼洪亮,看來你們幾個不夠努力啊,給我繼續!”
幾個黑男人接到命令立刻下手更重了,安琦也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了,不知道過了多久,連慘的聲音都變得虛弱了,凱倫才命人停了手。
“先停一下,就這樣把一次搞死,也未免太便宜了。”
幾個黑人停下之后,主退后幾步,給凱倫讓出一條通道,司北辰跟項棋佑下意識的瞥向躺在地上的安琦。
安琦整個人如同一攤爛一般,綿綿的癱在那里,只剩下向外出氣時子還能看出在微微抖,的下有一灘鮮紅的跡,也看不出是那哪里流出來的場面甚是腥跟殘忍。
凱倫的臉上卻掛著笑意,幾步走到安琦面前,出一只腳嫌棄的踢了踢的子,見如爛泥一般,凱倫的角出了一滿意的笑容。
“行了,把待下去吧,今天就先到這里,從明天開始,每隔一天就來這麼一次,就按照今天這個標準,你們記住了嗎?”
“記住了!”
幾個面無表的黑人頷首應下,隨后有人拖著腳,有人拖著胳膊,像是一頭死豬一樣,將安琦從房間里帶了出去。
房間里只剩下凱倫、司北辰跟項棋佑三個人,一陣陣令人作嘔的腥味充斥著整個房間,司北辰有些不適的微微蹙眉,手擋了擋鼻子。
凱倫看出司北辰的不適,自己想要的目的也已經達到,便決定打道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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